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溫隨口回了一句,馬上又明白了,他到底把自己當什麼人了,瞬間來了氣,“慕亦天,你什麼意思?我是學校野外拓展訓練的隨隊護理,解過很多人的服,病人的服。”
慕亦天角了一下,挑了挑眉梢,沖裹著浴袍沖出酒店,他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個純小白兔?
溫還想分辯,一眼瞥到慕亦天傷口上的紗布已經完全被浸,急得什麼都忘了,抱怨起來,“流了麼多,都不吭聲,不疼嗎?還想像昨晚那樣賴上我……”
靈活的手指練地清理傷口止,確實專業,揭紗布的時候,紗布都粘在了皮上。
慕亦天聽著溫聒噪,皺了皺眉。
溫看了他一眼,扁了扁,小聲道歉,“抱歉,因為送我回家,沒能及時去醫院,讓你流這麼多。”
“死不了。”慕亦天看心疼,掃了一眼,岔開了話題,“隨隊護理訓練出來的,這麼練?”
“給自己包扎訓練出來的……”
在沈姨和溫菲菲邊,上的傷從來沒有斷過。
溫真想給自己一耳,怎麼在這個男人面前那麼多話,趕給慕亦天包扎好,把醫藥箱收起來。
慕亦天眸中的心疼一閃而過,就看溫絞著手回來,自己這麼個地方,慕亦天一定不會留下來,況且,他需要盡快重新包扎。
“那個……”溫雙手絞在一起,糾結地開了口,“要不我送你回家?”
慕亦天斜倚在唯一的沙發上,眼神中帶上了犀利的芒,他都沒有,溫卻深切到危險的氣息,勉強陪著笑,“要不去醫院,怎麼樣?”
慕亦天驟然直起,到溫面前,將整個籠住,眼神更加犀利,聲音也沉起來,“不怎麼樣。”
溫熱的氣息撲在溫的脖頸,一陣麻瞬間蔓延全,溫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都有些發,“慕亦天,你想干什麼?”
“新婚之夜,”慕亦天一只手已經輕上的小臉,曖昧氣息陡然升起,聲音極致魅,“你說我想干什麼?”
“別……”
“領證的時候,”慕亦天修長的手指上溫的下,角扯起一涼薄的笑意,“怎麼不說別?”
“慕亦天,你不要命了!”溫再也崩不住,都是年人,既然領證,也不矯,一把推開慕亦天,指著他小腹的傷口,“你都說了,我們已經領證,不在乎這一天兩天,你拼什麼命?”
“額……”
慕亦天一下倒在沙發上,剛剛包好的傷口一下子就染上了,額頭瞬間泛起細的汗珠。
“你沒事吧?”溫推完之后,才意識到慕亦天上還有傷,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慕亦天悶哼了一句,“溫,你謀殺親夫?”
“沒有,沒有。”溫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我還指你報復安景風……”
慕亦天臉瞬間黑了,他很清楚這一點,但是溫就這麼說出來,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不是,”溫張口結舌,沒法解釋自己剛才的口而出,尷尬地笑,“那個……”
“我幫你報復安景風,”慕亦天垂了眸子,涼薄的角輕,“溫家,我也幫你搞定。”
溫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你都知道?”
慕亦天點頭,迎上溫探尋地目。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溫咬著角,猶豫著開口,“只要我能做到……”
“溫!”慕亦天沉的聲音打斷了溫,臉一片鐵青,“你當我們的婚姻是什麼?易?”
“我……”溫被看穿,尷尬得不行,“我只是覺得你為我做那麼多事,我也該為你做點什麼。”
看楚楚可憐的樣子,慕亦天角扯了扯,“憑你?”
聽慕亦天話里有話,溫驟然直小板,不卑不地迎上他的眼神,“你看不起人?”
“不敢,”慕亦天淡淡地來了一句,“慕太太!”
一句話堵得溫說不出話來,唯一讓人看得起的一點,是慕亦天的太太!
溫也不否認,現在除了麻煩,一無所有,但是,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讓他刮目相看,走著瞧!
“那慕先生,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溫看慕亦天似乎沒有生氣,地開了口,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說!”
慕亦天似乎很溫這個樣子。
溫抿了下角,有些遲疑地開了口,“安景風也算是慕家人,我們兩年,我怎麼都不知道?”
慕亦天臉一沉,聲音也是一涼,“你現在是慕太太。”
“我知道。”溫吐了下舌頭,訕訕地解釋,“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他那樣對我,我恨死他了。”
慕亦天滿意地挑了挑眉梢,“他的份,老爺子不允許張揚。”
老爺子?
溫咬著角,眨著眼睛,看著慕亦天,他已經夠厲害了,他老爺子,那是什麼樣的人?
“砰砰砰!”
敲門聲忽然響起,溫嚇了一跳,這里很有人來,難不爸爸派人來抓給菲菲頂罪?不由看了慕亦天一眼,慕亦天卻一副守株待兔的樣子,示意去開門。
溫去開了門,就看到一個形修長,面目斯文的男人,男人一眼看到斜倚在沙發上的慕亦天,里嚷嚷著,直接闖了進來。
“亦天,這什麼破地方,跟著定位找了半天才找到,找到了還怕敲錯門……”
“喂!”慕亦天沒說話,溫就不樂意了,打量著進來的男人,“你什麼人啊,嫌破就別來,沒人請你來!”
男人似乎這才注意到溫,皺著眉頭,眼神在兩個人中間溜了幾圈,最終停留在在慕亦天傷口的位置,砸吧著直搖頭。
慕亦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給溫介紹:“顧清哲,醫生。”
難怪慕亦天一點都不著急,原來開車帶他來的時候,他已經通知他來了,溫趕打招呼:“你好,我是溫。你趕快看看,他流了好多。”
顧清哲檢查著傷口,嘟囔著:“亦天,傷這樣,還跟漂亮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