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沅看著面前一張張純真的小臉,也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放沈奕霖跟著孩子們去玩,并代他千萬不要顯擺,就和沈奕舟一起抱著孩子上樓去了。
兩個孩子先前喂了,又跟沈奕舟玩了會,這下也累了,不一會兒,就進了夢鄉。
沈奕舟看著兩個睡的孩子,道:“等這幾天有空了,給他們姐弟倆做兩個搖籃。”
云城自然是有搖籃和小床這些東西的,還是沈奕舟和畢老三幾人親自打造的。
可惜姐弟倆用了不過半年,就來了這里。
夏傾沅在一旁笑著應道:“好啊。
不只是孩子的搖籃,還有我的洗澡間、廁所、舍鴨舍這些,都是要弄的。”
沈奕舟點頭,握住的手:“好,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
夏傾沅看著沈奕舟又黑又瘦的臉頰,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道:“不急,我們慢慢來。”
的話一語雙關,不只是指他們的生活,還有這漫長又艱難的扶貧之路。
聽著夏傾沅的話,沈奕舟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好。”
他發現,自己自從來了這里,似乎心變得更了。
夏傾沅這才想起問他一直忘了問的事:“剛開始你要來的地方明明不是這里,怎麼忽然又改了?”
沈奕舟也沒有藏,道:“原本要去的地方確實不是這里,條件也遠沒有這麼艱苦。
剛好到這邊生,沒有人接管,跟組織商量后決定,從這邊開始做起。”
夏傾沅聽了,反倒放心下來:“我還以為是白允禮那邊又從中作梗。”
如果是這樣,他的權力能大到這個程度,后面的日子就難過了。
沈奕舟笑笑,輕輕了的臉頰,細膩與他糙的手指紋路了鮮明的對比,讓他收回了手。
他道:“白允禮背后的靠山是難以撼,可也不是只手遮天的。
原本我并不想用太爺爺那一輩的關系,可如今來了這,發現不得不開口了。”
不僅是這里條件的艱苦出乎他的意料,更因為家人們的到來,讓他必須重新思考這個問題。
單靠他們和謝達一派的努力,對百廢待興需要錢的國家來說,太微不足道了。
夏傾沅高興道:“關系的維護本來就是有來有往才能延續,再說了,我們這是替國家和百姓做事實。”
的手指了指首都的方向:“如果他們幫了忙,將來這里建設好了,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不是?”
的笑意加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又能保證,將來他們沒有要求到你跟前的時候?”
原本還擔心沈奕舟一直不愿意開這個口,連畢老三的關系網都給撬來了,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沈奕舟嘆息道:“是我以前想法鄙陋了。”
他的話逗笑了夏傾沅:“沈書,您就別謙虛了。”
怎知,夏傾沅的話讓沈奕舟表滯了滯。
敏地意識到了什麼:“怎麼了?”
沈奕舟臉上浮現歉意的神:“傾沅,我現在已經不是省廳的書了。”
聞言,夏傾沅一臉正地看向他。
沈奕舟道:“在程序上,省廳的書是不能直接參與到這個計劃中來的。”
當初籌備之初,沈奕舟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和在鄧教授那里拿到的資料,發揮了積極和重要的作用。包括后期在推進方案落地的時候,也付出了極大的心。
所以在發生了款項被吞的事件后,省廳集幾個相關單位的領導商量一致決定,由沈奕舟牽頭,貫徹落實計劃。
住在小竹樓附近的那幾位,就是與他一起下來的。
他頓了頓:“所以,我現在是扶貧辦主任,不再是副書長了。”
為了實行扶貧計劃,沈奕舟的職位由副書長變了扶貧主任,是降職了嗎?不好說。
因為如果將來做出功績,前途不可限量。
其實如果照沈奕舟現在的境來說,轉為扶貧辦主任是最好的。
可以說,扶貧辦主任主要負責主持扶貧辦的全面工作,負責貧攻堅指揮部辦公室工作,主抓各個扶貧項目和資金管理等。
夏傾沅笑笑:“副書長也好,扶貧主任也好,都是為人民辦實事的,不是麼?”
沈奕舟的神放松下來:“謝謝你不余力的支持。”
夏傾沅依偎在他的肩膀:“你是我男人,我不支持你,支持誰?”
這樣的話題,說開就好了,再在上面糾纏并沒有多意義。
問起昨天看到的景:“我們昨天剛來的時候,聽說是你帶著村民鑿石頭去了?”
沈奕舟點頭:“我和同事勘察了地形,發現在村子口的東面,有一條更為邊便捷通向外面的路。
只是那條路有大山阻隔,如果繞著大山修路,腳程要多三四個小時。
所以我們決定把山鑿開一條道,從山底下過。”
夏傾沅明白過來:“這樣確實更方便人們出行。”
想起昨天零零散散的二三十個人,道:“現在是不是進展不順利?”
沈奕舟點頭:“一方面是百姓的積極不高,二是現在立了春,大家要干農活,并不愿意參與。”
還有一批部隊轉業的人員,現在只來了一小部分,都已經投放到邊防線上去了,這是他們之前沒有想到的。
夏傾沅勾一笑:“我覺得,或許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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