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珞突然進宮,會不會與皇后娘娘被停了的中宮箋表有關係呢?
王晞有點擔心。
皇上畢竟不是真心把金吾四衛給陳珞的,若是在宮裡遇到了陳珞,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臉他看?或者是讓原本已經平靜了的心再波折,決定給陳珞穿幾次小鞋之類的。
總而言之,從前對陳珞像另一個家似的皇宮,如今對他恐怕猶如寒冬了。別說溫暖了,就是安全都沒有了。
王晞讓王喜給陳珞帶話,說是宮裡的事要,讓他先著自己,從宮裡回來了,好好休憩一番,這裡沒什麼要的事,等他閒下來了再過來也不遲。
王喜應諾去了。
自從上次和陳珞一起經歷了大皇子被刺之事後,王喜行事明顯比從前鎮定從容多了,而且聽說還了幾個當初大皇子邊走散和躲起來的侍衛。別看這些人是侍衛,可那也是隸屬皇家親衛的,且都是三代清白的宦之家的後代,王喜的人脈一下子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連大掌櫃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若是王晞以後回了蜀中,不妨把王喜讓給他用,王家在京城,就缺像王喜這樣的人。
王晞還認真仔細地考慮過良久,覺得要是王喜真能跟在大掌櫃邊學些本事,比跟做陪房要強得多。王喜若是能接了大掌櫃的班,說不定也能跟著沾沾,只是不知道王嬤嬤會不會跟著兒子留在京城?
要是要留在京城,王晞邊的人就有點不夠用了。
再找個像王嬤嬤這樣忠心又能幹的人可不容易。
王晞七想八想的,一晚上沒有睡好,等到再見陳珞,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陳珞告訴,他們被進宮裡去,是因爲中秋節那天雖沒有擺宮宴,可皇后娘娘還是準備了家宴。結果家宴上,皇上拉著個臉不高興,只顧著和淑妃娘娘說話,連眼神都沒有給皇后娘娘一個不說,六皇子不知道聽了誰的慫恿,吵著要娶俞鍾義的兒爲妃,還說他就是人不聰明,所以要娶個聰明的子做妃子,不然他以後的孩子豈不都和他一樣是傻的。
本朝是有規定的,臣不得結外臣。
皇子娶了閣老兒,還是掌握兵部的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的閣老兒,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是想讓皇上貶了俞鍾義的?還是讓皇上廢了六皇子?
“皇上大怒。”陳珞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不屑,聲音卻很冷,道,“指著皇后娘娘的鼻子就罵,說教子無方,包藏禍心,要陷閣輔臣於不義,是在表達自己被停了中宮箋表的不滿。嚷著要廢了皇后娘娘!”
王晞目瞪口呆,矢口道:“皇上這是加之罪吧?民間都是‘養子不教父之過,養不教母之過’,何況是皇子?六皇子不好,與皇后娘娘有什麼關係?那不是皇上的責任嗎?””
“誰說不是。”陳珞冷笑,道,“皇后娘娘氣得發抖,說‘等到哪天富出了事,您再來訓斥我也不遲。或者是您把幾個皇子都給我管教’,把皇上懟得說不出話來,在那裡踢太監,摔東西的。把皇后娘娘嚇了一大跳,忙請了我母親和慶雲侯進宮去安皇上。
“我母親的意思,慶雲侯不適合進宮——這個時候,慶雲侯不進宮,皇上和皇后那就是夫妻口角,相罵無好話。要是慶雲侯進了宮,君臣有別,那就有可能是國事了。六皇子這樣胡說八道,皇后娘娘爲嫡母,的確有責任。皇上要提廢后,說不定還真有言跳出來附和,覺得皇上做得有道理呢!”
“所以你就和長公主進宮了?”王晞問。
陳珞點頭,道:“爲了不把事弄得更復雜,免得我爹也摻和進去,我們對外就說是被宣進宮的。”
“那皇后娘娘現在怎樣了?”王晞雖然沒有見過皇后娘娘,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都不由自主地有些同了。
陳珞道:“皇后娘娘也沒有辦法,我出宮的時候正拉著我母親在訴苦,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了。但薄家要是還不低頭認錯,下次恐怕就不會只是申斥幾句的事了。”
王晞這段時間跟京城裡的這些貴婦人打的道多了,對這些場裡的門道聽說了不,多多有些瞭解。腦子轉得飛快,道:“是羽林衛的事嗎?我聽常珂前兩天說,溫徵準備調到天津衛去了。江川伯的意思,是讓他先去天津衛躲一躲,等到上面的紛爭水落石出了再回來也不遲。我尋思著,是不是那些有路子又頭腦厲害的人是不是都開始紛紛外調了?金吾衛雖說是到了你的手裡,會不會也有人像江川伯想的那樣覺得還是不穩妥,會想辦法調走。”
陳珞忍不住道:“你真聰明!”
