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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戀》 第87章 chapter 87

霍音跟程嘉讓最終沒有提前走

原因在于江子安今天可能是高興得昏了頭, 以至于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場面他非得要提玩游戲。

這邊霍音已經被程嘉讓從沙發上拎起來,正準備往外走, 頭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聽到另一邊江子安不嫌事大地揚聲說:

“大家就這麼各玩各的多沒意思, 咱們來玩游戲吧?真心話大冒險?不行這個玩都玩膩了,狼人殺?玩不玩?”

旁邊有人開口說不知道規則。

江子安就又拄著頭想了半天,倏然靈機一,猛一拍手:

“國王游戲!”

“怎麼樣, 好久沒玩了,好不容易讓哥跟霍妹妹回來了大家人這麼齊,一起玩嘛!”

他說完又注意到這時候已經站起的霍音跟程嘉讓,須臾, 指著他們兩個說道:

“哎讓哥, 霍妹妹,這是要上哪兒呢?我跟你們講,你們倆可是今天這局的主角,不玩嗨了誰也不許走啊。”

霍音下意識看向顧姝彤。

顧師姐一向比較斂,不喜形于, 所以這樣看也弄不懂師姐的心思。

不過霍音想到當年校慶, 在學校的大禮堂里,跟程嘉讓和林珩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推己及人,覺得沒什麼人會想遇到這種事

是以, 江子安跟他們說話的時候,霍音試圖轉移話題:

“沒,我們倆沒想走, 不過你說國王游戲我想起來好久沒見你們打牌,上次你們玩的…五十k,我沒有玩過,也想試試。”

其實對打牌沒有什麼興趣。

不過打牌至不用像玩桌游那麼尷尬,場面也至不會太難看。

未料的話剛說出口,還沒等江子安回答,先聽到了另外一道聲音的答復。

這是一道近乎陌生的聲音,霍音是循聲看過去,才認清楚說話的人是誰。

程霖原本坐在角落里。

不知什麼時候站起,拖了把凳子坐到玻璃茶幾前,深邃的目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終落到霍音這邊。

面無表地開口道:

“弟妹想打五十k回去讓程三教你,今天這麼多人在,五十k有什麼意思。”

“我看,剛剛說的國王游戲就不錯,一起玩玩?”

程霖這話說完。

在場十幾個人雀無聲,一時之間,氣氛尷尬到沒人知道應該開口說什麼。

兩秒鐘后,才聽程嘉讓散漫開口:

“程霖你還有空跑出來玩兒,我媽這個點兒都在公司加班呢。”

“一把年紀了回去好好掙錢,玩什麼玩。”

聽得出來這是隨口扯開話題,意圖將話題引到旁去。

可是程霖似乎并不想話題就這樣被引開。

他目掃過程嘉讓,話卻不知是在對誰說:

“我這班加了兩年多,休息這麼一天也無可厚非吧?”

程霖說完,并未再等程嘉讓回應,又兀自開口:

“怎麼我一說玩游戲,一個兩個都把話題往別兒扯。”

他話說到一半兒,頓了下,原本一直看向霍音和程嘉讓的方向,此時卻陡然之間轉頭,看向包廂的另一邊。

——大約距他兩米之外,韓宇和顧姝彤并排坐著的方向。

不知是對顧姝彤還是對韓宇。

總之,程霖低沉的嗓音不無挑釁:

“怎麼,是不敢了?”

眾目睽睽下,帶著挑釁的問句。

沒等顧姝彤來得及阻止,一旁的韓宇已經口反問回去:

“有什麼不敢的?”

“哦?”

“既然敢,那就一起玩玩。”

“玩就玩。”

眾人原本沒抱著看熱鬧的心思,都在想著阻止程霖、韓宇和顧姝彤在一起玩什麼七八糟的游戲那種尷尬的場面。

不過現在既然連韓宇本人都開口應下,其他人似乎再沒有什麼推的理由。

是以,眾人便干脆各自找好座位,圍著茶幾坐一個橢圓形的圈。

霍音擔心出問題,拉著程嘉讓坐到顧師姐邊。

于是包廂里的位次就了這樣。

——霍音坐在沙發的中央,右邊是程嘉讓,左邊是顧姝彤,顧姝彤的左邊是韓宇,對面則是程霖。岑月和江子安以及其他朋友圍坐在其余的位置上。

總之,全場的焦點都在座位的中央。

眾人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定。

剛剛劍拔弩張一般的微妙氣氛漸消,大家也逐漸敢開口。

幾個霍音不上來名的朋友你一言我一語地隨口說話。

“哎剛江子說玩什麼游戲來著,我沒聽清。”

“國王游戲還是真心話大冒險?”

“國王游戲。”

“噢對,國王游戲,怎麼玩啊這個?”

“不是吧這你都不會,這麼多年白出來玩的?”

