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爸爸!你再不理我,我要生氣了!”小公主氣的都要衝出去找冷墨淵了。
“奧!”冷墨淵這才回過神來,匆忙的應了一聲。
他看向我,我躲開了他的眼神。冷墨淵的臉更加不自然:“你……知道了啊……”
我真希我不知道!
“姒姒……”冷墨淵心虛的喊著我的名字,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道:“這件事我會理的。”
“怎麽理?”我一個快問了出來。
冷墨淵對上我的眼神,又略帶慌張的挪開了:“你別多管這些了,我會理好的。你……安心養胎!”
這讓我怎麽安心的下去!
小公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我和冷墨淵在說些什麽,換了個姿勢後就睡著了。
我與冷墨淵僵持在門口,好一會兒,他又道:“你這幾天生氣,就是因為這個?”
“沒生氣。”我都不知道自己也有這麽醋意濤濤的時候!
冷墨淵手著我的頭,將我好好的頭發了個七八糟。
“好啦,別生氣了。”他驀然抓起了我的手,將我的手放在他的口:“我這兩天想過了,覺得這裏還是有你的。”
那是他心口的地方。
可是,那裏不隻有我一個人吧……
我掙紮著從他手中回了自己的手。
“你不信?”冷墨淵似乎是有些不快,“姒姒,無論本座有多人,本座都可以保證你做大!”
這渣男……
我簡直不想跟他說話!推開他就要往外走去,冷墨淵再次追上來。
看著我生氣的麵容,他這才慢慢意識到了什麽:“人,你不能接我有其的人?”
“你能接我有其他的男人嗎?我也保證你做大的!”我沒好氣道。
冷墨淵的臉一下子不好了:“人!你那是紅杏出牆!你敢!”
“你可以三妻四妾,憑什麽我就不能左擁右抱?”我現在想打死冷墨淵!
“冥界的規矩就是這樣……”冷墨淵嘟囔著,“你們人間以前不也是這樣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人,你出軌是要被浸豬籠的!”
我第一個浸了你!
“規矩是人定的!現在人間早就是一夫一妻製了,你們間怎麽還不改?明明你是花心,想要人多,還非說是規矩這樣!”
“那你想這樣?做大的都不要,難不你想做小的?”冷墨淵忍著脾氣問我。
我被他氣的發瘋,同時發現我與他似乎存在著一種代:“我不要做大也不要做小!我就要做唯一的一個!”
冷墨淵一愣,我想起慕紫瞳以前給過我的勸告,決定聽的話,跟冷墨淵好好談一談。
“我從小就被父母想拋棄,所以不想孩子跟我一樣,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但是,我也絕不會為了孩子就忍氣吞聲,容忍自己的另一半在外麵沾花惹草。冷墨淵,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來招惹我了!”
但是,怎麽可能。
我瞧冷墨淵,忽然想起這隻男鬼已經不知道多歲了。他不會老去,也不會死去。而我幾十年的壽命對他而言,不過是白駒過隙。
我竟然對他產生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被我說的有些愣愣的,我無力的歎了口氣,收起了自己這些天湧出的各種小心思,對冷墨淵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們就當朋友吧……我隻有幾十年的壽命,一過三十,我也會逐漸變老……我很快就會死去的,到時候……”
“你不會死的!”冷墨淵驀然打斷了我。
我不解,他抬手拿出生死薄,在上麵刷刷刷寫了什麽。我好奇看了一眼,約看見我的名字旁有一行嶄新的批注,似乎是什麽不老不死的。
“人,我是冥王,我不準你死,你就不會死!”冷墨淵大聲的宣布著,但臉上的表卻不是很高興。
我猜到他給我該生死簿了,心間流淌過意思與溫暖,又聽見冷墨淵道:“我可以試試不對其人心……”他低聲嘟囔著,“反正遇上你之後,我還真對其人沒興趣了……居然會這樣……”
說到最後,他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與不甘心。
我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冷墨淵這是在表決心了嗎?
看著他臉上的認真,我忽然就沒那麽心塞了。
“真的?”我問道。
冷墨淵的臉上閃過一道不自然,別別扭扭了半天,轉過頭去倔強道:“真的……”又覺得這麽慫有損他的形象,補充道:“本大爺說一不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我記下了。”我的語氣不自覺的輕快了很多。
隻要冷墨淵以後沒那麽多爛桃花了,以前怎樣我可以不在乎的。做人嘛,要往前看噠!
冷墨淵倒是詫異了一下,還有些不敢相信:“這麽快就不生氣了?”他嘟囔著,被我剜了一眼。
他送我回了人間,路過清虛觀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去清虛觀玩了會兒。
齊天正在吃海棠糕,一見我們來,當即就要收起桌上的海棠糕。
冷墨淵眼疾手快的衝上去,兩個人打了一架,冷墨淵功搶下了半盒子海棠糕,獻寶般送到了我的麵前。
“姒姒,來吃這個!吃貨天這裏的東西就比我大嫂做的難吃那麽一點點!”
