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澤沒有辦法,隻能囑咐了幾句後,讓我有事隨時打電話給他。
掛掉電話,我著肚子苦惱的躺在床上。玄澤哥說,鬼胎長大是要吃人的,而且,生產之時,會吸收母的生命力。
也就是說,我會死。
我自認是自私的,這樣的話不想去相信,可是……這孩子吃人喝的事,冷墨淵已經親口承認了,最後我會死的事,他也隻是沒告訴我吧。
煩躁了一上午,我下午決定出去先找份兼職。昨天心好了份外賣,我現在上連一百塊錢都沒有了。
太依舊是熱烈的如同仲夏一般,街上許多人都穿著短袖。因為鬼胎不能曬太而裹得嚴嚴實實的我,反而像個怪。
找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找到在一家餐館後廚幫忙的兼職,我當天就開始上班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晚餐食材的補給到了,我過去幫著一起卸貨。這是一輛冷凍車,裏麵都是各類冷凍起來的三文魚、牛之類的。
那些牛還帶著凝固的塊,我聞著居然有點流口水。我忍著想吃的衝將牛遞給下一個人,可是手上卻不想放鬆,還趁著沒人注意在牛的包裝袋上劃了一道口子。
我不知道我的指甲也能這麽鋒利,隻是那麽一劃,袋子居然就整個破掉了,牛就要從裂中掉下去,我眼疾手快先一步接住了。
所有人都在為這塊牛沒浪費而鬆了口氣,隻有我的心沉甸甸的。
想吃……
非常非常的想吃……
我的視野逐漸蒙上了一層紅,那被我在手中的牛,慢慢在被我往裏送去。
我聽到邊上有人在我,在喝止我,可是我就是想吃!
那帶著腥味的味飄我的鼻腔之中,味無比!
我咽了下口水,揮開旁邊抓著我手想要攔住我的大媽,就要將牛送到邊之時,天空猛然降下一道驚雷!
那雷鳴聲震耳聾,讓心智被蒙蔽的我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過來,立刻丟掉了手上那已經被我手指掐的不樣的牛。
周圍的同事都眼神怪異的著我,與我不著痕跡的隔開了距離。不出意外的,我結了兩小時的工錢後,再次失業了。
走在路上,我著肚子,難過的想哭。
“媽媽真的養不了你……”我歎息一聲,想起這條路是去清虛觀,又換了條路。
正要轉頭,一個人忽然快步來到了我的麵前:“姑娘,我看你印堂發黑,可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昂……”我應了一聲,看這人明的模樣,不像是齊天能教出來的。
他一笑,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我:“在下是虛空宮全斌!姑娘,來清虛觀不如去我們虛空宮!”原來是來清虛觀門口搶生意的。
虛空宮的宣傳做的很到位,我有印象,他們跟清虛觀算是競爭對手。齊天不願意幫我,也許他的競爭對手願意幫我。
我正遲疑著,背上被他輕輕一拍,我忽然就邁著步子跟著他朝前走去了。
神智有些混沌,我明明不是很想跟著他走,腳步卻不由自主的邁著。跟他在我背上拍的那一下有關係嗎?
我很快就到了虛空宮,這裏的道家華沒有清虛觀那麽純與濃鬱。我一步步走上去,肚子很不舒服,卻也沒有像上次那般疼的讓我寸步難行。
可我想停下來!不想被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