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是誰,心里更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馬兵爸爸不在家,家里就馬兵和他媽媽,聽到敲門聲沒有立刻去開門,而是來問我門外的人是不是認識的,能不能開門。
馬家子就這麼大,聽聲音也能分辨出是不是人,顯然來的人不是馬家的。
“嬸子你和馬兵在屋子里待著,我去看看。”我打起神往門外走,心里盤算著門外我的人會是誰,不過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我張的打開門后,一個白了一半頭發的老頭兒杵在門口,看著和我爺爺差不多大的年紀,上服洗的發白,一雙凈面鞋子穿的鞋底都變形了。
看見我,他先是上下打量我一圈,問我是不是馬一鳴,我遲疑的點了點頭,他卻好像松了一口氣,里嘟囔著什麼幸好來的及時,扯了我就要走。
我還不知道這是誰哪能跟他走?掙開他的胳膊后退了兩步,警惕的問他是誰,要帶我去哪。
我的警惕好像讓他有些好笑,“你爸爸和爺爺去找的人就是我,我……”
“我爸呢?我爺爺呢?!”他話沒說完,我猛的竄上去揪住了他。
他臉一暗沒回答我的話,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讓我帶他去我家,這其中的事他慢慢告訴我,正說著話,他從懷里掏出我爺爺常年不離的煙槍遞給我。
“這是你爺爺給我的,說讓我帶回來給你。”
我把煙槍接到手里,沉甸甸的幾乎拿不住,眼淚更忍不住撲簌簌往下落。這可是我爺的命子,這麼多年他從沒離過。
回到我家,那老頭兒讓我趕收拾東西跟他走,我抱著煙槍坐在爺爺屋子里一不。
老頭兒看我萎靡不振,嘆口氣坐到我旁邊。
我著手里的煙槍,嗓子的幾乎說不出來話,“我爸爸和爺爺,是不是回不來了?”
“我不知道。”那老頭兒搖搖頭,“你爸爸本沒到我那兒去,你爺爺是白天來的這兒,代我來接你之后他就不知道去哪了。”
原來,爺爺那天讓爸爸按著地址去找這個老頭兒,他并沒有見到我爸爸,直到我爺爺也照著地址找到他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兩人面之后爺爺臉一直很不好,考慮了很長時間之后把這煙槍留下讓他來找我,他則去找我爸爸去了。
老頭子面凝重,遲疑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家的事本來不應該由我告訴你,不過我覺得現在你是馬家唯一的男人,告訴你,讓你心里有點底更好。”
其實很早我就覺得我家里不正常了,打小我就沒見過和媽媽,每次問爺爺他都會很不高興,或者是一種類似悲傷的緒,可又不止悲傷。
從小我就覺我家里是存在著什麼的。
“你們家呢,也是一脈傳承很多年的家族,真要說起來,恐怕都要從幾千年前說起……”老頭兒用輕緩的語氣娓娓向我講述我家里的事。
原來我們家祖上有幾位有名氣的抬棺人,而事的起因就要從給秦始皇抬過龍棺的先祖說起。
在秦國,有一個很有才文學的人,但是他因為自己的才被秦始皇砍頭,只因他妄議了秦始皇的政績,當時他兒子(也就是我先祖)跪在父親墳頭發誓要為父親報仇,之后心積慮進了皇宮。
那時朝政被待趙高和丞相李斯把控,為了更好的鞏固手中的權力,兩人開始了瘋狂的行。他們一邊慫恿秦始皇尋找長生不死之,一邊通過各種“天象”加俱他對死亡的恐懼,而那位先祖,則為了兩人手中最關鍵的實施者。
有次天降隕石,最先得到消息的趙高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便與李斯謀以此昭示秦始皇將不久于世。之后,先祖便被派了出去,在隕石上刻下了“始皇帝死而地分”幾個大字。
得到消息的秦始皇暴怒,讓人徹查刻字之人卻無一收獲,所見之人均說石頭是帶著讖字從天而降的,是天意如此。這讓秦始皇更加的憤怒,他堅信此事定是人為,便將附近所有人家統統死。
秦始皇的殘暴,讓先祖更加堅定的實施起了趙、李的計劃。
之后趙高又給了先祖一塊玉壁,并明言此為秦二十八年,秦始皇巡游祭祀水神時投江中那塊玉壁的仿品。十幾天后,出使關東的使者在行至華縣平舒道時,突然遇一陌生人攔住馬車,將一塊玉璧塞他手中,留下一句“今年祖龍死!”后便消失不見。
這消息讓秦始皇心驚跳,對于一個迷信至極端的帝王來說,這無疑是一場心靈的煎熬,他不由的回想起了之前的種種詛咒。謠、天降神石,一年之中連續發生三件怪事,他都進行了占卜,得出的結果是出巡和遷徙百姓才能避兇趨吉。
于是,便有了注定他死亡的出巡之旅。
這次出巡,秦始皇終于等到了他的長生不死藥,準備當時就要服下,可趙高卻勸其應先香湯沐浴祭天,以此顯示對天的尊敬,而在秦始皇做這一切時,他與李斯合謀用毒藥將長生不死藥換走,毒死了始皇帝。
被招喚抬棺的先祖,也曾懷疑始皇帝的死因與趙、李兩人有關,但大仇得報的他哪里會想到,兩人為了保,竟起了殺他之心。
先祖將棺材抬進主陵準備離開時,突然被人打暈,醒來后發現皇陵早已被封。走投無路的他,在陵墓里四查找其它出路,卻恰巧到了同被封在墓地里的人,一個唯一活下來的掘墓人。
兩人合力花了三天三夜,終于挖了個通道逃出生天,之后為了避禍,兩人姓埋名遠走他鄉了。
老頭兒講到這里,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繼續說道:“那個掘墓人便是我的祖先。而你家先祖在出來前,卻從秦始皇的里拿了樣東西。”
我心里一突,忙問是什麼東西。
老頭兒搖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當時我祖先并不知道你家祖先拿了東西出來,后來我們兩家祖先各自娶妻生子,你祖先的脈總會離奇夭折之后他才坦白。”
說著,老頭兒抬頭看向我,臉凝重,“你祖先沒說拿的是個什麼東西,也沒說東西在哪,只說自己應該是了詛咒了,秦始皇的死多多和他有關系,他又從他里拿了那東西出來,肯定是了詛咒,因為這件事,他們兩個遍尋能人異士,后來,終于找到了一個人。”
據老頭兒說,當時我們兩家的祖先上下遍尋能人異士,其實對詛咒這件事,他倆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有這個懷疑,直到偶遇一個化緣的方士。m.166xs.cc
三人是在趕路的時候遇見的,當時那方士瘦骨嶙峋,看起來無打彩,卻在遇到兩人時,忽然臉大變。
我祖先見他面有異,心里也存了疑,那方士跟著兩人走了很久才遲疑上前,對著我祖先指了指,說他造了大孽,屠龍可是要斷子絕孫的。
孩子都夭折了,這不就是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