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五姑太太來給歸閑靜學雷老三見到抱著兒子的場景。
說雷老三愣在那半天,小心翼翼地問:“是我的兒子?”
衛五姑太太一腳踢過去,惱怒道:“我生的,我和別人生的,你當個現的爹好不好?”
雷老三呲著牙樂,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兒子長得跟我一模一樣,我是高興,我是激的,我是意外,太意外了,怎麼都沒想到回來一趟,我有兒子了。”
衛五姑太太說雷老三抱著兒子一頓親,胡子拉碴扎的兒子嗷嗷。
兒子六六長得虎頭虎腦,屬于老百姓說的那種好生好養,一看就讓人稀罕。
每次來一見楊槿就是:“兒媳婦,婆婆來看你了。”
歸閑靜拿沒辦法。
如今的衛五姑太太越過越滋潤,以前是輕盈矯健,如今是健胖,也像龐姨娘似的嚷嚷著減。
歸閑靜見到了外面傳的邪乎的紅怪,無非就是個外國人,上輩子見多了。
是衛五姑太太領著來的。
衛五姑太太去過呂宋島對洋人不稀奇,去蔣家有事順便把伊莉娜帶來,說這麼聰明的洋人第一次見。
伊莉娜紅頭發,藍眼睛,就像上輩子哪個國家的王妃那樣,卷發梳了個發髻,烘烘。
穿的是大燕國服裝,寬大的袖子出的手白皙。
給歸閑靜行禮,稱呼是夫人。歸閑靜沒讓孩子出來,衛五姑太太小聲說道:“能聽一點點咱們的話,梁四說沒見過這麼聰明的洋人。”
伊莉娜端坐著,四下打量,看到古董架上的擺設,眼里出好奇。
歸閑靜給了一對玉鐲,接過說謝謝,發音就是外國人那種強調,謝謝說些些。
衛五姑太太又是給歸閑靜說道:“蔣全理他娘拜托我把帶走,說住到我那,這次可把長公主發愁壞了,不走,兒子不回家。”
伊莉娜聽到蔣全理三個字扭過頭,還含笑點頭,“我喜歡蔣全理,他跟我回去。”
歸閑靜撲哧一聲笑了,搗搗衛五姑太太,“當年是誰也曾經說過這話?”
衛五姑太太面不改心不跳說道:“誰沒有糊涂的時候?對了,二哥有沒有來過?我還沒見到他哪,他知道你生了楊木楊槿會如何?”
歸閑靜說道:“和他已經沒關系了,他怎麼想我不想知道。”
衛五姑太太說抱歉。
的子大大咧咧,有時會口無遮攔,歸閑靜直接表明自己態度,免得以后時不時提起。
門意遠得知前妻生了龍胎確實心中五味雜陳,在宮里見到楊元說了聲恭喜,回家后自己坐半天。
出門在外一船人差點沒了,那時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前妻,是前妻焦慮著急的模樣。
他那次戒五石散的時候,痛苦不堪,真想一頭撞死,孩子娘抓住他的胳膊,就是焦慮著急地喊:“孩子爹,孩子爹!”
再想也沒用,人家已經嫁了人生了孩子。
門意遠把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了一箱子給長子,讓長子送給前妻。
歸閑靜收到東西,無語,哪怕是一箱子寶貝,收了算怎麼回事?
當場打開分為兩份,給兒子說和泰磊一人一份,先替泰磊保管。
東西門泰際又抬回去了。
門意遠又坐了半夜,喝了兩壺酒。
第二天皇上聞見門意遠上的酒味,晚上去太妃府嘆,說怎麼給門老二找個媳婦,一個人孤單喝酒,以后酒鬼了。
廖太妃說道:“這個不好找,找不好耽誤別人。”
皇上知道母妃的意思是如果賜婚,門意遠冷落媳婦,這不就是害了媳婦嗎?
廖太妃說道:“門老二孝順。”
皇上秒懂。
他召見了襄王爺,襄王爺又去莊子里見了母親。
這次出海,帶回來好多東西,洋炮好幾個,還有工匠,這會的海外洋人對大燕國是好奇,還沒有侵略的想法。
他們對大燕國的茶葉綢瓷非常興趣,希能夠開通海上貿易,能正規上岸做生意,而不是在呂宋島易。
伊莉娜的哥哥過來就是來談這個事。
這會的大燕國有弗朗西斯科的教授,已經培養出了翻譯,而梁四經過出海這一次,完全勝任翻譯這份工作。只是他要給岳母守孝,皇上讓他多休養一陣。
一個月后,皇上重新啟用市舶司,王太太丈夫任提舉職位,從五品,副提舉是雷老三和梁四,從六品,門老二任布政司里的嶺南布政參政,從四品,負責海上稅收查賬這一塊。
蔣全理是市舶司吏目,從九品,和靜長公主有點抱怨兒子職低,蔣員外郎說道:“你可別去找皇上,這是重用的前兆,封一個沒啥用的大幾品的,你兒子能勝任?”
和靜長公主怒道:“不是你兒子?我還不是為了兒子著想?”
蔣員外郎甩袖走了。
誰也沒想到皇上封永安侯府歸海波為福州府千戶,就是老侯爺也猜不,說自己兒子游水像狗刨,去那喂王八呀。
皇上的心事你別猜,也別問。
老侯爺又打起神等兒子回京。
回來的人大大小小都封了職,謝永新也是一八品,對于謝家來說那是從商人份的一個改變。
最為激的是謝永新的媳婦陳氏,寫信回娘家,讓娘家選出能干能吃苦的下堂跟著跑船,只有拿命來搏才能搏個前程。
跟著丈夫的任強也封了一個九品。
貴人看不上九品,對于普通老百姓,那可是老爺。
陳氏又代侄小陳氏,侄婿姚星華沒那個出息,只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以后生了兒子苦讀書本,爭取科舉考個秀才,一代翻不了,還有孫子哪?
在京城又有這麼多得利的親戚,讀書都比別人有機會,好先生也能遇到。
誰都在為自家后代著想,老王妃見兩個兒子都到皇上重用,兒也就活著一口氣,發愁老二,沒個媳婦以后去了南邊誰照顧他?
長子過來給說了一個主意,老王妃聽后,同意。
外面又傳出襄府老王妃病倒了。
老侯爺說這是歡喜的病倒了,襄王府終于不是廢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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