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車里面等我呢還是去客廳坐一坐?我拿了東西就下來。”
我看著他沒挪窩,他也就下車了。
我才不信他會真的拿戶口本來,但是事實上沒過5分鐘他就折回來了,手里著一個薄薄的資料袋。
我盯著他的手,他重新上了車之后,對司機簡短地說:“去民政局,開快點,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
演,我等他慢慢地演。
我想估計路上應該會出一個通意外什麼的,然后時間就耽誤了,梁歌就滿懷誠意地對我說:“桑榆,那我們就改天吧,今天晚上你先住下來。”
他就把我安頓在他的別墅,這種套路簡直是小兒科。
不過當車子暢通無阻地在民政局門口停下來的時候,說實話我是有點懵的。
并沒有出現我想象的橋段。
司機下車開門,梁歌率先下了車,見我還在車里坐著,他倚著車門看著我說:“怎麼,還不下車嗎?”
好,姑我還真就不信了,梁歌真的敢跟我領證結婚?
我怕什麼?我還沒還沒滿18歲的時候,我就強迫南懷瑾跟我領了證,只不過那是假的而已。
結婚這種玩意兒,他要是真的想玩,我就陪他玩一玩。
于是我也下了車跟他走進了民政局,填表拍照,一氣呵。
當攝影師讓我們靠近一點,新郎新娘子笑一笑的時候,我真有點模模糊糊的真實。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心想梁歌該不會真的發瘋要跟我結婚吧?
他卻目不斜視,甚至還出手去把我的腦袋在了他的肩膀上。
呵,他發瘋那我就陪他一起瘋,只要那紅的小本本沒有拿到手之前,一切都是假的。
他想玩扮家家酒那我就陪他玩,看到時候是誰沒辦法收場。
拍好照片去樓上辦手續,上證件,辦事人員抬頭看了看我們,然后噼里啪啦的敲了一會兒電腦,就把打了鋼印的兩個紅本本給了我們。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是我和梁歌的照片。
結婚證書幾個字尤為顯眼,辦事人員笑著對我們說:“恭喜恭喜。”
什麼況?難道我和梁歌真的領證了?
梁歌也笑著跟點點頭說謝謝,然后就拉著我走出了辦事大廳。
站在民政局落滿了余暉的院子里面,我看著手里的紅本本發呆。
耳邊響起梁歌略帶戲謔的聲音:“怎麼樣,后悔了?已經晚了。”
我抬頭看著他,那余暉把它漆黑的發端都染了橘黃,此刻在我眼中,一向特別真實的梁歌都有些不真實,仿佛天外來客。
不對,哪里不對,我隨著他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終于覺出哪里不對了。
我今年剛剛19歲,法定結婚的年齡是20歲。
“哈,剛才那個是假的,你找人串通好了是不是?”
“你猜對了一半。”梁歌笑嘻嘻的悠哉悠哉地跟我說:“我的確了手腳,不過是把你的年齡改大了兩歲,18周歲改了20周歲,當然謊報年齡不提倡,不過你不是要結婚嗎,我滿足你這個訴求。”
“我剛才一直盯著你,你什麼時候去改年齡了?”
“我回家拿戶口本的時候,在樓上打了個電話。”他很輕松地告訴我:“怎麼,不信嗎?你可以去網上查,能查到編號的。”
我當然要查了,像我桑榆這麼多疑的格,我怎麼會輕易相信他?
我立刻上網查,敲進去結婚證上的編號,果然查到了我和梁歌的名字。
他從容的看著我微笑,不對,絕對沒那麼簡單,我搖搖頭:“我們倆剛剛才領的證,哪里那麼快就能查得到?”
“現在是信息時代,網絡時代,他這邊只要錄系統那邊立刻就能查得到,這是常識,也是事實。桑榆。不管現在你承認不承認。你已經跟我結婚了,現在是梁太太,所以我不能讓梁太太宿街頭居無定所。”
我看這梁歌漆黑的眸,腦子一時半會沒有轉過來。
不管我此刻有沒有跟他結婚,這個證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就當做是真的吧。
我冷笑一聲問他:“那接下來你打算把梁太太帶去哪里呢?帶去你的別墅,然后金屋藏一樣把我給藏起來?事后你再給我二哥打電話說桑榆很好,現在已經在我這里住下來了,你就可以跟他代了?”
“那你想怎樣?”他好脾氣地問我。
“我要住你家,既然是梁太太,那我當然要見過我公公婆婆,你說呢?”
我想他爸媽若是看見我和梁歌在一起,梁先生還好,他見過了慣了大場面,恐怕梁太太會當場暈過去。
有我桑榆這樣的兒媳婦,應該是他們這種有頭有臉的家庭的噩夢吧。
我以為梁歌會推什麼的,沒想到他痛痛快快地答應了。
“好啊,我本來就是打算帶你回家住。”
梁歌這是什麼路數,我還真有點琢磨不起來。
行,既然他不怕死,那我更沒所謂了。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怕什麼?
我就跟著梁歌回到了梁家,現在正好是晚飯時分,管家見梁歌回來很高興地跟他說:“爺,你們今晚回來吃晚餐嗎?剛好夫人熬了你喜歡喝的青紅蘿卜龍骨湯。”
這位是管家,我記得,我來過一次梁家,但是他不記得了。
梁歌從從容容地介紹我:“這是,桑榆,你以后直接名字也可以。”
“桑榆,這是徐伯,在我們家做了快有30年了。”
那個徐伯張得好大,出了缺了兩顆牙齒的門牙,我沒忍住就笑出聲來,他也呵呵的跟我傻笑。
“。”
“不用,我桑榆好了。”我跟他眼睛。
梁歌可以啊,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跟他家人介紹我,那我倒要看看等會當著他父母的面他會怎麼說,還會像現在這麼淡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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