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順這個人,江暖是認可的。
一直對不錯,對霍建澤也不錯。
不管他知不知道霍建澤是擁有晶片的孩子,他對霍建澤一直都是照顧的好的。
而到磨盤屯的那些日子里,吳順對,也同樣特別照顧。
現在,讓江暖徹底指正吳順,說他是一個壞人,這不太可能的。
想,小雨可能也不會。
醫院那邊,說小雨和霍文都醒來了。
江暖和趙紅梅一起回了醫院。
老太太倒是不太行,坐在一邊椅上,整個人的神都是灰暗的。
“!”江暖走過去,輕輕喊了一聲。
“暖暖,你說,你爺爺他……為什麼要走呢?”老太太問道。
“別著急,小澤去找了,我大哥也去了,他們會找到爺爺的!”江暖安老太太。
“這老頭啊,就是個倔脾氣,他就沒有想過,他拋下的是這一家子啊,是我,是暖暖,是他的孫子孩子。”老太太抬手抓著江暖的手,道:“暖暖,真是難為你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比還要難過的!”
“,咱們要相信爺爺!”江暖拍著老太太的手背,說道。
“他能去哪里啊?”老太太說道。
“嗯,嫂子!”小雨徹底醒來,喝了水,吃了點兒東西,也算是恢復了力了,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隨后看到江暖,立刻哭著道:“嗚嗚,嫂子,你們是不是把干爸抓起來了?不是他推的我,是我自己摔的!”
“小雨,當時到底是什麼況,你給干媽說說。”趙紅梅說道。
“干爸說來喊我,說你們都在山里頭了,說怕我一個人害怕,喊我一起過去,干爸帶著我走過去的時候,我總覺得那路不對,我就跟干爸說我害怕,干爸說要背著我……我就摔……”小雨說著說著,就停住了。
因為發現嫂子一直看著,就好像,撒謊的事兒,嫂子都知道。
“嗯,沒事的,一會兒警察叔叔來,你就這麼說。”江暖說道。
“好!”小雨點頭。
等到傍晚的時候,大家都去休息了,江暖坐在小雨床邊。
病房里,是小雨,霍文,還有趙紅梅四個人。
趙紅梅照顧小雨,霍文由著江暖照顧。
不過,說是要照顧,這一大一小父倆醒來,倒是沒有太多的事。
警察傍晚來的時候,小雨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都說清楚了。
“我就是跟著我干爸出去,走著走著就摔下去了。”小雨說道。
“可是,你摔下去之后,還掙扎了好久,是為什麼?我們在現場勘查過了,那里有你爬的痕跡!”警察問道。
原來,他們到天黑才來,是直接去了磨盤屯調查這個事了。
“我就是掉下去了啊,滾落的。”小雨說道。
江暖和趙紅梅站在一邊窗口,不去看小雨,倆人一起看向外面。
們的心也是糾結的。
小雨撒謊了,們也知道這樣很不好,們不應該讓小孩子撒謊的。
但是,在這種時候,們真的想不出其他辦法來。
吳順就是那個了解他們一切,而且安排一切的人。
但是,他們卻對他完全沒有恨意。
“磨盤屯那兒來電話了,你們誰是江暖?”外面,護士進門來,問道。
“是我!”江暖立刻轉過去,接了電話。
接完電話,江暖要回去,霍文卻把喊住了。
“怎麼了,爸爸!”江暖問道。
“我和你一起回去。”霍文說道。
“霍爸爸,你在這里好好休息著吧,我去去很快就回來,最多明天就回來的。”江暖安他:“舅舅和王娟阿姨都會來照顧你們的。”
“爸爸,不用怕,我也在這里。”小雨也說道。
“爸爸不是怕,爸爸是要回去一起看看。”霍文說道。
“沒事的,爸爸,我會好好理好,你在這里陪著小雨,小雨也才放心啊!”江暖拍了拍霍文的手背,之后給他蓋好被子,轉走出了病房。
霍文自從找到江暖和兒子之后,便一直跟江暖在一起,對這個孩子,他也產生了依賴。
尤其是,當初他那麼疼痛,經歷的那五年里,他從來沒有過不痛苦的時候。
最后,卻被江暖給治好了。
所以,他的心里,直接把江暖當了他的救命恩人一般。
回到磨盤屯。
江暖直接去了后山。
霍建澤在后山口等著。
烏黑的天,寒風呼嘯。
許多村民都準備了大來,還有的灌了熱水瓶過來,給江暖捂著手。
“上山去更冷,你們都小心一些,穿厚實一些!”張翠芝把大給江暖裹上,說道。
“我沒事的,翠芝嬸子,我穿多了的話,爬不山!”江暖說道。
“不行就丟半道,回頭嬸子上去自己拿,你現在穿著,可別凍著了!”張翠芝說道。
“行,那我先穿著。”村里人都是會疼孩子的,張翠芝是個熱心腸的人,對江暖一直都很好,也把江暖當自己孩子一樣疼,所以,此番,直接將服披在了江暖上,江暖自然不會拒絕。
裹著厚厚的大,拿著熱水捂子,一路朝著后山去。
“山里發現了什麼?”江暖問道。
“發現了人生活的軌跡。”霍建澤說道。
“也就是說,這些年里,這后山,一直有人生活著,只是磨盤屯的人,誰都不知道?”江暖問道。
“是的,大多數是吳大隊長給送吃的喝的,而且,后山去的人,尤其是往深了去,本過不去。”霍建澤點頭。
“他們是怎麼生存的啊!”江暖實在是難以想象。
一群人,當初都是有思想,有文化,有本事的人。
結果,卻因為那一場研究,最后,這些人不得不將自己藏起來,藏在深山中,一藏就是二十年。
這二十年里,他們竟然沒有被人發現過。
“這就怪不得吳叔叔總是錢不夠用!”江暖知道了,吳順八是拿著錢,買了不東西,經常送進山里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