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將領也不清楚況。
因為大雪封山,阻斷了消息傳遞,所以他們并不清楚關東目前是什麼況。
但數萬人的隊伍,總不能就這麼空等著。
溫月聲聞言,自馬車走了出來。
周曼娘與一并,將狐皮披風給披上。
剛落地,就見得山門城墻之上,有一個將領快步走了出來。
那將領抬眸,看到了這烏泱泱的大軍,亦是被嚇了一跳。
他微怔片刻之后,方才開口道:“底下的是何人?”
忠勇侯冷笑道:“駐京大軍的大旗,你都不認識了?”
那將領看了眼,果然大軍陣前豎有大旗。
對方陣勢浩,為首之人他也悉,正是那位圣上面前得用的忠勇侯。
可知道是一回事,將領沉默片刻之后,忽而高聲道:“皇上有令,關閉關東山門,任何人不得從此通行。”
“還請諸位繞行。”
這話一出,底下的大軍皆是一片嘩然。
忠勇侯面難看,冷聲道:“好端端的,為何要將關東山門閉?”
主要他們離京時,并未聽到皇帝有這般吩咐。
城墻上的將領高聲道:“皇上旨令如此,末將并不清楚緣由,還請忠勇侯恕罪。”
他態度尚可,但無論說些什麼,便是不開門讓他們進去。
忠勇侯氣得臉發青,這天寒地凍的,雖說沒有再降雪,但也沒有讓大軍在冷風中站一個時辰的道理。
他只能夠將目投向了溫月聲,沉聲道:“郡主,眼下當如何才好,可要繞行?”
關東是京城的一道隘口,從關東京,比起另外一方是要近了不。
但眼下皇帝既是下了旨令,他們自然也不好闖。
只是如果要繞行的話,短時間門只怕是抵達不了京城,需得要在路上再耗上幾日。
如此一來,這邊的將士怕都是趕不及回京過年,需得要在半路上過年了。
忠勇侯心底也有氣,但對方持皇帝旨令說話,他亦是無可奈何。
卻沒想到,溫月聲聽到了這個話,面上并無表。
只將目落在了那個城墻將領的上。
因為他們沒有直接繞行,對方依舊還站在了城墻上,觀其架勢,仿佛今日他們不從關門離去,他便會在這里守著他們一般。
不進也不退,更不會給他們開門。
邊上的嚴偉微頓,覺有什麼不對。
他低聲對忠勇侯道:“侯爺,這關東山門,下是第一次來。”
“這邊是一直都這麼安靜嗎?”
忠勇侯搖了搖頭,關東不只是離京近,這個地方四通八達,算是大徽一個重要的隘口,不說是臨近年關,就連平常都很是熱鬧。
“瞧著冷清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圣上旨令的緣故。”
嚴偉輕點了點頭。
就這麼一點,他也判定不了什麼。
他未再開口,就聽后的將士喚了晏大人。
晏陵騎馬往前,還沒到溫月聲側,就見溫月聲從章玉麟的手中,接過了一把弓箭。
那把弓箭,忠勇侯率領的眾將還尚不清楚是作何用,一路跟溫月聲打到州去的將士們,卻都已經變了神。
嚴偉怔住,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溫月聲搭弓箭,直接對準了城墻上的那個將領。
他當下還以為,溫月聲是打算威懾那個將領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卻不想溫月聲直接放了箭。
刺啦一聲巨響。
那城墻上站立著的將領還沒回過神來,那箭矢就已經直接穿了他的心臟。
對方瞪大了眼睛,從城墻摔落時,還有些不可置信。
滿場嘩然。
忠勇侯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溫月聲道:“傳令下去,直接破開城門,若有阻攔者——”
面無表地道:“就地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