“……”

這話被程霖收耳中。

他瞥了江子安一眼,出聲示意:

“給大伙講講規則。”

江子安剛剛嗨過頭講話,這時候大家都已經坐到桌前等著玩游戲,木已舟。

他也沒有辦法,只好順著程霖的話,跟大家解釋。

開口之前,恰好侍者送進來一副沒開封的撲克牌,江子安便將撲克牌打開,略數了下在場一共是十一個人,從撲克牌中取了紅桃a、2、3、4……一直到j,再加上大王,一共十二張牌。

江子安把沒用的一摞牌扔在一邊,拿起手里剛剛出來的十二張牌,單手鋪開了放在眾人面前。

這才開口介紹道:

“這個國王游戲呢,很簡單的。咱們不是有是一個人嘛,就先挑出十二張牌,分別是紅桃a到紅桃j這十一張,和鬼牌,也就是大王,加起來一共是十二張。”

“然后我們把紅桃a到j看作從1到11的十一個號碼。a是一號,j是十一號。”

“玩法就是洗牌之后倒扣牌,每個人都要一張當做自己的暗牌,就是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號碼,如果有人到的暗牌是鬼牌,這個人則是國王,需要亮牌,那桌上剩下的那張牌就是國王的號碼牌了,這張牌誰都不能看。”

“但是如果誰都沒有到國王牌,那就是說桌子上剩下的那張是國王牌,就需要洗牌重來。”

“選了國王之后,國王可以任意指定1到11號其中的兩個人或者三個人做某件事,但是前提是要不能看任何人的號碼牌。做什麼事都是國王自己決定,哎呀其實就相當于大冒險,不過這個有意思就在于國王也不知道自己的號碼,也有可能坑別人不反而坑到自己。”

江子安平時就是一話癆,程嘉讓常常嫌他話多,說他上八輩子都是啞,啞托生的所以這輩子有說不完的話。

這回程霖讓江子安講游戲規則可算是給他叭叭兒的機會了,江子安滔滔不絕說了個沒完。

那幾個霍音不上來名字的男生都忍不住開口吐槽:

“行了啊江子差不多得了,真當我們都是二傻子呢?”

“行啊江子安講解的不錯啊,我好像聽懂了,來趕開始!”

“對對對快開始別墨跡了。”

“……”

被這麼一催促,這場“國王游戲”終于在這個各懷心思的包廂里拉開了帷幕。

霍音想到在大禮堂跟林珩一起真心話大冒險那天的尷尬形,即使過去了兩年多,還是記憶猶新。

瞥了一眼邊看似端端正正坐著,實際上繃看不出緒的顧師姐,出左手暗暗握住師姐的手,趕在第一個人開始牌之前開口做最后的補救:

“那這個能不能像真心話大冒險那樣,如果遇到不想做的事就喝酒呀?”

雖然知道這個游戲看不見號碼牌,基本上無法針對其他人。

可是看程霖氣勢洶涌的樣子,擔心他看到顧師姐和小韓坐在一起會緒不好,也像林珩那天那樣說一些足一些讓大家都尷尬的話和事

喝酒總比到時候難堪好。

這個要求恰好是江子安剛剛講的規則,被霍音這麼一提醒,江子安很快想起來,連忙補充:

“霍妹妹說得對,剛我忘說了,我們這個跟真心話大冒險規則差不多啊,大家如果遇到實在覺得為難的事,選喝酒就可以了。”

第一到國王牌的是坐在江子安旁邊灰服的男生。

大約是因為剛剛尷尬又張的氣氛還沒緩和過來,灰男生拿到國王牌還有點兒為難,在其他人的催促下,才破罐子破摔地說:

“那我就隨便說了啊,5號和7號,互相說一下你們有沒有喜歡過對方。”

話音剛落下。

旁邊就有人甩出來一張牌,恰好是紅桃7,江子安把牌扔到桌上以后,順手推了灰男生一把,科打諢:

“我說你小子啊,不是看我牌了吧?”

“五號呢,五號誰趕亮出來,不過我先說好啊,我老婆在這兒呢,注意言辭啊。”

他這話剛說完就被岑月照著后腦打了一掌。

“誰你老婆。”

七號是江子安已經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大伙因為岑月打江子安這一下哄笑一堂,霍音見五號沒出來,心虛地悄悄翻看一眼。

紅桃a,還好。

這邊心剛剛放下,倏然間旁邊人也甩出一張牌。

掀眼一看,赫然寫著紅桃五。

霍音聽見程嘉讓“”了一聲,接著,他長臂順勢搭到霍音肩上,隨意指指江子安的方向,話講得漫不經心。

“我媳婦也在這兒呢,你注意點兒言辭。”

那邊兒江子安看到程嘉讓扔了牌出來的時候已經笑得前仰后合,此時聽了這話帶著笑胡扯:

“搞這麼絕干嘛啊。”