“那就是瞳瞳做的!”齊天不滿的反駁著,狠狠瞪了冷墨淵一眼。
我嚐了口,覺味道還真不錯,下意識的問冷墨淵:“你喜歡吃這個?”
“他就是個吃貨!什麽都喜歡!”齊天沒好氣道。
“你不是一樣?大老遠的還跑去冥宮蹭吃蹭喝!”冷墨淵一樣沒好氣。
我瞧著這倆稚的家夥,忽然覺得下次見到慕紫瞳的時候,要不要師學點廚藝呢?畢竟冷墨淵喜歡……
三個人吃著點心,聊了會兒。一個小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觀主!觀主!有個人渾是的倒在了我們大殿門口!”
“送去醫院,找我幹什麽。”齊天不以為的揮了揮手。
“可是他一直喊著觀主的名字……”小無辜道。
我與冷墨淵聞言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分分鍾腦補了一出關於齊天的狗劇。
齊天自己也是一臉迷茫,看了眼小,問:“誰呀?”
小搖頭:“不認識……”
我慫恿道:“去看看吧!”
認識冷墨淵這麽久,我現在反正是看出來了。這些大佬們,對於活人的生老病死其實都是無於衷的。一個人就算是死在他們麵前,隻要不是魂飛魄散,他們都不會去多管。
齊天不解的站起來,冷墨淵拉著我興衝衝的過去一看,大失所。
兩人都以為會是什麽的大,卻沒想到是一個糟老頭子。
隻是,這糟老頭怎麽有點眼呢?
我仔細看著,這不是齊家老爺子麽!
我扯著冷墨淵的袖,冷墨淵見不是就要走,見我這樣,還以為我是要他救人,拽拽道:“要本座救人可是要看你表現的!”
他把臉湊到我麵前,就等著我去親他呢。我哪裏有著心思,掰著他的下一歪,就讓他看向了那倒在地上的老爺子:“齊家!”
冷墨淵胃炎挑眉,看了眼我一眼,又慢慢看向地上的老爺子。
老爺子已經昏迷了,一旁清虛觀的道長們原本正在給他施救。見齊天來了,都讓開了。
此刻,我看到一道白的魂魄從老爺子的飄了出來,這代表著老爺子已經死了。
在場的人都是有些修為的,都能看見這一幕。
“觀主,我們是做一場法事為這位施主超度,還是先問問他的個魂魄遭了什麽?”一位中年道長問道。
他應該是清虛觀主事的一位道長,但是對於齊天的態度卻無比恭謙。
齊天想了想,看向我:“姒姒,你說呢?”
“不許姒姒!”冷墨淵老大不願意了。
“我就!”齊天不服氣道,“我還瞳瞳呢!你大哥都不管我!”
“你一句慕兒試試看?”冷墨淵哼了一聲道,齊天頓時沒了聲音。
我還是有些好奇老爺子到底發生了什麽的。畢竟齊家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問問他發生什麽吧!”我道。
齊天屏退了其他人,冷墨淵抬手將一道鬼氣打老爺子的。那漂浮在空中的白魂魄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等到他認出了我和冷墨淵,當即臉大變,立刻就要給冷墨淵見禮。
冷墨淵拽拽的了禮,齊天問道:“你來找我幹什麽?”
“齊觀主……”老爺子這才注意到齊天,又是對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謝諸位出手相救。”
“本座沒想救你!是姒姒說,有話問你。”冷墨淵冷聲道。
老爺子看向我的眼神頓時無比歉疚。
齊天忽然詫異道:“誒,你居然都快一百五十歲了……你這樣的修為,活人很有這麽長壽的……冷墨淵,怎麽回事?”
冷墨淵拿出生死薄翻了翻,我看了眼,發現上麵有一個齊明宇的名字旁,原本寫的八十壽終後,寫了“加八十”的字樣。
“這不是瞳瞳的字跡嘛……”齊天湊過來了看了眼,不解道:“瞳瞳什麽時候還給別人改壽命了?”
我們看向齊明宇,齊明宇解釋道:“這是冥後的恩賜。與墨寒大人不在人間的時候,齊家對冥後人間的父母有多關照。是以,冥後延長了老夫的壽命。”
這也就是說,齊明宇是在一百多歲的時候,生的齊嶽平……
我咋舌。
老爺子不是能力非凡,就是頭頂草原。
齊天和冷墨淵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對這多出來的區區八十年壽命誰都沒有在意。
齊天好奇的問道:“那你怎麽會傷噠?”
老爺子眼中湧起了怒火:“都是我那不孝子!不孝子!誒……”
冷墨淵和齊天齊齊看了我一眼,我正好奇著,問道:“他怎麽了?”