王晞愕然。
給自己猜對了嗎?
陳珞肯定地朝著王晞點頭,道:“我這些日子忙得昏天暗地的,連家都沒回,不僅僅是因爲剛剛接手金吾衛,而是很多人才都在想辦法要調走。偏偏兵部武選司的來者不拒,只要你能找到下家,他們就給開調令,弄得吏部對兵部很是不滿,兩家又不敢把這司挑明瞭打到前,天天派了人來磨我。
“我尋思著這件事多半是皇上默許的。
“只是不知道皇上會從哪些衛所裡調人進來?
“金吾四衛雖說全在我手裡,卻各有各的心思。”
王晞很是擔心,道:“那怎麼辦?要不,你看有哪些非挽留下來不可的,你好好請他們吃兩頓飯,喝幾盅酒,看他們有什麼困難。多半都是銀子能解決的事。萬一是銀子不能解決的,你就放他們走好了,就當是沒有緣分。”
陳珞看說話時那“我們有的是銀子”的樣子,橫的不行,可落在他的眼裡,怎麼看怎麼可,有意思。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還和開著玩笑:“我可不是你。我很差銀子的。可不敢這麼想,這麼幹!”
王晞道:“那你可以向我們家借銀子。我大哥這人最是豪爽,肯定不會多收你利錢的。說不定還會幫你想幾個辦法。”
祖父說過了,沒有永遠的朋友,但有永遠的利益。要是陳珞向他們家借了銀子,那就不同於幫他忙了,他在還銀子之前,和他們王家就算是利益相系,不可能輕易就一拍兩散的。
陳珞氣笑了,道:“我怎麼覺得你這樣子有點像那勸我借印子錢的中間人呢?你不會打我什麼主意吧?”
王晞聽得有點心虛,佯裝出一副板著臉不高興的樣子道:“你有什麼值得我打主意的?你可別忘了,你邊那幾個遊俠客的工錢還是我出的呢?這馬上又有一個月了,聽說他們還沒有出京,這是要再僱一段時間嗎?那得重新訂個契書才行。”
“不用了!”陳珞有些得意洋洋地道,“他們決定暫時投靠我,能進金吾衛的,暫時先進金吾衛,不能進金吾衛的,先給我做隨從。他們不需要你再支付薪金了。”說到這裡,他瞥了王晞一眼,“還有人準備薦他的朋友或者是同門師兄弟之類的過來,我說要人品好,武藝好的,我先看過,覺得可以才行。”
瞧這小樣兒,哪裡還有剛見面時那囂張勁兒。
王晞撇。
而陳珞直到從王晞那裡出來眉眼間還帶著笑,弄得陳裕多看了他好幾眼。
他不困道:“怎麼了?我飾有問題嗎?”
他不會懷疑自己沒有洗臉。
就算他沒有洗臉,陳裕也不會出這樣的神來。
陳裕低下頭,連聲道著“沒有”,拿個話搪塞了過去。
陳珞回到屋裡,無意間擡眼掃過鏡臺上的銅鏡,這纔看清楚自己的模樣。
他爲什麼笑?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那笑意,一直從心裡流淌出來,讓人一眼就能覺到他的歡快。
難怪剛纔陳裕那副眼神。
他也沒有看見過自己這副樣子。
是因爲去見了王晞的緣故嗎?
陳珞眼底的笑意慢慢斂了去,眼眸變得冷漠又銳利。
王晞這邊,卻接到了潘小姐的帖子,請了和常珂去家裡做客。
帖子是侯夫人送過來的,還委婉地告訴們:“地方有點小,馬上劉家又要上門下定了,就不大大辦了,只請了你們兩個去暖個房。“
也就是說,不僅常妍,就是太夫人和施珠、二太太、三太太等都沒有接到請帖。
或者是潘家不願意和永城侯府來往過於切?
兩人猜測,笑盈盈地點頭,一起去了潘家做客。
潘家租的宅子離永城侯府大半個時辰的路,二進的小院子雖說不大,可草木扶疏,打掃得很乾淨,位置非常好,靠國子監比較近,用潘夫人的話說,等潘小姐嫁了,潘公子還可以繼續在這裡住著。
潘小姐聽著臉通紅,拉了王晞和常珂到室說悄悄話,告訴們,的婚事多半也會定在了十一月:“我母親不能在這裡久住,我早點出閣,我母親能早點回去照顧我父親。”
有些擔心自己和施珠的婚期會是同一日,到時候永城侯府的眷都會去給施珠送嫁。
潘家在京城沒有什麼客人,若是永城侯府的眷不來,未免太冷清了。
王晞不以爲意,道:“到時候我肯定來你這邊。大不了請了我家鋪子裡的掌櫃來給你道賀好了。”
至於常珂,頭頂上畢竟還有長輩,王晞不好給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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