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家的發財了,這是近日劉家村熱議的大事。甚至有不長舌婦背后非議,說劉二家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這麼有錢,氣得徐氏要找們拼命,這樣污蔑弟妹,自家多也會損,還有知道弟妹的銀錢是怎麼來的。也知道來路有多麼正經,可是弟妹卻不讓找這些婆娘撕,只說過段日子有們后悔的。
曉曉最近不停的忙碌,買良田,買山林,買地基,買青磚灰瓦,還有買了一家奴仆,家里的況已經不是往昔可比擬的。
家里也請來專業的蓋房子的人專門給自家修房子,一家人和買的一家下人肖來福一家,肖來福一家六口,被已經落魄的主家再次發賣出來的,肖來福的媳婦兒做的一手好菜,據說以前是給府里的當家太太做菜的,專門在小廚房伺候,府里出事以后才被再次發賣出來。
劉家族長和劉家村的里正都關注著曉曉家里,曉曉在謠言起來的第二天就請大哥大嫂陪著一起走了一趟族長劉達明家里,還有村長劉達家里,先后說了自己的一段往事,還有徐氏作證,自己前段時間怎麼發的財,還有等家里的事忙完,自己準備教自家的妹子刺繡,兩位長輩家家里的未出嫁的姑娘也是可以來學的。
劉達明和劉達都經常進城,而且還經常與外人打道,算是村里難得有見識之人。對于一幅繡品能賣上二百兩的天價,他們是聞所未聞,那位傳說中的嬤嬤可想而知技藝是如何的湛。二家的哪怕只是學的其一些皮也不是普通村婦可比的,這時候大部分普通農婦極能習得上佳的繡藝,難得一見的繡藝和上佳的繡藝都壟斷在世家大族眷和一些大貴之家手中。自家的孩子要是能學到一點,也是一場造化,他們當然愿意。
家里的房屋前后只用了一個多月,包括家全部置辦齊,再敞開屋子通風一段時日就可以住,曉曉還讓修房屋的人幫大哥家也加蓋上瓦片,墻只需要加固一下就好,墻厚實,暫且十多年二十年,想來是不會有大問題的,曉曉一忙加上沒有人提醒,還真忘記自己還有個娘家,直到今天大嫂徐氏來找問家里什麼時候辦新屋酒,家里的那些親戚不是一個村的,要派人去通知他們。這時候曉曉才如夢方醒,自己也是有娘家的。
………………
劉三這些天一直幫著二嫂家里忙活,背著和糧食還有布匹到二嫂娘家去請人,新屋酒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他這次就是去邀請他們的。
陳家灣
陳子沖在地里不停的揮鋤頭,直到實在是累的不輕,才站直腰歇歇,右手拿著汗巾上的汗,遠遠去像是劉家的老三,直到近了一些,才真的認清,就是妹妹婆家的老三,“三,你怎麼來我們這兒啦?”
“子沖大哥……”三看見悉的人,跑了過來,他只是還小的時候,二哥親來過陳家灣,多年沒有來過,一點也記不起二嫂娘家是住在哪兒。還好見著了子沖大哥,他不用問別人。
“三,你是來我們這里做事的還是來干啥的。”
一腦門子的汗,陳子沖又了,汗巾搭在肩上。
“子沖大哥,你快帶我去你家吧,我是去你家的,你上來。”
“我家,那行,我給你帶路,你估計也不知道路。”陳子沖看著劉三背著背簍還拎著一個包袱,以為他是要出門,順道來自家一趟遞什麼東西還是遞話的,也沒有多問,到家里還有老人,等會兒一起說。主接過劉三背上的背簍,背在肩上,背上去發現蠻沉的,這孩子一個人背到這里來真不容易。
不到一刻鐘走到陳家,準確的說是陳子沖家里,他和老二陳子青已經分家,老人跟著他。兄弟倆相的很好,沒有什麼不和諧的,只是家里的條件差了些,這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
陳父和陳母都在家里,沒有出去,春耕春忙已過,鄉下都不是很忙,家里田地不多,有陳子沖一個人都忙活就行,家里的人都在家里忙一些閑散的活計,有門路的這時候會去城里找活干,沒門路的只有在家里心伺候莊稼,還有砍柴賣。
“爹,看誰來了。”陳子沖還沒有進家門就看到爹在外邊田埂上坐著和幾位村里的長輩在一起聊天,忙喊了一聲。陳父抬起頭來看到劉三,他認識,去兒家里是次次都能看到,是兒的小叔子,他怎麼來自家了,不會是兒曉曉出了什麼事吧,可千萬不要啊!還有兩個孩子呢?
“三,你怎麼來了,不是曉曉有什麼事吧!”
