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並不重要。」
無名道友依然沒有爭著自我解。
強者為尊的世界,他的實力在這裏就是最好的制,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不到旁人置喙。
不僅如此,他還直接將話端拋向了時聞,明言如今首要之事便是請時聞解釋清楚幽魔海域發生之事,一切究竟是不是時聞所為。
這種事,自然是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才好,只有查清這個,剩下的方能順利進展。
「以道友之意,便是飛升通道有無問題這等大事,也比不上我時聞自證所謂清白來得要?」
如此明顯的針對,時聞看上去依然還是副脾氣不錯的樣子,哪怕是反問,語氣也沒沾染多怒意與不滿。
聽上去,更像是覺得有些不解與好笑一般。
其他幾名渡劫倒是都默契的沉默,由著時聞與無名兩人你來我往。
至於廣場下方其他一眾,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便影響到這些他們本得罪不起的人。
「飛升通道有無問題,修為不夠者應不到正常,可我等都到了渡劫境,還能應不出?」
無名道友一句話直接撕破時聞那層虛偽,相當強勢:「時聞道友最好還是能儘快自證幽魔海域之事與你無關,否則最後一場蓬萊大比便只能臨時改為公審大會,好好查查時聞道友真正所謀所圖了!」
見狀,時聞臉微變,終是浮上了一不悅:「道友何必如此咄咄人?眼下這般形勢,難道與公審有什麼區別?」
「哦,我並非此意,不過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無名道友擺了擺手,隨意道:「當然,若是時聞道友能夠證明清白,我也不是那等不講理之人,到時一定會向你真誠道歉。畢竟我做這些從來都不是為了針對誰,純粹只是想弄清真相而已。」
時聞沒想到自己竟會有被人當眾迫的一天,可笑的是,這種迫並不僅僅來自於眼前所謂「突然」出現的無名渡劫強者。
他的目一一從其他幾人上過,百幻等人一如既往的沉默實則都是無聲贊同,這種統一戰線或許是臨時順勢為之,亦或者在此之前便已有了前奏。
時聞從不覺得「無名」會是什麼巧路過,即便此人與雲開並沒特別關係,但至對方早就已經謀算好了要利用雲開做為拉扯他的突破口。
說句不好聽的,今日種種歸結底就是專程為了針對、反制於他。無論他的態度是什麼,這些人定然還有後手。
一念之間,時聞想了太多太多,卻唯獨不覺得這些人真能將他至絕境。
「幽魔海域之事與我無關,甚至在此之前我毫不知。信與不信都無所謂,我也不覺得有什麼需要自證清白的。哪怕與幽魔海那位當面對質,還是這句話,一切與我無關,我時聞還至於淪落到費心費力勾結魔修來謀害區區一個小輩。」
自證這種事向來費力不討好,時聞自不會被無名等人幾句話便帶到遵從的地步。
以他如今的份地位、修為實力,真隨隨便便因為一個小輩而主自證清白什麼的,那才笑話。
更何況,也沒任何過的真憑實據證明他當真做過什麼,再多渡劫強者聯手也沒資格給他強行定罪。
他倒是要看看,這幾人還能聯手把他滅殺了不?
「嘖,時聞道友這是篤定不會有人與你當面對質?或者說篤定自己從頭到尾不曾留下過任何把柄,所以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無名道友搖了搖頭,一臉惋惜:「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這樣,那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給道友留什麼面子。」
說罷,無名抬手朝著天空拍了一下。
瞬時,一道巨大的水幕投影出現在空中,而投影放出的容,更是直接令在場之人目瞪口呆。
誰都沒想到,他們看到的會是時聞座下大弟子奉師命親自與幽魔尊者易的容場面,雖僅僅只是半盞茶的功夫,但裏面出來的信息卻是重點,無一不證明之前幽魔海域針對雲開佈下的天羅地網幕後之人就是時聞。
畫面結束后,所有人看向時聞的目幾乎都變了。
沒人懷疑投影上的容,畢竟有如此多渡劫強者在,任何造假都太容易識破毫無意義。
或許有人覺得,可能只是時聞的大徒弟假借師名擅作主張,但隨便往深里去想,那麼多以易為目的送給幽魔尊者的好東西,卻完全超出了大乘修士拿得出來的手筆太多太多。
若說時聞當真對其大弟子所作所為一無所知,那麼他們只能懷疑時聞這位頂級渡劫強者是不是徒有虛名了。
所以……
就連雲開都沒想到,眼前這位「無名」前輩竟直接拿出了如此鐵證,事順利得太過,一時間反倒讓有些擔心會不會有其他更不可控的變數。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極度的震驚后,卻是仙劍宗大乘莫行率先打破了詭異的安靜,大聲朝反駁:「時聞尊者本不可能做這樣的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他沒理由做這種事,絕無理由!」
「誰說沒理由?」
回答莫行的並非是無名,而是突然間撕裂空間、出現在蓬萊仙城的幽魔尊者:「哈哈,看來本尊來得十分及時呀,倒是正好趕上最後揭你們這些正道修者醜陋臉的關鍵時候!」
幽魔尊者突然顯,立馬便引起在場之人最大的警惕與防範。
百幻、吳法以及留仙門的老祖宗更是瞬間直接三麵包圍住對方,一副隨時要對幽魔尊者出手的模樣。
「哎呀,你們一個個把我當賊防嗎?我可不是來找你們打架搗的,放心,今日我純粹是給你們正道修真界做好事來著。不信你們問他,若不是為了所有人都繞不開的飛升大事,你們以為我樂意跑這一趟,專程來當這個證人?」
幽魔尊者毫不拖拉,直接指向無名道友,張幾乎把事大概說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