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金從宋璟書房里出來的時候,言笑晏晏,一臉的輕松:“謝謝您宋姨,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都是自家孩子,客氣什麼呀,宋姨在醫院里待了大半輩子了,什麼事沒有經歷過,一個小池塘,一點點的事也能折騰出半尺高的水花。”
宋璟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喬金,緩緩點頭,眼神里看不出一點緒,繼續說道:“醫院就是見不到底的地方,就算潛進去一艘航空母艦,也不見得會有多大的水花,更不用說小魚小蝦了,你有這樣的心,我就放心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喬金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眼眸里閃過一激,遇到的都是心善之人,不喜歡的人很多,可是喜歡的人更多。
“行,你回去吧!路上慢一點。”宋璟對著古溪河笑了笑,把他們送出門去。
到了車上。
古溪河一臉懵,他畢竟做過十幾年的警察,即使現在已經不在這個崗位上,可是應有的警覺還是有的。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覺得有權利知道,是不是和孩子有關?”
“屬狗的呀,這麼靈,一猜就被你猜到了。”
喬金調整了坐姿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安全帶勒著肚子,有些不舒服,得抓著扶手,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這幾天假宮頻繁,看來真的就要這幾日生了。
“是不是醫院有什麼事?”
古溪河神嚴肅,妻子向來不愿意摻和醫院里的事,的脾氣秉,一直都是這樣。
其實古溪河也是這樣的人,當年之所以被人暗算,就是因為不是不了解職場的謀詭計和人世故,但是他不愿意去搞那些技巧的招數,他選擇的是一條特別樸實的道路,下次功夫扎扎實實把所有的細節都做到極致。
他和喬金一樣,一直都相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謀詭計都是那麼的蒼白和可笑。
只不過現實狠狠甩了他一耳,如今,臨到妻子的頭上,他卻張得要命,這一次,不只是喬金,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金,我不知道醫院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古溪河言又止,臉一沉,緩緩語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有時候適當的妥協也是應該的,現在想想,當年我只是一個人,愣著頭干,什麼都不怕,現在讓我做,我肯定不敢了。”
古溪河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家庭生活幸福滿,妻子孩子都有了,如果時倒流,重新回到那個時刻,他肯定是不敢再冒險了。
不是因為他的膽量變小,而是因為心中有了牽掛的人,不愿意讓親人們擔心。
“你在擔心我嗎?”
“當然,我擔心你,也擔心孩子,我雖然不在醫院,可我曾經在警局待過,就像宋大夫說的那樣,都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哪由得我們這樣的小魚小蝦蹦噠。”
古溪河的臉漸漸黑了,車里暫時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溪河,醫院里是發生一些事,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婦產科的趙主任想讓我把名譽讓出去。”
喬金靈淡淡說道,神不變。
“然后呢,你答應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答應?”
“為什麼答應?”
喬金頓了頓,神復雜看著古溪河,目灼灼,車里的氛圍頓時有些尷尬。
古溪河沒有說話。
良久,古溪河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都是年人了,不要任好不好?我知道你要在醫院里生孩子,順水推舟,把這個榮譽讓出去,反正你的醫到那麼多人的肯定,又何必在乎小小的榮譽呢?”
他又補充說了一句:“我們得為了孩子考慮是不是?”
“我就是在為孩子考慮。”喬金陡然提高了聲音,朗聲說道:“我沒有做錯事,該我的榮譽,哪怕我已經得了10000次,我也不會把第10001次讓出去。”
“你這人怎麼那麼倔呢?都是同事,生孩子還要們照顧,萬一們一點手腳,讓你吃苦頭怎麼辦?”古溪河懇求地看著喬金。
他握著妻子的手,眼神中充滿了不安。
“古溪河,我明白你的意思,別人做這些手段,我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麼你也是這樣呢?為什麼要讓我退一步?我走的每一步都那麼艱難,為什麼要讓我退?”
喬金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對來說,讓出的不是榮譽,而是這些年的堅持。
“因為我經歷過,我知道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滋味有多痛,我不想你經歷,也許我們早就應該圓融一點,妥協一些。”
古溪河微微拔高了聲音:“我知道自己的這些話讓你不高興了,可我只想告訴你,我只想你和孩子好好的。”
“不用你擔心,我剛才已經和宋姨商量好了,一旦我開始發,我就找個理由,去的醫院生,我不在自己醫院生了。”
喬金言語里藏著一銳氣撲面而來,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變過,一倔強勁兒,認誰的事,說都沒有用。
“你真是胡鬧!本來那麼小的一件事,你偏偏要折騰出那麼大的靜。”古溪河有些生氣了,為了一個狗屁榮譽,就跑到別人的醫院里生孩子,以后喬金還怎麼在自己的醫院里待?
“是我胡鬧!我一直都是這麼倔的人,如果不這麼倔的話,我也不會選你!”
喬金說話一直溫和煦,像春日里的,暖暖的,從來不曾這麼激烈。
本來以為古溪河會站在這一邊,云淡風輕笑著對說:“我媳婦真有骨氣,此不留爺,自有留爺,別說把榮譽讓出去了,就是一榮譽的也不給。”
“是啊!你就不應該選我,你可以選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和你并肩作戰的人,一個無所顧忌,支持你的人。”
古溪河一氣又涌到頭上,雙目赤紅,用力拍打著方向盤,汽車鳴笛刺耳。
“古溪河!你王八蛋!”喬金著氣,突然“哎呦”一聲,覺得下一熱,心道:“壞了!這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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