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茅山派天師,可真是博學多才。”
也不知是傅總的話比較權威,還是安甜看起來就很乖巧,反正大家都信了。
傅二叔不疑有他,笑著討好說道。
安甜想了想,點頭,出矜持的僵微笑。
小小地松了一口氣,順便,理直氣壯地起了小脯。
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緩緩敞開。
原來,有什麼不能解釋的事的時候,都可以這樣解釋。
……是茅山派的。
“不過今天都已經這個時間,安小姐就留在咱們這休息吧?”安甜和糙的許大師不一樣,是一個滴滴的小姑娘。
大晚上的,就算是傅家有車子接送,可傅二叔想來想去,也覺得應該給兒子的救命恩人一個留宿好好休息的招待。
他熱地挽留安甜留在傅家休息。
安甜卻搖頭說道,“我得回安家一趟。”
回安家還有多事要忙活呢。
這樣直白的拒絕,傅天澤冷眼旁觀,瞇起眼睛,突然冷冷地問道,“你想回安家?”
“安家怎麼了?”傅二叔還不知道有人記掛自家的傻兒子,茫然地問道。
“姓安的要把這丫頭嫁給你兒子。”
“啊?”傅二叔驚呆了。
還有這種好事?!
“這個……其實小簡超帥的,績又好,人也聰明,而且特別紳士風度,以前沒有過對象,還是純派……”
從天而降一個茅山派英弟子來給自己做兒媳婦,傅二叔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選之人,人生贏家啊!
在安甜目瞪口呆的目里,他急忙推銷自己的好大兒,急切地說道,“安小姐,你別看小簡今天傻乎乎的,那不是魂丟了麼!平時,他可好了,而且特別專一,上學的時候可多生想和他往,可他心里只有學習!!”
哎呀這可真是……兒子高考之前,最擔心兒子早影響功課。
可高考過后,想想兒子已經十八歲,傅二叔可著急了。
特別希好大兒馬上就能騙……談回一個朋友,最好談一次就結婚,好能有個滿幸福的生活。
時間不等人。
男孩子等一等,就老了,就……
看看他邊的傅天澤,就是因為年輕的時候沒有把握住,只知道賺錢不知道,因此,直到現在都快三十了,也找不著對象了。
傅二叔眼睛瞇一條。
他用爸爸一樣慈祥的目看安甜。
傅天澤抿角,看著這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二叔。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僵尸覺得自己太難了。
為什麼自己遇到的人,總是想要跟自己共度一生?
茅山派也就算了。可隨隨便便在客戶上賺點錢,竟然也能拉著找對象?
“安家可沒安好心。你別忘了,今天之前你兒子還是個傻子。把自己的兒嫁給一個傻子,你以為他們是什麼好東西。”
傅天澤在安甜糾結的,想要拒絕又著支票不好打擊客戶心的目里冷淡地說道,“就是賣兒而已。這種家庭,你還想回去?”
雖然傅總做生意一向黑心,可對家人都很好。
他看不上安家這種賣求榮。
更何況,安家也不止安甜一個孩子,卻只把剛剛認回來,沒過家庭溫暖和優厚生活的安甜推出來,這算什麼玩意?
對自己的兒都無無義,傅總認為安家這一家人品不好。
以后做生意,也要離安家這種人遠點。
“沒想到是這樣。”傅二叔慢慢地垂下了包子臉,半張臉藏在影里,聲音多了一點咬牙切齒。
傅簡一向優秀,城中不知道多年紀差不多的豪門千金都對傅簡有點意思。
傅二叔雖然不為兒子是個香餑餑到驕傲,可也不能接有人篤定了自己兒子是個癡呆,就用“犧牲”的旗號妄圖給傅簡塞一個結婚對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出笑容,對安甜歉意地說道,“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因為小簡才鬧出來,安小姐如果以后有什麼困難和麻煩,就來找傅家,傅家不會袖手旁觀。對了,那你還真的還想回安家啊?”
