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 沈瑟哼了聲,說:“什麼條件啊?”
“你去德國的時候,我送你。”
沈瑟一聽到這話有些震驚,不過隨即也覺得沒什麼。
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在去國外的時候送一送也是正常的,雖然機場離別送行這種場面有些劇化,但那個時候方進夫婦也會去,所以應該也不會太尷尬。
所以點了點頭:“行吧。”
程紹仲神卻是出現了些微的意外,好似沒想到會答應的這麼痛快。
沈瑟現在滿心只想著別讓沈媽媽誤會,哪注意到了這些,就催促著:“我媽該等急了,我們趕走吧,記得待會兒不要說錯話!”
說完打開了后車座的門,跟沈媽媽并排坐在了一起。
留給程紹仲的只有副駕駛了。
程紹仲上車之后,車最不自在的人居然是司機,他左右了,極有這種驗,大老板居然坐在他的邊。
但是不自在的似乎也只有他,看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的樣子。
于是司機深吸了口氣,發了車子。
路上,沈媽媽果真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會一塊來醫院的?”
沈瑟看了眼前面的男人,清了一下嗓音,說:“就是偶然到的。”
偶然?
沈媽媽顯然有些存疑,再怎麼巧合,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到吧。
很快程紹仲補充說:“知道費律師的消息后,我通知了助理,讓他做了些準備。”
說到助理,那自然就是宋嶺了。
這樣的一切似乎還能說的通,畢竟宋嶺私下里跟沈瑟有聯系,沈媽媽來安城的食住行他也幫了不忙,傳達這個信息出來,也是理之中的事。
沈媽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像是相信了這個解釋。
可很快又一個問題顯現出來。
程紹仲會這麼說,想必是知道了沈瑟跟宋嶺的往,而且還放任不管。
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要說是宋嶺主告訴他的,沈瑟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曾經囑咐過,不要牽扯到程紹仲,宋嶺應該不是那種奉違,轉頭就違背承諾的人。
沈瑟心里嘀咕了幾句,不過沈媽媽在場,也不方便多問什麼,就等著有機會再聊好了。
程紹仲這個時候又對沈媽媽說:“費律師的況會逐漸好轉,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在安城多留幾天,等他完全清醒了,可以和您一起聊聊天。”
沈媽媽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去看沈瑟,許是怕兒覺得不妥,所以想知道的意見。
沈瑟對此沒什麼可反對的,沈媽媽能夠親自從德城來到這邊,是已經將費德看的很重了,既然他都已經醒了,怎麼能就這麼離開,總得說說話才算安。
沈瑟于是對母親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費律師到底什麼時候能認出我們。”
沈媽媽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很復雜的緒,有歉意,有,也有欣。
這件事就如此說定了,沈瑟還在心里盤算著,這下子又得跟方進請假了,不知道他聽到之后會不會反應過激,招了個人進來,結果三天兩頭請假曠工,放在哪個老板上都得要跳腳。
這麼想著,沈瑟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然后下意識地抬眼,就跟后視鏡里的另一道視線相撞。
程紹仲像是也在看著。
看做什麼?沈瑟不解。
不過再想想,他這人心思細膩,估計是在觀察有沒有餡吧,畢竟事與否還得靠兩個人的努力,萬一說了,他剛才的一切努力也都白費了。
如此的話,就給他一個“放心吧”的眼神,意思是不會讓沈媽媽察覺到不妥的。
到了酒店,沈瑟跟沈媽媽下車,原本直接道別上樓就好了,誰知道程紹仲的司機從后備箱里拿出了許多東西,看樣子是要給們送上去。
這也怎麼是好,沈媽媽跟沈瑟有些面面相覷。
而沈瑟想的更多的是,他什麼時候準備了這麼多東西的?難道是路上的時候……
看著程紹仲,眼里有無聲的質問,意思是為什麼要做這些,有必要嗎?
程紹仲顯然是覺得有必要的,他對沈媽媽客氣地說:“今天太晚了,改天再來拜訪您。”
沈媽媽有點招架不得,忙道:“不用了……不用麻煩了。”
這句話對程紹仲來說已經免疫了,他又轉而告訴沈瑟:“家里還有些你的東西,方便的時候可以過來取走。”
沈瑟:“……哦哦。”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至于在這里說嗎?
總之程紹仲要送的東西,最后還沒有原路返回的。
沈瑟和沈媽媽原本是不想要來著,但是司機就一路跟著們,寸步不離。
之后沈瑟干脆就放棄了,對沈媽媽說:“先收下吧,之后的事我來理。”
沈媽媽輕嘆了一聲,說:“你心里有數就好了。”
沈瑟想到今日的種種,當真是心復雜,還有種說不出的無力。
程紹仲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又想做些什麼,真是讓人費解。
沈媽媽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沈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找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程紹仲很快就接聽了。
“你回到家了嗎?”沈瑟低聲問。
“還沒有。”
“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也有新的伴了,這樣會對我們彼此都產生困擾的。”沈瑟是用一種很平和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的,但凡是緒激一點,都可以被解讀為賭氣和沖。
所以程紹仲很清楚的意思,也明白的心。
他頓了頓,良久,才沉聲緩緩地問道:“我們為什麼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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