“陳大伯,是有事還是好事,我們回去再說。”劉三看陳父焦急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什麼,立即解釋一下,不能嚇著他。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父不是那種控的老爹,但也不是那種很重男輕的男人,家里沒有男娃子,他肯定玩命的想有個男娃子,有兩個兒子,當然還想有個兒,他命好盼到了。真的后來有了一個兒,自小出落的水靈,十五歲就嫁到劉家,一晃已經六年的時間。
想想已經有小半年沒有看到自己兒,上次看到還是年前看到過,過年兒因為外孫們三年的孝期未滿,也沒有回來,心里還怪想的。
劉三聽話懂事,也有禮貌,到了陳子沖家里,一個個挨個的,坐下來把包袱遞給陳母:“嬸子,這是二嫂讓我給您的,說是這幾天趕快給家里每一個人都做出一新裳出來,下個月到二嫂家里去吃新屋酒,還有這和酒也是二嫂讓我稍來的,說是還有子青二哥家里一份,裳也是。”
家里人都愕然,這是鬧啥,一下子這麼有錢,不適應啊。
陳父拉著劉三的手,仔細的問:“三,你二嫂蓋了新屋子,蓋的多大,家里現在是什麼況,你仔細說說。”
“陳大伯,是這樣的,你們村以前是不是有個從大戶人家做事回來的嬤嬤?”
“是有一個,不過已經過世有些年頭了。”陳父知道說的是誰,兒曉曉以前還總喜歡到家去玩,他也搞不明白,自家兒怎麼就了怪嬤嬤的青眼,回村以后從不和外人來往,除非家里有事請人做短工的時候,一般是不會和人說話的。
“二嫂以前在家玩的時候,跟嬤嬤學過刺繡,可是后來嬤嬤又跟二嫂說學刺繡特別傷眼睛,不讓刺繡,二嫂也就沒有在人前刺繡過,不過嬤嬤死之前還給過二嫂兩幅自己繡好的繡品,二嫂當時藏了起來,雖說后來也帶去我們劉家,可是一直沒有刺繡,也忘記了這幅繡品,直到前段日子,二嫂生病,倒床不起,那幾天一直夢見嬤嬤,才想起來,家里那時候已經揭不開鍋,屋外下大雨,二嫂家里也下雨,實在沒有辦法二嫂咬牙賣掉嬤嬤送的繡品,換了不銀錢,想著家里不安全,屋子也破舊,就把屋子蓋蓋,以后也安全很多。還有也買了一些良田,看好日子下個月辦新屋酒。還讓我給您賠禮,前些日子生病以后稀里糊涂的,蓋房子這麼大的事,也忘記告訴您和兩位大哥一聲,還是我大嫂和商量辦新屋酒的時候,二嫂才想起來忘記告訴您一聲,新屋酒也忘得干干凈凈,還讓您一家提前一天過去,一家子提前熱鬧熱鬧。”劉三一作氣說了很多,口都說干了。
“不怪,倒床生病我們也不曉得,生病沒好就蓋屋子,腦子里面估計都是一團漿糊,誰還怪,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會提前一天去的。”
“行,我的任務可算是完了。”
劉三被陳家人留下,吃飯以后才走,可是陳家人一時半會兒的平靜不下來,都為曉曉高興,你說真是心大,嬤嬤送給的繡品居然還忘記了,要不是夢見嬤嬤以后說不定還能丟,這孩子咋說呢?
陳父激的說:“老婆子被這些布都做裳,家里人個個都做,曉曉新屋酒哪天,我們穿的齊齊整整的去,老二家的,等會兒讓你娘把布分給你們,都要做,不許不做,聽明白沒有?”他知道家里的老婆子和兩個兒媳都不是舍得的人,這麼好夏天細布,們肯定會藏著掖著。
“哎,知道了。”
老爺子發話,大家不能不聽。
曉曉這些天忙,自己后面不遠的兩個小山包被買了下來,打算以后種果樹,和名貴樹木,有些是百年材的,可以留給后人,果樹等以后釀百果酒頂級的百香醇,這個會,即使是凡品的果子也能釀出來頂級的百香醇,有自己獨特的辦法,最差也有強大的金手指。買的良田趕上春播,還好,沒有荒廢一年。之前沒有人手,山包就沒有弄,現在要等到今年的秋天,砍一些樹木才行,山包都有點大,到時自己燒制一些炭,還可以賣,明年春天種上各種果樹,幾百畝的山包,應該可以種許多的果樹,曉曉現在也在家里算算自己手里的銀錢,雖然這個時候價低,可自己置辦的東西多了,也沒有剩下多,在家里先繡一幅繡品出來換銀錢,每天家里也不需要忙活,肖來福一家各司其職,肖來福家的的兩個孩子正好是一男一,都比自家敏敏和小杰大不了幾歲,剛好可以一起玩,這里地西北,到了冬天都會很冷,這時候這里還沒有炕,曉曉就教會大哥劉大學會了盤炕,也是說跟嬤嬤學的。兩家都盤上了炕,劉三也跟在大哥后面一起學的,先是在自家盤了好多次,盤的練以后才幫曉曉的新家盤炕,住人的房間都盤了炕,以后冬天要好過些,曉曉在新屋后面,靠近圍墻的邊上還建了一排土磚蓋的房子,都是雜間,蓋上瓦片,以后就當倉房,可以堆木材,還可以放農,而且還有牛棚和馬棚,這是曉曉提前準備的,牛等這次到縣城去就買。
