梁雪然如今名氣并不大，也不用如陸純熙和黃紉一般忙于應酬。

被黃紉捉去見了幾個人，笑著聊了幾句，又被放走。

梁雪然剛剛松口氣，甄曼語就獨自一人期期艾艾地找上來了。

“梁小姐，”甄曼語破天荒地這樣禮貌，笑的溫無比，試探著問，“方便進一步說話嗎？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鶴遠哥哥的喜好？一點點就好。”

梁雪然正吃著小布丁，突然聽到甄曼語這麼說，抬頭看一眼：“甄小姐，我們的關系好像沒有好到能聊這種話的程度吧。”

甄曼語想起來自己之前還罵過，不自然地挪挪屁，換個姿勢坐著：“呃……趙煙是我的表姐，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會讓在今年的千紅頒獎禮上穿你設計的小禮哦。我還可以發我的小姐妹們，讓們都去買你設計的服，給你宣傳。”

梁雪然知道趙煙，被稱為新生代中難得的刀馬旦，倔強的漂亮，去年趙煙新拍的一部電影口碑票房都極高，斬獲多個國外獎項，拿獎拿到手。

千紅獎是國最有權威的影視獎，雖然頒獎典禮定在下個月，此時獲勝名單還沒出來，但聽甄曼語的意思，這獎十有八九已經定趙煙了。

以趙煙的地位，哪怕是幾個藍品牌也樂于讓穿自家的禮服。

這是宣傳的絕佳機會。

很優秀的換條件。

梁雪然沉思兩秒，迅速下了決定：“你需要記一下嗎？”

甄曼語樂了，飛快拿出手機，洗耳恭聽。

梁雪然先把丑話說在前面：“我不能保證他會因為這些喜歡上你，更不能保證——”

“我知道，”甄曼語刷刷刷在手機上敲下‘魏鶴遠攻略’幾個大字，頭也不抬，“你可以繼續追求他，我不介意。我知道你們倆之前的事，也能理解你對他念念不忘。這些都無所謂，我只是單純地想知道鶴遠哥哥的喜好，好了，說吧。”

梁雪然：“……”

輕輕地咳一聲，說：“我只講講以前的，現在不敢保證。在沒有出差或者加班的況下，魏先生每周二、四、六晚上會鍛煉差不多一小時左右，公館健材齊全，他從不去外面。每晚十一點前準時休息，五點半醒，喜歡薄荷味的須后水，喜歡的泡澡溫度是39度……”

甄曼語認真地記著，如似地著梁雪然：“還有沒有更私一點的？比如說某種運的時長，姿勢和頻率？需求方面呢？”

梁雪然面無表：“這個還是你自己去發掘吧。”

甄曼語面失，倒也不氣餒，再接再厲：“那他喜歡什麼樣的孩？”

“安靜，乖巧，聽話，”梁雪然回答，“不能打擾他工作，不可以去試圖控制他，不能打聽他行程，不要天天發短信給他，更不能隔三差五地打電話，打了也很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最好不要占用他太多時間——他喜歡不讓他心的。”

甄曼語十分苦惱。

這些要求，只怕一個也做不到。

“最后一點，”甄曼語眼地看著，“你能提供給我一點能和他明正大接的方法嗎？要那種不怎麼刻意的、自然而然、順理章的。”

梁雪然想了想：“那你等散場后，地跟著他，等到他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趕跑過去，就說自己的車子壞了、司機拉肚子了等等，隨便找個借口，蹭他的車回去。路上一男一單獨相的時間那麼多，很容易找到共同話題啊。”

甄曼語欽佩不已，星星眼地看著：“你好厲害啊！”

忽然覺著，輸給梁雪然其實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畢竟梁雪然這麼漂亮聰明，會耐心地記住魏鶴遠那麼多喜好還這麼擅長人！

甄曼語扼腕嘆息，要是自己能有梁雪然一半人的技，現在只怕和魏鶴遠的孩子都能給拎包包了吧！

半小時過后，梁雪然看到重新換了服的魏鶴遠走上臺。

現在的他一點兒也瞧不出異樣，仍舊是冷清自持的模樣，高大拔，黑的袖扣閃著微。

他不疾不徐地致辭，上的紅早已褪去；醫生想必給他注了某種強制的抑制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但他看上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至這些人都不明白剛剛魏鶴遠消失的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從不會在人前失態，完準的如同一個機。

梁雪然收回視線。

致辭結束，晚宴還會持續一個小時左右；并沒有留太久，和黃紉報備一聲，準備離開。

外面的風有些大，吹著細雨飄飄灑灑；沾染到上，著淡淡的涼意。

梁雪然走下臺階，新換的司機停下車，撐開大黑傘恭敬地走過來。

梁雪然剛剛走傘下，聽到后傳來魏鶴遠的聲音：“雪然。”

轉。

已經恢復冷靜的魏鶴遠正居高臨下地看著。

細雨如，男人眉眼清冽，氣質端正嚴謹，領帶已經走，襯衫上最上方的紐扣解開，出瓷白的，像是上好的白玉雕的。

他慢慢走下臺階，聲音不急不緩：“我的車突然壞了。”

“司機吃壞肚子，現在在醫院。”

“我能蹭你的車一起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