“讓哥不是我說,兄弟我這輩子也就是托生男的了,我要的我肯定求著嫁給你。”

被江子安這氣氛組一來一回這麼一搞,包廂里剛剛那種尷尬的氣氛也漸漸散去,眾人自在哄笑起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程嘉讓聞言,長臂一勾,便將霍音摟進懷里,

“睜開眼看看爺的擇偶標準。”

“你夠不上。”

。”

……

新一的游戲很快開始。

這回好巧不巧,江子安到了國王牌。

沒等所有人完牌,他就迫不及待大咧咧把牌往桌上一撂,得意洋洋地指著牌開口:

“不好意思了各位。”

“咱這手氣真是沒誰,天生的主角命,承讓承讓啊。”

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將周圍人掃視了一圈。

似乎是擔心他搞事,岑月在旁邊死命給他使眼,生怕他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江子安卻沒當回事似的,只沖岑月揚揚下頜,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繼續吊兒郎當笑著說:

“既然這牌到了我手里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各位。”

“一號,和十一號。”

江子安點到兩個人。

后半句話沒落定之前,暫時無人認領牌號。

霍音又兀自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那張紅桃3,雖然這次又幸運地沒有中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一顆心提著,好像隨時要有什麼不得了的事發生似的。

是在擔心顧師姐。

不希曾經在自己上發生的尷尬重演,不希師姐困囿于他人的糾纏。

霍音在d國的時候不是沒有關心過師姐這兩年的況,還幾次委婉地問過師姐,師姐也只是說現在只想好好做自己的事業,沒有心思放在上面,說覺得人活一輩子不一定要有什麼另外一半陪著,一個人也可以很好,有朋友有親人就夠了,非要找人一起過,豈不是給自己徒添煩惱。

霍音也知道韓宇對顧師姐的心思。

韓宇跟和師姐完全是兩種人,不敏不委婉,他直接而又熱烈,喜怒全寫在臉上,他對顧師姐的心思更是不加掩飾和盤托出。

不過每回提起他們的關系,師姐也只是說把韓宇當一個弟弟而已。

即使們都清楚,韓宇跟師姐一樣大,本不是什麼弟弟。

其實江子安點完號碼牌不過停頓兩三秒鐘的功夫,霍音的思緒一下子飄出這麼遠去,還是在江子安再度說話的時候才重新被拉回現實的。

“選定了啊,一號和十一號,也不用做別的,管我老婆就行了。”

聽過這話一秒鐘,霍音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口懸著的一顆心也稍稍沉下去。

掃見畔的師姐,似乎看到師姐繃的子略有些許搖。

江子安說完,得意洋洋看了眼岑月,邀功似的:

“寶貝你看我對你好吧,看著這回咱倆白得倆孫子,你就瞧好吧。”

“不是我說各位,一號和十一號,倒是趕亮牌啊。”

話音才落地。

霍音注意到坐在斜對面的程霖不不慢地翻開手里的底牌,牌上不出意外寫著一個不大不小的“j”。

很不巧,他就是剛剛江子安點中的十一號。

滿座都是二十來歲的同齡人,即便是顧師姐和岑學姐還有程嘉讓都要算是霍音的學長學姐,也不過比大上一兩歲。

只有程霖是程嘉讓的堂哥,今年剛好三十出頭。

雖然三十出頭也并不比他們這些人大多歲,但是也算是這里年紀比較大的“長輩”,再去管岑月”實在有些奇怪。

還好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程霖就已經右手單手解開左手襯衫的袖扣,然后抬起左手隨手拿過桌上一瓶威士忌給自倒了大半杯,頓也沒頓一下,端起來就一飲而盡。

“干了。”

江子安擱程霖面前不敢造次,連忙點頭:

“好嘞哥。”

他說完才反應過來,程霖這也只是一個人,還有一張他剛剛點到的一號,也就是紅桃a手牌持有者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承認自己的份。

江子安于是又問了一遍:

“這十一號的游戲都結束了,一號怎麼還沒出來,不是誰不敢出來了吧?不是吧家人們這麼慫的?”

話說出去十來秒,還是沒人肯出來認領紅桃a,不過大家倒是隨口調侃起來。

“又看了一眼,一號不是我啊,到底是你們誰,還不趕認領一下。”

“就是,快點快點,有什麼的。”

“一號趕出來我們好下一局啊。”

“……”

吵吵鬧鬧玩鬧了半晌。

最后還是霍音忍不住小聲開口:

“呃,會不會……”

指了指現在還被扣在茶幾中央的最后一張牌。

那張牌在場誰也不能看,正是國王的號碼牌。

“會不會是那張?”

只是將信將疑地問出來,沒想到江子安一聽這話咽了口唾沫,試圖安他自己:

“怎麼可能,我可是歐皇,怎麼可能見這麼抓馬的事。”

此時程嘉讓正將霍音攏在懷里頭擱在發頂上,下細細過頭頂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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