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程玉酌還是搖了頭,臉嚴肅了幾分。
“那到底是太子,是儲君,心中如何想,怎麽是我等能揣測的?”
趙凜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一旁灑掃的小棉子差點將盆打落在地上——
程姑姑,可真敢說啊!
程玉酌仿佛也覺到了氣氛變得詭異,也不想再提關於太子的事,連忙說自己要趕走了,說完同趙凜道謝點了個頭,快步離了去。
而趙凜定在院中半晌,才穩住了氣息。
他實在不想多說什麽了,直接讓彭派人暗中跟著程玉酌。
臉不好地回了東廂房。
*
程姝名下有個不起眼的脂鋪子,這鋪子老板娘是程姝從前的丫鬟,替程玉酌裝扮了一下,三下兩下就混進了永興伯府。
程姝如今在伯夫人的院子裏,破費了一番功夫,才在後麵的小花園,同程玉酌見了一麵。
程玉酌見程姝前後將兩人見麵的事打點妥帖,心中稍稍定了定,覺得妹妹能在小夏氏眼皮子底下混到如此地步,自己也不用過於焦急。
隻是一個小夏氏也就算了,還有那不明意圖的秦玉紫,以及永興侯老夫人老夏氏,那兩個才不是省油的燈。
程玉酌開門見山地直接說起了小夏氏的事。
“姐姐昨日想了一夜,以為等待時機實在太慢,我們也要試著主一些,早早讓小夏氏消停,你也能安生將這一胎生下來。”
程姝見程玉酌滿臉焦灼,臉也不好,再聽這話,不由得紅了眼睛,“姐,你不用犯愁,我命大,沒事的!”
程玉酌說讓不要說話,“你如今是雙子的人,經不起折騰,人生孩子是鬼門關,宮裏麵多事,都是湊在妃嬪懷孕的時期發作,我在宮裏十二年,看得太多了。”
程姝沉默了一會兒,問,“那姐姐覺得咱們應該怎麽辦,是不是要提前激怒小夏氏,讓出破綻。”
程玉酌點了點頭,“要激怒,還不能由你來激怒,不然怕是要發瘋。有誰更合適嗎?”
程姝了聲音,“那便是世子爺了。”
就算沒有程姝,小夏氏和袁白彥也做不了舉案齊眉的夫妻。
“......姐姐不知道,兩人從親那日就相看兩厭,隻是小夏氏也沒辦法,誰讓沒個孩子傍呢?沒孩子,自然也看不得旁人有孩子!”
程姝恨恨。
程玉酌思考了一下,“如今你在伯夫人院子裏,世子恐怕也不方便過來吧,那世子平時都歇在什麽地方?”
袁白彥大多數時間都歇在程姝房裏,偶爾在書房或者去其他妾室那裏,一月中能有一兩次去小夏氏房中就不錯了。
程姝把況說了,程玉酌立刻道:
“你既然不方便,便幹脆將世子都推到那兩位妾室房裏去好了,小夏氏必然想著自己應該能多分些天數,若世子隻去那兩位妾室,加之這一次出手沒能,必然要忍不住惱怒了!”
程玉酌這麽一說,程姝連連點頭,“姐姐說的是,而且那兩個妾都是的人呢!”
程玉酌點頭,“那就這麽辦吧,你不要聲張,靜觀其變,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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