“我行李還在他們家呢。”安甜慢吞吞地說道。
行李雖然不多,可都是花錢買的,不能留在安家糟蹋了。
站起來,和點了點頭的傅二叔告辭。
“我送你回去。”傅天澤冷冷地說道。
“謝謝。”安甜禮貌地道謝,順便又在傅家夫妻那千恩萬謝里一起和傅天澤走出傅家。
上了車,兩個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當他們回到了安家住的別墅,傅天澤沒說什麼,抬手把安甜之前已經還給他的西裝外套再一次丟到的上。
看到小姑娘疑地看著自己,他坐在車子里,抬了抬下顎說道,“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傅總真是個好人。
安甜在心里再一次默默地想。
雖然不怎麼需要,不過既然有人愿意給予善意,安甜覺得還好的。
披著長長的屬于男人的外套吧嗒吧嗒進了安家的別墅,打開門進去,傅天澤坐在車子里閉目養神。
這個時間畢竟已經很晚,不過雖然已經快要凌晨了,安家卻都還沒有睡下。
燈明亮的客廳,安總夫妻坐在沙發里,又是張又是期待地看著客廳里的鐘表,看著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安甜還沒有被退貨,安太太就忍不住低聲跟丈夫說道,“看這樣子,傅家對甜甜很滿意啊。”
如果不是對安甜滿意,傅家早就把安甜給送回來了。
可都這個時間了,該見的面應該已經都見過,安甜卻依舊沒有回來。
這說明,傅家已經接了安甜。
想想如果安甜能嫁給傅簡,傅天澤一定會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兒上保住安氏地產,安太太頓時出了笑容。
他們夫妻竊竊私語的時候,另一邊安雪凝也坐立不安。
看著笑容滿面的父母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說,復雜的心讓出難過又猶豫的樣子。
倒是邊上歪歪斜斜坐著的安泰,打著哈欠不耐煩地說道,“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今天這麼累,不能讓我和姐回房間休息麼。”
他才上高二,雖然現在已經放暑假了,可平時和同學出去玩也很繁忙。
今天酒會鬧了一整天,安泰實在沒有心留在這里和他們等他那個莫名其妙的二姐。
憑什麼啊?
不就是要嫁給傅簡那個傻子麼。
他這姐姐還抖起來了,讓全家不睡覺等一晚上。
對于他來說,安甜就像是憑空出現。
他對沒有什麼。
也不覺得就是自己的親人。
看到家里為了安甜徹夜未眠,安泰很不滿。
他一說話,安雪凝急忙對他說道,“不可以對你甜甜姐說這麼沒禮貌的話!”想到安甜的犧牲,難過地對弟弟叮囑說道,“甜甜為家里犧牲了很多,你得尊敬。”
一向都溫又善良。
就算是安甜的出現搶走了的一些東西,可還是一直都為安甜說話。
安泰和的最好,聽到這麼說,雖然年輕氣盛不以為然,不過也不愿意再反駁,小聲說道,“你為說話,又不會謝你。”
想想安甜回到安家以后對他一點都不親切,安泰就哼了一聲。就是在這時候,安甜推開別墅的門進來。
當看到回家了,安總急忙站起來,笑容滿面。
當看到安甜的肩膀上披著明顯是傅天澤今天出席酒會時的西裝外套,安總愣了愣,頓時喜笑開,殷切地過來對安甜急忙問道,“甜甜,傅家答應要娶你了是麼?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什麼時候家里見一面?!”
他迫不及待,追問著的都是傅家的婚事,對自己的兒的心半點興趣都沒有。
安甜看著這個一臉焦慮又驚喜的中年男人,沒說什麼。
“你擋路了。”慢吞吞地說道。
“哈?不是……”
小姑娘出一手指,輕輕地在這男人的肩膀上。
安總覺得自己仿佛肩膀上被瘋狂的巨牛踹了一腳,仰面朝天地翻倒,半天爬不起來。
“安甜,你竟然敢打爸爸!”看到安總仿佛被翻了肚皮的烏,還有騰空飛起的特效,安太太心疼老公頓時跳起來。
雖然為了傅家的婚事很焦慮,可對安甜這種“大逆不道”也很生氣。
中年人踩著高跟鞋快快地過來,先忙著把后背砸在地上,抱著肩膀疼得滿頭都是冷汗的安總扶起來,一邊指著安甜尖銳地說道,“你想鬧什麼?小沒良心的!你想干什麼?反了天了你,敢打自己的父母!”
沒良心的竟然敢毆打自己的爸媽。
就知道這種半路找回來的都不是好東西。
安甜充耳不聞,在這一家人都忙著過來關心安總的時候,自己快步去了屬于自己的房間整理東西。
房間不大,是以前安雪凝的書房改造的。
因為這,安泰對一直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覺得是因為回家,讓安雪凝犧牲了自己的書房,失去了單獨閱讀的怡然自得的環境。
不過安甜得承認,安雪凝的書房的確環境不錯。
雖然房間不大,窗戶又向南開,總是很刺眼,不過掛上了擋的窗簾也就還好。
進了房間,因為窗戶被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房間里現在一片的黑暗。
可在習慣黑暗的安甜眼里,一切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