“他……”老爺子眼神複雜的看著我,“他的養鬼被廢後……走上了歪路……”
“什麽歪路?”其實作為一個正常人,我也沒覺得養鬼這種東西路子有多正。
老爺子滿臉憤恨與痛苦,冷墨淵嗤笑著道:“還能什麽歪路?自己沒修為了,就吸了這老頭的修為。”
齊明宇老頭子不願的點了點頭,眼中仍有幾分不敢相信。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瞬間竟然為自己從小被拋棄、沒在齊嶽平邊長大而有那麽幾分慶幸。
冷墨淵的手臂環在我的腰上,稍稍收了些。我抬起頭,看見他對我一笑,眼神中閃著關切。
他這是在擔心我吧……
我衝他一笑:“我沒事。”反正齊嶽平對我而言,就跟個路人甲差不多。他出事,我隻會幸災樂禍,才不會有其他的覺呢。
齊天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一包玉米糖,一邊吃著一邊又問:“那你來找我幹什麽?”
老爺子臉上閃過深深的無奈:“那逆子學會了那等邪,肯定是與冥界有關……我知道觀主不是常人……”
“你想要我去給冥界報信?”齊天問道。
老爺子眼神躲閃的點了點頭。
冷墨淵嗤笑道:“其實是指著齊天救你吧?”
心思被說穿,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
冷墨淵顯然是不怎麽想管活人的事的,但是看著我,他想了想,還是問了:“他用來吸取你修為的法陣還記得麽?”
“記得記得!”老爺子忙道。
“畫出來。”冷墨淵丟過去了一套紙筆。
老爺子本就是玄門出,畫陣這種事也是手到擒來,沒一會兒就畫好了。
冷墨淵拿過來看了眼,切了一聲:“宮家。”
“宮醉柳他們家?”我快問了一句,冷墨淵臉上的不屑瞬間多了幾分心虛,躲開我的眼神點了點頭。
我想起齊修然之前說過的話,問齊老爺子:“你知道你們齊家先祖現在是宮家大將了嗎?”
齊老爺子痛心疾首:“也是那天在齊家見過冥王大人後,我才知道了經過……說來也是我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齊天倒是覺得奇怪,問冷墨淵:“宮家不一向是跟你一樣,眼睛長在頭頂上麽?怎麽還會給一個活人家族法?”
冷墨淵不以為意:“本座怎麽知道。”
我也覺得奇怪,可是齊老爺子一問三不知,也沒有辦法。
齊家的事我懶得去管,冷墨淵卻給老爺子還魂複活了,還幫他漲了一大截修為。
齊天拉著我悄悄道:“冷老二這是要玩的了!他們兄弟倆都這樣,一做好事就準沒安好心!”
你需要說的這麽直白麽……
老爺子滿複活了,正在恩戴德的謝冷墨淵,被冷墨淵一扇子止住了。
“本座當然不是白救你的。姒姒的事,本座就不需要多說了吧?回齊家之後,若是你還不能將齊家收拾幹淨了,就自行了斷吧。”
冷墨淵轉擁上我都是那走了,走到門口,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停下來:“本座說的自行了斷,可是指魂魄上的。”
那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十足的威脅。
老爺子的眼神迷茫了一下,眼中有著掙紮,最終還是對著我們所在的方向,朝冷墨淵深深鞠了一個躬:“是……”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我問冷墨淵:“你覺得老爺子會怎麽收拾齊嶽平?”
“誰知道。”冷墨淵毫不在意。
“宮家又是為什麽要幫齊家呢……”我還在碎碎念。
冷墨淵的腳步猛然一停,拉著我的手朝另一邊走去。
“你去哪裏?”我不解道。
“齊家。”他也不回,“你不是關心齊家麽?”
“誰關心他們家了!”我撇道。
冷墨淵回頭看了眼我,眼中閃過會意:“行啦,本座就帶你過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宮家一向無利不起早,本座倒要看看,齊家藏著什麽,讓他們這麽興趣。”
嫌我走的太慢,冷墨淵一公主抱抱我抱起來,帶著我就朝齊家飛去了。
此刻還是下午,可是卻靠近齊家,我便越是覺得不舒服。那裏,似乎傳來了很濃重的腥味。
小公主在我肚子裏,即使還睡著,都因此而激了起來。
冷墨淵帶著我在齊家上空停下,看著那裏,略微詫異了下。
“怎麽了?”我好奇的問道。
“他們居然在修建池。”他的語氣仍舊帶著幾分錯愕,想來是覺得活人不可能會修建這種靈的東西。
“話說,池是怎麽修建而的?我記得裏麵都是,那些怎麽來?是醫院庫……”
“當然是活人的。”冷墨淵打斷了我,“而且,要用一種極為毒的法,在活人的上刻滿了法陣,在活人最痛苦的時候,將放出。”
也許是看到我臉不大好,冷墨淵又補充道:“不過,間的許多池都是用惡人的組的……對靈的效果更好些……”
他這是為了安我才特地說明的吧?
“他們修建池幹什麽?”我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