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折騰老太太和大舅母了,自己的媳婦自己搞定,憑什麼總是人為他自己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媳婦費心啊。
見傳話的人也走了,燕寧這才去看阿靜,卻見阿靜背著自己正在掉眼淚。
見燕寧看過來,忙了眼淚轉頭對燕寧問道,“表妹怎麼今日突然回來了?這幾日大姐姐說你似乎在王府忙著,因此我都不敢打攪你。”
一邊說話一邊請燕寧進屋子里坐坐,燕寧便帶著丫鬟進去,丫鬟把帶來的補品給阿靜,見屋子里也七八糟的,顯然姜三太太剛剛也在屋里撒過潑了。
面對兒不提對方父母的不是,無論燕寧曾經在楚王的面前吐槽過多,都不會在阿靜的面前數落姜三太太,只是說道,“我在宮里得了陛下給的補品,想著家里人都要進補,就直接帶過來了。而且三姐姐這不是要親了麼,親以前用些補品,也能在嫁人的時候容煥發啊。”
給阿靜帶的都是上好的燕,還有對子有益的阿膠,還有珍珠之類的,見阿靜對自己道謝,便搖頭道,“就算我不拿給三姐姐,老太太也會給三姐姐一份三姐姐補的。這麼說,大表姐這幾日都來家里幫忙麼?”
“是啊。我勸大姐姐不要只顧著我忙,大姐姐卻不答應。”阿靜有些愧疚。
傳出了要定親的風聲,不僅阿蓉,連阿蘭也來幫忙。
這幾日阿蓉與阿蘭都時常回娘家,燕寧今日也回來了,阿靜怪過意不去的。
到底擔心姐妹們為了自己在娘家忙碌,難免冷落了夫君。
“這有什麼,這本就是做姐妹們應該做的事呀。”燕寧笑瞇瞇的,仿佛剛剛的爭端不存在似的,見阿靜和地看著自己,便關切地問道,“家里和高家商議得怎麼樣了?三姐姐怎麼就變了卦,要禍害高慶了?”
的眼睛亮晶晶的,阿靜不由微微紅了臉,低聲說道,“那日我為我母親的話和他道歉。可是他說,他從前看多了世人的冷眼,我母親說他的那些話在他的眼里不過是微風細雨。他反勸我不要與母親爭執,說世上做母親的,只有舍不得自己的兒,一番慈母心腸才會說出這樣嫌棄的話,他有什麼好過不去的。”
因聽到那人心那樣開闊的回應,阿靜才覺得自己的心里被了。
“我就又問他,若是日后我不能容妾室通房,他會如何。”
“那他怎麼說啊?”燕寧急忙問道。
阿靜便微微笑了,眼底帶著,又慢慢地化作了堅定。
“他說,如果是娶了一個專橫霸道的妻子,那他的日子大概是過不下去的,夫妻離心是必然。可若是我答應與他和和地過日子,夫妻一,他必定一心一意,絕不負我。”
這話老實得很。
也正是因為這樣老實的話,而不是油舌,阿靜才覺得,那個目清正誠懇的人,是值得自己托付終,也值得自己去喜歡的男子。
燕寧不由聽住了。
“既然這樣,那表姐與他好好過日子,一定和和。”真誠地說道。
“我也這樣覺得。正是因此,母親的話我才不能認同。我今日忤逆母親,對說了那樣決絕的話,并不是因為我對母親沒良心。而是我希不要再看不起我的夫君。夫妻一……母親看不起他,也就是在看不起我,比我辱更不能我接。誰都不是生來就要聽這樣的話的。高慶心開闊,卻不是他被母親折辱的理由。”阿靜頓了頓,對燕寧緩緩地說道,“如果母親不能接他,那日后也不要再接我吧。”
的眉目之間出幾分平靜。
燕寧想了想,卻沒勸什麼。倒是與楚王回王府的路上,就對楚王說道,“三表姐這門婚事不錯,只是三舅母鬧得厲害。”
楚王漫不經心,攬著燕寧淡淡地說道,“你二舅已經對我說過,要將姜三夫妻送出京都,去外地為。”
燕寧迷迷糊糊地趴在楚王的懷里,聽了這話頓時一愣,之后十分糾結地說道,“可我三舅舅沒什麼為的才干啊。”外放出去,那不是禍害人麼。
“所以你二舅給他配了八個師爺。”楚王滿意地說道。
八個師爺簇擁,姜三老爺什麼事都不必他自己做,正事都給師爺就足夠。
他就只負責管住他那個糊涂老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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