看著自己手里的繡品,曉曉很自信,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這次賣繡品,自己一個人去,到時賣了多銀錢,家里人是不知道的,自己偶爾作弊,也不會有人發現。
曉曉穿戴好,拎著小包袱,一個人去趕集,這次在村口直接上了牛車,車上已經有幾位坐在上面,還有大伯家里的大兒媳段氏也在上面,曉曉還沒有上車,就看見了,立即讓邊上坐著的人移點位置,“曉曉,坐我這兒來。”
“珍嫂,行嘞。”曉曉坐在段珍的邊上,妯娌倆一起說會兒話,這段時間曉曉基本不出門,在家不是安排事就是繡花。段氏曉曉,問:“最近忙啥呢,也不見你出門。”
“能忙啥,家里的事唄,還有想著趁這段時間稍微空閑一點,我繡了一幅大圖,昨兒剛繡好,準備拿到縣城賣了,好換點銀錢,家里的架勢拉起來,到都需要銀錢的。還有孩子們又小,不得攢點銀子。”
“哎呀,你就好了,會繡花還能賺錢,我就不行了。”段氏是羨慕,但是也不嫉妒,那是人家的本事自己嫉妒也嫉妒不來。
“我呀一直稀里糊涂的,要不是生長場病,夢見嬤嬤,還不知道要糊里糊涂到什麼時候,居然忘記自己還有門手藝,你說說我這人才真沒用呢。”
“好了,別貧,說正經的,我怎麼聽我公公說,你要養三和小英啊。”
“嗯,以前吧公公婆婆還在,三和小英也不需要我和二負責,后來二先走,他們就更不用我擔責任,可是現在我的條件比我大哥大嫂要好些,家里房子也寬裕些,當然要讓他們住我家,以后說親都好說些,還有我打算送三去私塾讀書,不圖他以后做中舉的,多識點字,以后不管干啥,都不會被人騙,小英也讓跟著三學幾年,晚上學字,白天跟著我學刺繡,我家的敏敏和小杰也還小,以后一家人慢慢把日子過起來。這樣二和我公公婆婆們也不用擔心我們。大家都好好的,百年以后到了下面我也能笑著告訴他們,我對的起他們。”曉曉的一番話說的簡單樸素,卻讓牛車上的人都很容,即使有兩位喜歡挑刺的婦人也沒有說什麼,劉三和劉小英兄妹倆要啥沒啥,屋子都沒有一間,陳曉曉能圖他們兄妹倆啥,這是真心大。們想挑刺也沒有啥刺可以讓們挑。
段氏輕輕拍拍曉曉的手,“你這樣的兒媳婦當然對得起他們,不說這個,說說,你這次去賣的繡圖是個啥樣的,能給我看看不?”
“能,咋不能?我拿給你看。”曉曉正好借此機會,讓村里的一些長舌婦看看,自己的繡藝水平咋樣,以后自己發財的事,免得們嚼舌,說些酸話。
曉曉解開包袱,拿出來一塊白布包著的什麼東西,再慢慢打開白布,里面還有一層白布,最后才是繡品,曉曉了幾下手以后,才打開繡圖,一幅四季圖呈現在這群村婦的眼前,四季景的變換清清楚楚的,那樣麗的景致就像是真的一樣,呈現在們的眼前,好像一下,可是曉曉盯著,是不會給們的機會。
“真好看,這景兒。”
“是呀,就像真的一樣。”
“我真想,繡的真好。”
“注意到沒有兩面都是繡圖,但是不一樣的。”
“是呀,真神奇,我一面都繡不好。”
“……。”
曉曉在們的贊嘆聲中,收起繡圖,不再說這個話題,段氏也轉移了話題,說起曉曉的新屋酒一事,妯娌倆一直嘀嘀咕咕的說到縣城才停下,約定好時間,曉曉和段氏分開,一個人先到胡家繡坊找周二娘。
還沒有進胡家繡坊的大門,周二娘就熱似火的奔了出來,親自迎接曉曉,“哎呀,今兒一早就聽到喜鵲喳喳,我還以為會有什麼喜事發生呢,原來是妹妹要來,真是貴客呀,小翠趕快上茶。要好茶和點心。”
“曖,知道啦!”小翠應聲趕朝里面走,不敢怠慢。
周二娘拉著曉曉就直接進了里面花廳,熱的曉曉都要招架不住,這不怪周二娘,上次呈上去的繡圖被主家看中,對獎勵表揚一樣都沒,主家還叮囑一定要再多收這樣的品,多多益善,不怕賣不掉,京城多的是有錢銀,不管何時何地,歷史怎麼變遷,災難再怎麼多,總會有那麼一小撮人依然能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依然能不為金錢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