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幾乎是落荒而逃般的跑出了佛堂,又跑出了客廳,一只腳剛邁出門檻的時候,便迎面撞上了一道黑影。
頓時嚇得尖出聲,閉著眼睛就往后退,卻被一雙大手扣住肩膀拉了回去,下意識地喊起來:“放開我,走開……不要抓我……”
“清清,是我。”
聽到悉的男人聲音,才驀地睜開眼睛,然后一下撲進了對方的懷抱,嗓音抖帶著哭腔:“謹言,帶我走,我不要呆在這里……”
顧瑾言看著進自己懷里抖如篩糠的人,好看的墨眉頓時皺了起來:“出什麼事了?”
陸清越整個人都地著男人的膛,臉煞白眼眶發紅,一邊搖頭一邊語無倫次的道:“我害怕,謹言,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
顧瑾言抬手安地拍了拍的背后,然后抬眼前看向隨后走出來的老傭人,語氣不大好地問:“唐姨,到底怎麼回事?”
“爺,”
唐姨臉上的表忐忑中著幾分茫然,語氣有些張的解釋:“老太太不是讓我帶陸小姐來看您的屋子麼,然后陸小姐看到佛堂就說想進去上柱香拜拜菩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陸小姐進去點上香之后就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樣忽然就扭頭跑出來了。”
顧瑾言聽說完,然后重新看向站在自己懷里的人:“是這樣麼,你看到什麼了?”
唐姨是在顧家服侍了多年的老傭人,待人一向溫厚隨和,無論是在主人還是其他傭人跟前,人緣都很好。
而面前的又是自己住了多年的屋子,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嚇這個樣子。
此時陸清越還沒從巨大的恐懼中緩過來,整個人還在極度的驚恐中,聽到男人問便口道:“我看到了兩個人,他們像鬼一樣特別可怕地盯著我……”
顧瑾言看向老傭:“唐姨,剛才還有誰跟你們一起過來的?”
“沒有啊,只有我跟陸小姐兩個人。”
唐姨眼中明顯閃過一抹茫然,隨即又像是震驚了一下,最后猶豫著道:“陸小姐說的……不會是先生和夫人的照片吧?”
顧瑾言的眸沉了沉,他垂眸淡淡的問:“清清,你說的那兩個人,是照片里的人嗎?”
陸清越看著男人像是忽然冷淡下來的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說錯了話,腔里那顆驚恐慌的心臟也跟著沉了沉,仰頭看著他黑沉的眼睛,遲緩地點了點頭:“……好像是的,但是……”
當時的況真的很驚悚,照明燈壞了滿屋子紅的燈很容易讓人產生恐懼的覺。
但是男人并沒聽說完,就蹙眉打斷了,微微瞇起狹眸很不悅地打斷了:“所以我的父母在你的眼里,像鬼一樣可怕?”
陸清越知道他不高興了,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犀利地問,一時啞然地接不上話來。
顧瑾言摟在肩上的手忽然一松,然后抓著的胳膊直接把拽進了屋里,徑直朝佛堂走去。
陸清越不知道他想干什麼,經過剛才的一番驚嚇,此刻心里對那個地方條件反的排斥和恐懼,拖著雙不肯往前走:“我不去,你放開我。”
但是男人并沒有放開,而是加大了力道幾乎是強行將半拉半抱地拖進了佛堂,然后抬手打開了燈,明亮的線瞬間將不大不小的房間照得通明。
他指著擺放在供桌上的兩張照片,語氣很淡很冷地道:“你現在說說,我父母哪里像鬼哪里可怕了?”
不知道是因為線明亮還是因為邊站著這個男人,心里那層濃稠的恐懼終于慢慢的褪去,此刻再抬眼去看那兩張照片的時候,也沒有了那種被什麼盯著的骨悚然的覺了。
相反的,照片里的男人溫潤爾雅,人溫和嫻靜,兩個人都慈眉善目的帶著淺淺的微笑,只是那兩個原本擺放整齊的相框此刻都歪歪斜斜的,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而佛龕前面的地板上,散落著好幾節折斷的香,還有被打翻的香爐灑一片的香灰。
“怎麼不說話了?”
顧瑾言瞇著眼眸,目居高臨下地看著:“現在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解釋?
還用著找解釋嗎?
陸清越整個人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淡淡笑了笑,平靜出聲:“如果我說是有人故意算計陷害我,你相信嗎?”
男人抿著薄,黑眸幽深看不出任何緒:“什麼意思?”
“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這里燈壞掉了,但是你一來燈自己就好了,之前這里的窗簾都擋著,現在也拉開了,還有你父母的照片和香爐,我從始至終本都沒有過。”
沒等男人說話,那個被稱為唐姨的老傭便走了過來,一臉局促的道:“爺,您別怪陸小姐了,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帶陸小姐過來上香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別演了。”
微微挑起角,看著眼前假模假式的老傭:“故意將我引到這里陷害我,是你家老太太讓你這樣做的嗎?”
老傭臉上頓時出一副惶恐的神,看著男人語調已經帶了哭腔,急急地解釋:“爺,冤枉啊,陸小姐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而且老太太已經說了陸小姐就是未來的,我小心恭敬還來不及,怎麼敢陷害呢……”
“呵!”
陸清越冷笑著打斷對方的話:“顧家可真是藏龍臥虎,主人傭人演技都這麼好,不去當演員真是瞎了材料了。”
“清清,何嬸在顧家多年,不是那樣的人。”
男人微沉的語調里已經帶出了很濃的不悅和淡淡的警告意味:“而且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很明顯已經接了你,所以說話注意分寸。”
轉過臉看向他:“所以你是相信,不相信我了?”
沒什麼的瓣揚起一點弧度:“一個傭人都這麼厲害,看來顧家果然是龍潭虎,我若真的糊里糊涂一腳踏進來,估計用不了多久,連骨頭都不會剩。”
男人微微瞇起眼眸:“陸清越,你說這種話,是在無理取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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