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圖恩嚇了一跳,轉頭一看,這才發現亞里斯居然也在這里,但他蓬頭垢面,衫破爛,也不知道是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被薅出來的,一時居然沒注意到。
林陌白了亞里斯一眼,說道:
“安圖恩是我派去打遷星者部的,本以為會非常困難,誰知并沒有花費太多氣力,想來遷星者已經麻痹大意到了相當的境界,不然也不會如此疏忽了。”
頓了頓,嘲諷道:
“或許也因為你為大元帥,所以讓這一切變得更輕松了吧。”
亞里斯面紅耳赤,作聲不得。
安圖恩笑了笑,著林陌,并不知道他找自己來的真正用意。
林陌輕松地笑著說:
“我聽說,當初你在亞里斯那里的時候,曾經答應過一門婚事,要娶他的兒,對吧?”
安圖恩嚇了一跳,忙道:
“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族長,當初是為了完任務,不得已才這麼做的,我可并沒有其它想法啊!”
林陌拍拍他肩膀:
“放心吧,我不是在責備你,我是想說,婚姻大事可胡來不得,既然你當初答應了這門婚事,我看你就兌現承諾好了。”
安圖恩哭笑不得:
“不是……族長,我當時是迫不得已才答應的,并非出自我的本心啊,您現在卻讓我娶他兒,這……”
林陌正道:
“這不是什麼壞事,你急什麼?亞里斯的況嘛,蘭迪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并沒有什麼大罪,按規定,服三年勞役就可以釋放了!”
聽到這里,亞里斯頓時兩眼放,自己可以不用死,而且三年勞役就能釋放,頓時大為放心。
只聽林陌接著說:
“至于他兒,我也調查清楚了,為人不錯,沒有什麼過失,而且據說也是個人,知書達理,也娶也不算辱沒你小子吧?”
看到安圖恩想要說話,林陌立即打斷他:
“再說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提這婚事?你答應這婚事后,人家已經對外公布了婚約,雖然是為公如此,但對人家孩子來說,名義上已經是你未婚妻了,現在如果毀掉婚約,人家會怎麼想?外人又會怎麼看?”
安圖恩一怔,這他倒是沒有想過。
“他們家族以后會直接歸蘭迪名下,歸他統一管理,該殺的都殺了,該罰的都罰了,剩下的人都清清白白做人,你也就不要有任何顧慮了,這件事是我給你做主的,誰敢反對?”
林陌早就調查過了,安圖恩自己老大不小了,也是沒有人的。
本來他也沒太在意此事,但正好蘭迪把亞里斯等人的審訊報告了上來,恰好看到了婚約的事。
又看過他兒的照片,的確是個人,而且為人本分,跟安圖恩也算門當戶對。
既然如此,不如撮合他們,好歹是個緣分。
安圖恩知道族長心意已決,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轉念一想:
再怎麼說也是族長親自賜婚,先答應下來再說吧。
而且,亞里斯跟蘭迪是親戚,是一個家族,跟他兒親,不就等于跟蘭迪結親家了嗎?
這當然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回去還得跟父親說明況才行,但既然是族長賜婚,父親多半也不會反對的。
于是便點頭答應下來,提議先跟對方見見面,悉一下再說。
到時候,如果對方不滿意自己,那要分手就不是他的錯了。
林陌也表示同意。
轉頭對亞里斯道:
“你兒的事已經落實了,你也用不著擔心,自己老老實實地去服勞役,爭取立功減刑,早日回家,下去吧!”
亞里斯不已,連連磕頭道謝。
雖然平日里他自私自利,甚至也認為兒可以用來作為家族利益的籌碼,但在自己被抓之后,最記掛的還是兒。
畢竟現在的他,除了兒已經是一無所有了。
直到此時,方才知道親人的重要,而之前的那些什麼功名就,大元帥,簡直就跟做夢一樣,而且還都是別人編造好的夢境……
這一刻,他也算是徹底醒悟了,對林陌更是激涕零……
遷星者據點的平民并沒有到任何擾,紅衫軍隊接管了城防后,嚴明紀律,負責巡邏與防衛工作。
期間抓獲一些企圖搞破壞的遷星者頑固派,全部送去審判。
同時,林陌還派出了一批軍,負責給居民分發食,維持治安,同時大力宣傳紅衫神。
在廢除奴隸制后,恢復了所有奴隸的正常人份,加上與平民秋毫無犯,約法三章,立即獲得了據點民眾的支持。
據點的生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狀態,而且,由于新秩序的引,廢除了遷星者的那些苛捐雜稅,大大減輕了民眾負擔,讓民眾更加支持紅衫。
至于那些大家族,幾乎全部被折斷了雙翼,再也無力掀起任何風浪了。
清算完畢后,剩余的族人全部分劃在幾個不同的區域,所有家族的族人混雜,分散開居住。
這樣一來,就徹底杜絕了他們凝聚實力的機會。
久而久之,這些家族也就慢慢泯沒于世,為了蕓蕓眾生之一。
遷星者的財富,林陌取走了三分之二,用作軍費跟后續重建紅衫的啟資金。
下的依舊留在據點,維持城中的消耗。
同時重新開放了因為戰爭而中斷的各條商路,據點很快恢復了繁榮。
沒有人愿意再挑起爭端,這些遷星者的居民,以前也是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平日里要忍遷星者的欺,打仗的時候,又要拼命支援軍隊資,稍不順從就要被嚴刑懲罰,甚至被殺。
眾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本來以為城破后,會被紅衫洗劫一空,面臨一場空前浩劫。
畢竟人家可是來復仇,自古以來,復仇的軍隊攻破據點,都是野一般洗劫一切。
可當他們度過了心驚膽戰的一夜后,卻驚訝地發現,外面并沒有變腥的地獄,反而非常平和寧靜。
紅衫軍隊已經接替了遷星者士兵的工作,開始了城防,巡邏。
而且軍規嚴明,真正的做著軍人該做的事,而不是遷星者那群吊兒郎當的街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