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然抬頭看他。
魏鶴遠這語氣,像極了電視劇中家長質問和壞孩子友的兒。
梁雪然真怕他接下來會說“天天不學習只知道玩,你以后別和一塊玩了”這種話。
梁雪然說:“比起來朋友,更像是師徒。”
“教追求男人?”魏鶴遠十分不解,“這樣不是詐騙嗎?”
梁雪然很不贊同他的說法,放好手機。
想要和這個男人好好的講清楚:“為了爭取使用一點無傷大雅的小手段而已,怎麼能算的上是詐騙?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也沒有騙錢騙,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只是友好地問了一句而已,怎麼像個小炮仗一樣,這麼容易就點著?”
梁雪然哼了一聲:“難道你不是前兩年的事耿耿于懷對我懷恨在心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男人糾正:“我從未想過,是你自己臆想。”
他始終不急不緩的,從容不迫。
重新恢復那個高嶺之花的模樣。
就好像一周前的那次劇烈爭吵是梁雪然的一場幻想。
音樂起,燈熄滅,梁雪然暫停了和魏鶴遠爭吵,專心看秀。
只是在燈緩緩亮起的時候,梁雪然聽到旁的男人,極其輕微的一聲嘆息。
看秀結束,梁雪然本來想走,但被宋烈過去拍照。
宋烈自己先拍了兩張,直接把相機遞給魏鶴遠:“魏總,你幫忙拍幾張唄。”
他對眾人說:“別看咱們魏總一副只知道工作的模樣,他其實特別熱衷攝影,還拿過兩個世界獎項呢。”
梁雪然微微一怔。
竟然不知道魏鶴遠還好攝影。
一直以來,以為魏鶴遠的好就是工作和睡。
魏鶴遠低頭擺弄一通,畫面對準梁雪然,背后是漂亮的金大門和郁郁蔥蔥的藤蔓。
宋烈和花菱一左一右站在旁邊。
魏鶴遠說:“宋烈,你出去。”
宋烈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為什麼?”
“長的像素有點低。”
“……”
宋烈想要就地斷絕和魏鶴遠的親戚關系。
花菱仍舊親親熱熱地站在梁雪然旁邊,想要拉的手——
“花菱,你也出去。”
魏鶴遠這麼一句冷冷淡淡的話讓笑容僵住,花菱紅著眼睛,委屈看他:“魏總……”
的一個我見猶憐。
可惜了,魏鶴遠的心腸是鐵打的。
他仍舊調著鏡頭,面無表,聲音沒有一溫度:“你拉低了整個畫面質量。”
花菱含著眼淚,磨磨蹭蹭地挪到旁邊。
陸純熙忍不住過去,低聲安。
而黃紉站在一旁看著,微微皺眉。
最終,魏鶴遠也只拍了梁雪然。
一聽說等下還要去看畫展,梁雪然說:“那我先去衛生間補補妝。”
宋烈正擺弄著相機,欣賞拍攝下來的照,頭也不抬,笑:“雪然哪里還用補妝?現在已經足夠完了。”
他甜,梁雪然笑笑,可也沒往心里去,拿著包離開。
補完妝,梁雪然剛剛出洗手間,就瞧見在外面等著的魏鶴遠。
男人的外套已經下,正搭在胳膊上,看出來,笑了:“真好,這次沒走錯。”
梁雪然想起來之前走錯衛生間鬧出的烏龍,有些慚。
這邊沒有人,也不用再著聲音說話,自然而然地問:“你怎麼也來看秀了?”
在梁雪然印象中,魏鶴遠對這類活一直不興趣啊。
魏鶴遠當然不會說是為了尋找和的共同話題,輕描淡寫:“簡單了解一下而已。”
事實上,魏鶴遠連續一周的晚上,都在看梁雪然先前留在這里的一些書;經過上次,他意識到自己和梁雪然之間或許真的存在某種代,正在尋求能夠愉快談的措施。
只是像破破T恤這樣的時尚,他仍舊難以理解。
這不符合他正統規整的審觀。
魏鶴遠夸贊:“你上這條子比上次那裝扮好看多了。”
梁雪然什麼都沒說,魏鶴遠繼續分析:“你皮白,穿黑也很漂亮;而且你這條子凸顯出你的鎖骨和細腰,在充分展示特征的同時,擺曲線又足夠優雅,很合你的氣質。”
——這個男人今天的夸獎好有水平啊!
梁雪然懷疑魏鶴遠暗地里真的去報了pua班。
梁雪然控制著不笑出來,哼了一聲:“直男只會依靠長來判斷人——花菱穿的那麼,怎麼不見你去說?”
花菱今天穿的子并不長,還是高開叉,一坐下來就在走的風險邊緣;這其實并不符合看秀的著裝禮儀,也不知道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
魏鶴遠問:“穿什麼和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你。”
雖然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生了,但魏鶴遠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仍舊讓梁雪然的心跳快了幾分。
果然,不管什麼年紀,都喜歡聽這種話。
尤其是從魏鶴遠這樣鐵打的直男口中。
梁雪然佯裝淡定,心跳嘭嘭嘭,放緩步子:“那我上次只不過穿了個稍短的T恤——”
魏鶴遠打斷:“你和不一樣。”
男人攔在面前,把耳垂上稍微了角度的耳飾扶正;溫熱的手指過臉頰,那熱度讓梁雪然稍稍有些口干舌燥。
離的太近太近太近了!!!
這距離犯規了啊啊啊啊!
魏鶴遠說:“別忘了,我們可是炮友關系。”
“……”
啪。
狗男人,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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