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聽慕紫瞳說過這孩子膽小,但是沒想到這孩子會連冷墨淵都怕。這可是他的親生父親,怎麽會怕?
我們小公主可是平時就耀武揚威的,冷墨淵在,更是無法無天。兩個鬼胎即使是同父異母,這差別也太大了些吧。
我瞧了眼冷墨淵,冷墨淵正盯著白依依和肚子裏的孩子,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宿舍裏的氣氛有些尷尬,即使是反應弧超長的小公主也察覺出來了,悄悄的問我:“媽媽,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我了肚子,讓小公主不要瞎想。
冷墨淵聞言看了我們,轉頭對白依依道:“你先回冥界去。沒事別出來了。”
“大人……”白依依震驚,“您這是要……”
“鬼胎是多人想要的補品,我就不多說,你心裏有數。外頭不比冥宮安全。”冷墨淵麵無表道。
白依依不服氣的看向了我:“那妹妹為何可以在人間……”
“你管的太多了!”冷墨淵的臉頓時又冷了下去。
白依依淚眼汪汪的,冷墨淵著我們,聲音愈發冷了幾分:“姒姒肚子裏的,是本座的孩子。與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誰都逃不了幹係!”
白依依的子不知道怎麽抖了一下,冷墨淵邁步朝走了一步:“你過去那些小聰明,本座都不在乎。但如今,”冷墨淵示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別教壞了孩子!”
白依依害怕的後退了一步,表卻是在閃過震驚後,變了無辜。
冷墨淵轉過頭去不再看:“現在立刻回去!”
白依依不不願的走了。
小公主開心的,囔著要繼續吃火鍋,還拉著冷墨淵一起吃。
“媽媽就買了兩個人的分量,三個人吃不夠。”我還是不想跟冷墨淵扯上關係。
小公主卻不懂我,說了一句讓我吐的話:“那媽媽剛剛吃過了,現在就不要吃了吧!我和爸爸兩個人吃!”
這真是冷墨淵他親兒!
冷墨淵眉開眼笑的,自來的坐到了火鍋旁,拉著我坐下:“姒姒吃!寶貝,你和媽媽吃!”
“那爸爸呢?”小公主好奇的問。
“爸爸看你們吃!”冷墨淵一臉幸福的模樣。
小公主囔著要吃,我卻是沒什麽胃口了,反而更關心剛剛為什麽會傷,但是小公主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我看向冷墨淵,總覺得他最後對白依依說的那番話有些奇怪。
也許是不了我的目了,他如實道:“靈蘊育子嗣不易,鬼胎常常有著尋常靈沒有的能力。那聲長嘯,傷到了我們的孩子。”他說著有些自責。
小公主毫沒在意這些,一看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孩子。
我想起上次在食堂,小公主因為對玄澤的極度恐懼,也發出了同樣的長嘯聲,傷到了當時在場的不同學。這恐怕也是一樣的原理吧。
我不由得就不滿的撇了撇:“那孩子為什麽那麽怕你?”
“我也不知道……”冷墨淵的語氣沉沉的,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手了我的肚子,又是微微一笑:“咱們的孩子不怕我就好了。”
我揮開了他的手,才不要和他有關係呢!
小公主卻不滿了:“爸爸抱嘛!媽媽,我要爸爸抱!”
還不等我教育孩子,冷墨淵大手一揮,竟然將我海底撈一樣撈進了他的懷裏,笑道:“好,爸爸抱你!”
我想要掙紮,他一邊用力抱著我,一邊板著臉教育著我:“我可是應兒要求抱兒,你可不要讓孩子失。”
這無恥的家夥!
我狠狠踩了他一腳,站起來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冷墨淵想要跟過來,被我剜了一眼,又乖乖坐回到了椅子上。
“姒姒……”他喊著我,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他,又轉過了頭去。
他的子微微開始明,我想起他分給孩子的那兩道本源鬼氣,道:“你回去療傷吧。”
冷墨淵暗淡的眸子亮起一抹芒:“小傷。”見我臉嚴肅,又改了口:“好,我去療傷。姒姒……等我傷愈!”
不等我再說什麽,他迅速的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影消失在了宿舍之中。
我狠狠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心裏更加生氣了。
我為什麽會對他心!
他是生是死關我什麽事!
學校附近有個人工湖,今晚那裏會有煙火表演,我答應了小公主會帶去看。
冬夜的天黑的很早,和小公主一起看完煙火表演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寒假裏學校沒什麽人,我裹著羽絨服路過教學樓,忽然聽見裏麵傳來了說話聲。
這不是考研複習的專用教室,放假第一天大門就鎖死了,照理來說是不可能有人的。
怎麽會有說話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的樣子。
教學樓裏黑黢黢的,那說話聲很低,我隻能約約聽見點聲響,卻聽不清的容。
算了,還是快走吧!我可不想被扯進什麽事裏!
