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王顯然很贊同自家王妃的看法,了胡子,一臉驕傲:“那是,畢竟是我的脈。”
老王妃笑著低聲附和:“王爺說的極是,不過……”
頓了頓,又說道:“既然是咱們王府的脈,不能一直這般流落在民間,王爺,找個機會,還是將他們接回去吧。”
北安王思索片刻,微微點了點頭,這便算是同意了。
老王妃見他笑容斂去不,輕聲問道:“王爺可是依舊嫌棄那楊氏出低賤?其實,倒也不必擔心,只要不讓為懷玉的正室便好。”
“我倒不是為此事煩憂。”北安王皺起眉頭,“若有朝一日,懷玉得知了事的真相,是否會埋怨你我?”
老王妃面一肅:“不會,他絕不會知曉真相。”
突然說起了沉重話題,兩人便都沒了什麼食。
隨便吃了幾口小吃后,兩人來蕭老板結賬,而后離開了網紅閣。
蕭老板也松了一口氣,幸好這兩個老人不是來鬧事的。
出了網紅閣,老兩口上了一輛外觀十分低調的馬車,朝著府城的方向而去。
縣衙里,蔣縣令聽著衙役的匯報,滿臉愕然:“王爺王妃就這麼走了?”
衙役點點頭:“小的親眼見王爺王妃從網紅閣出來后,坐車出了縣城,順著府城的方向去了。”
蔣縣令頓時茫然不已。
王爺王妃大老遠跑來,就為了看考生考一場試?
亦或是為了去網紅閣吃一頓小吃?
他總覺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網紅閣,楊喜兒拿著小小遞來的鐲子,笑得一臉燦爛:“小小,如此貴重的鐲子,你當真送給了?”
小小重重點了點小腦袋:“戴,漂亮,小小胳膊太細了,戴不住。”
楊喜兒抱著親了一口:“這麼好看的鐲子,你為何不送給你娘,卻送給呢?”
小小笑得一臉靦腆:“爹爹會給娘買,沒人給買。”
楊喜兒頓覺扎心不已。
如今連一個小娃娃都開始嘲笑這只單狗了嗎?
“那好。”楊喜兒哭無淚的將鐲子收了起來,“既然是小小的一片心意,就收著了,不過這只鐲子太貴重,只是暫時保管,等那位下回來咱們店里,我再還給。”
小小搖了搖頭。
楊喜兒還以為不愿意,剛要勸小丫頭別太貪財,就聽小小一本正經說道:“那個不是,是太。”
楊喜兒微微蹙起了眉頭。
方才小小說這鐲子是太送的,只當小丫頭搞不清稱呼喊人。
此時見一臉認真的糾正,楊喜兒終于忍不住問道:“小小,是誰教你喊太的?”
小小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太教的呀,我,還不樂意,非要讓我太呢。”
楊喜兒嗤笑一聲,這老太太倒是會占人便宜。
雖然網紅閣每日迎來送往,但那對突然出現又快速消失的老夫妻,還是引起了楊喜兒的警覺。
誰會給一個萍水相逢的小姑娘,價值數百兩的玉鐲呢?
除非那人是菩薩下凡。
要麼,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翌日,吃完早飯,楊喜兒著去了當鋪。
原本想將這鐲子留著,日后再遇到那對老人,就將鐲子還回去。
可現在,改了主意。
當鋪的掌柜見登門,笑著迎上前:“原來是楊老板,當真是稀客。”
自打皇帝賜了牌匾后,楊喜兒在這縣城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完,當鋪掌柜玩味地看著:“楊老板日進斗金,為何會來我這小店?”
楊喜兒也不藏著掖著,打開自己的荷包,從中那只水頭極佳的鐲子,遞到了當鋪掌柜面前。
“這是我方才撿到的一只玉鐲,勞駕掌柜的看看,能當多錢。”
堅信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這鐲子留在邊,說不定是個患,倒不如一當了事。
當鋪掌柜聞言了角。
明知道是撿的,居然不等待失主,竟跑到他這當鋪將鐲子當了。
不過他就是個開當鋪的,對他人人品沒多大興趣。
于是,他接過鐲子,打算估一估價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簡直嚇一大跳。
“楊老板,這鐲子我可不敢收,您還是換一家吧。”當鋪掌柜恭敬地將鐲子遞還給了楊喜兒。
楊喜兒滿眼疑:“難道是鐲子價格太貴了?”
如今對珠寶首飾多也有一些了解,這玉鐲雖然昂貴,但頂天了也就三百兩,定然不會難倒當鋪。
可看當鋪掌柜的反應,難不是估錯了這鐲子的價格?
當鋪掌柜搖搖頭,豎起一手指,朝上指了指,一臉神道:“上頭的東西,都有特殊標記,民間絕不可買賣,一旦被發現,是要殺頭的!”
上頭的東西?
楊喜兒疑了一瞬,頓時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這鐲子,來自皇宮?”
當鋪掌柜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一定全部來自皇宮,很有可能是皇上賞賜給了藩王,而后從王府流通出來的。”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但即便是王府的東西,也不能隨意買賣,這罪責,我們可擔不起,楊老板,您還是將這鐲子收回去吧。”
楊喜兒愣了愣神,接過了這“燙手山芋”。
原來這鐲子,是皇室之。
皇宮距離此地千里遠,但藩王卻就在府城。
著手中的鐲子,楊喜兒心里有了猜測。
“那便不打擾老板了。”楊喜兒朝當鋪老板拱了拱手,拿著鐲子出了門。
一離開當鋪,楊喜兒直接將鐲子收進了空間,但角笑意卻越來越深。
北懷玉這人可真有意思,既然想給送禮,直接明正大送便是,居然還拐彎抹角,派兩個老頭老太太來演一出戲。
可這老太太著實有些過分,居然哄著小小喊太。
決定了,等以后找到機會,就將這鐲子還給北懷玉,順便再讓他加強一下對府上婆子的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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