然而,走了兩步,眼前卻閃過了一道黑影。
氣穿過,我知道那是鬼,想要假裝沒看見,蒙頭往前走去,卻被那隻鬼絆了一下。
我踉蹌了幾步才穩住了子,回頭看去,是一直嬉皮笑臉、留著長發的殺馬特男鬼。
“哈哈哈,我就說你不是普通活人吧!”他眼神不善的笑道,“活人哪有上氣那麽重的!”
冬天服穿得多,四個月的肚子雖然已經開始顯懷了,但在臃腫的羽絨服下並不明顯。
這隻鬼的修為一般般,看不出來我懷著鬼胎也是正常的。
隻是不知道他刻意出來找我幹嘛?
還不等我問,那隻鬼一個閃上前,領著我的領子帶我竄進了剛剛傳來聲響的教學樓裏。
我們學校的教學樓都是按回字形建造的,他帶我連穿兩扇窗戶後,來到了教學樓中間的天井之中。
那裏還站著不的靈,看模樣是在開什麽會議。
我怎麽這麽倒黴,路過也能被抓進來!
“長,抓來幹什麽?”一隻戴耳釘的殺馬特鬼問道。
長就是帶我進來的那隻鬼,他笑道:“這妞我秋天的時候就見過了,材不錯!咱們把獻給東哥怎麽樣?”
耳釘鬼打量了我兩樣,又與長的那隻鬼對視了一眼,兩隻鬼隨即猥瑣的笑了起來。
我算是聽出來原因了,怒道:“我有男朋友了。”冷墨淵的影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又被我強行了下去。
他們卻不在乎:“有男朋友又怎麽樣?誰能比得上我們東哥?小妞,你放心,跟著我們東哥,保證你吃香喝辣!”
我已經懷孕的事差點吐口而出,想到人鬼都覬覦鬼胎,我又忍住了。隻是小公主玩了一天累著了,此刻還睡著,不能幫我離開這裏了。
“不用了,你們找別人吧。”我沒好氣道,轉想要走,那些鬼卻圍了上來,堵住了我想離開的路。
“小妞,來了這裏,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耳釘鬼語氣不善道。
“我對你們真的沒興趣,外麵漂亮鬼一抓一大把,想跟著你們東哥混的肯定也不,何必來找我?”我就弄不懂他們了。
兩隻鬼卻是紛紛嗤笑了一聲:“可惜我們東哥就喜歡春伊大學的大學生。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聽說東哥以前的朋友就是春伊大學的。”有知道的道。
“是嗎?那後來呢?怎麽沒跟東哥在一起?”長和耳釘忙問道。
“嫌貧富唄!聽說是跟著一個高富帥跑了!”
“真是渣!這年頭,人就沒一個好的!”
“就是!我呸!虧我們東哥還這麽深,年複一年的在春伊大學等著!”
……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一片,我無語。既然你們家東哥深,就不要拿我去破壞他這完形象了好不好!
趁著這群鬼正群激著,我想要溜走。沒走兩步,卻撞上了一個人。一抬頭,看見了一張年輕的麵容。這臉,似乎有點麵啊……
我還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他,那些鬼卻已經注意到了我們這裏,紛紛喊了起來:“東哥好!”
對了!他韓冬!我想起來了!上次和冷墨淵一起去的百鬼夜行,就是他發起的!
這貨都帶鬼去打城隍廟了,冷墨淵居然還沒弄死他?
韓冬掃了眼這裏的鬼,眼神又落到了我的上。
長諂著出來邀功:“東哥,剛剛抓了個妞兒!你看,漂亮吧!”
韓冬卻眼神怪異的著我:“你上的氣怎麽這麽重?”
呃……
我絞盡腦正在思索著該怎麽扯謊才能瞞過去,韓冬卻忽然想起了什麽般,臉大變:“你懷了鬼胎?”他震驚的問我。
我擔心他會對孩子不利,立刻反駁:“沒有!”
他又細細打量了我兩眼,臉更冷了:“不會錯的!鬼胎!一定是鬼胎!當年懷鬼胎的時候,為活人上氣卻也是這麽重!”
哪個活人也懷過鬼胎?
我隻知道一個慕紫瞳。
韓冬的臉上浮現出難的神來,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麽很不好的過往。
抓我來的長卻是興了,猴急的跳出來領功:“東哥!這是我發現的!鬼胎……吃了鬼胎,東哥你的修為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韓冬沉著臉狠狠剜了他一眼,問我:“孩子是誰的?”
我要說是冷墨淵,照著上次冷墨淵在城隍廟鎮叛的況來看,他不得弄死我?
我索沒說話。
他著我沉思著,一隻上了年紀的鬼出聲道:“上的氣太重了,可作為活人卻沒有被影響到半點。恐怕,那鬼胎的父親,修為不會低。”
“修為高就喜歡找活人麽!”韓冬驟然大怒,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生氣。
我看到了一希,趁機道:“那你放了我吧?你肯定不屑我這種活人的。”
“孩子的父親是誰?”他又問。
我思索了一把,他肯定知道冷墨淵的名頭,這個時候不能說實話,扯謊道:“他玄澤……”
韓冬似乎是鬆了口氣。
我找準了方向準備一步步逃過去,韓冬卻像是看出來了我的心思一般攔住了我。
“你喜歡那隻鬼?”他問,聲音很冷。
我覺得我要是敢點頭,他就會把我的頭削了。為了保命,我搖了搖頭。
他上的煞氣頓時沒那麽重了,看來我賭對了,他不喜歡活人跟鬼糾纏上。
他忽然掏出來一把小匕首,給了我:“趁著那隻鬼不注意的時候,將匕首刺進他的口!殺了他,你就可以擺他了。”
我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他的臉卻一下黑了:“你不願意殺他?!”那語氣明顯是在發怒。
我怕他惱怒現在就殺了我,趕忙搖頭扯謊道:“我膽小……不敢殺人……”
“他不是人,他是鬼!”他大聲衝我強調著。
我能覺的他對靈有著很強的敵意,可是他自己是行,也不是活人啊。
可是我還是不想去接。
他以為是我害怕,又道:“你是活人,懷了他的孩子,那隻鬼對你不會有戒心。殺了他,我幫你除去肚子裏的鬼胎,你就能過正常人的日子了!”
有了寶寶,認識了冷墨淵,正常人的日子,似乎也對我沒那麽有吸引力了。
然而,在韓冬的眼神威脅之下,我還是接過了那把匕首。
那把匕首非常的涼,但是遠比不上冷墨淵上的溫度。我握著,問道:“那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他點頭,讓我開了一條路。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一步步走出了那群鬼的包圍圈。
後,傳來長和耳釘的不解:“東哥,為什麽不吃掉肚子裏的鬼胎?”
“你懂什麽!”韓冬嗬斥了他一句,又在背後囑咐我:“一定殺了他!”
我子僵了僵,怕出破綻,轉朝他揮了揮匕首,假裝自己聽到了。
我可沒答應他!
一步步走出了教學區,我幾乎是捂著肚子一路狂奔回宿舍的!一直到宿舍,確定沒人跟著我後,我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一低頭,卻發現那柄匕首還在我手上。由於太張,我一路都沒想起扔掉它了。
我將它隨手放在了桌上,想著等明天天亮了就去扔掉。這麽危險的東西,我才不要放在邊呢。
第二天下樓去吃早飯的時候,一個人莫名其妙坐在了我的對麵。一抬頭,居然是韓冬。
“殺了嗎?”他低聲問我。
我下意識的搖頭,他不快皺眉,我忙解釋道:“他昨晚沒來!”
韓冬仍舊有些不快:“想辦法讓他來!殺了他!”
他這咬牙切齒的恨意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來……”我覺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韓冬惱怒,拽著我的手臂將我拉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幹什麽!喂!”我掙紮著,力氣卻遠比不上他,被他一路帶到了學校工科院的一個倉庫。
他將我關了進去,在倉庫中央劃下了一道陣法。這陣法我見過,是招鬼陣!
他該不會是想召喚冷墨淵吧?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畫好了陣法,一把扯過我的手,劃破了我的手指,將我的滴在了陣法之中。
頓時,陣法泛起紅的芒。韓冬的手上,再次出現了那把他昨晚塞給我的匕首。
“一會兒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趁他不備殺了他!往口捅!那裏是他的丹所在!”他低聲囑咐著。
我想要拒絕,可是他本就不給我這個機會,將我定在了原。
冷墨淵的氣息從陣法之中傳出來,韓冬的神愈發凝重起來。黑的影才出現在陣法之上,韓冬便朝著那影攻去。
冷墨淵輕而易舉的躲開了他的攻擊,閃來到我邊:“你沒事吧?”
他皺眉來拉起了我的手,將手腕上被韓冬割破的傷口愈合了。
我搖了搖頭,冷墨淵好奇的瞧著我手上的匕首,疑道:“這匕首你哪來的?怎麽有點眼……”
我正要解釋,韓冬再次朝著冷墨淵的背後衝來。
“小心!”我驚呼,冷墨淵擁著我快速閃開了,讓韓冬撲了個空。
他轉,韓冬著他的臉一愣:“怎麽是你……”
冷墨淵掃了眼他,反問道:“怎麽不能是本座?你又是誰?”
“本座?”韓冬厭惡又迷茫的重複了一句,問:“你和冷墨寒是什麽關係!別想說謊!他和瞳瞳結婚那天,我看見你是他的伴郎!”
“那是我哥,怎麽了?”冷墨淵坦然承認,他對韓冬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你是冷墨淵了……”韓冬愕然。
“廢話!本座不是,難不你是?”
韓冬的臉一下子菜了,怒聲質問我:“你不是說孩子是一個玄澤的麽!怎麽會是冷墨淵的!”
一道淩厲的眼神看向了我。
冷墨淵的臉頓時比鍋底還黑,一字一頓的問我:“孩子是玄澤的?”
“不是……”該死的韓冬!為什麽要提這個!不知道冷墨淵心眼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