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寶可不放心把孩子給皇后看,萬一皇后腦子被門過,要對孩子什麼手腳怎麼辦?
“娘娘,這孩子認生,見到陌生人他會鬧騰。”秦喜寶委婉地拒絕了。
皇后覺得秦喜寶太不給面子了,執意要看孩子,秦喜寶就自己抱著孩子遞了過去。
皇后想把孩子抱過去看看,秦喜寶沒有松手,“孩子有些重,娘娘抱著怕是會吃力。”
皇后臉不太好,這是防備?還能害了的孩子不?
“行了!行了!”皇后不滿地推開了秦喜寶。
秦喜寶幾步就離開了皇后,回到了原位置。
皇后面有一瞬的沉,但想到的目的,也只能強忍了下來。
“現在你孩子也生了下來,珍珠郡主已經在催促親的時間。”
秦喜寶懷里的團子醒了,心頭的一點不悅,一下子就被團子懵懂的眼神給沖散了。
皇后沒等到秦喜寶的反應,反而看到在逗孩子,這是完全沒把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本還想好好跟說說,現在也不用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瑞王妃打算什麼時候迎珍珠郡主進門?”
秦喜寶神淡淡地說道:“珍珠郡主貴為戎國郡主,什麼時候進門,這麼大的事我可做不得主。”
皇后卻道:“誰不知道瑞王為了你不惜在南戎戰期親自去了南戎尋找巫醫給你解蠱?只要你開口,瑞王怎麼可能不答應?”
秦喜寶微微垂眸,神略有幾分,“王爺對我深義重,我更不會仗著他的寵去要求什麼,夫妻之間就應該互相尊重,互相諒,我都聽他的。”
瑞王妃這個名頭聽起來倒是尊貴,實際上在納妾的問題上,的話沒有半點分量。
皇后神不滿,“瑞王親已久,現在瑞王府還只有一個孩子,這是你瑞王妃失責。”
秦喜寶道:“謝謝娘娘關心。”
至于其他,什麼給瑞王納妾,什麼讓瑞王府開枝散葉……秦喜寶是半個字不提。
皇后冷笑一聲,“瑞王妃是不想珍珠郡主進王府,還是不想任何人進瑞王府?”
秦喜寶道:“作為瑞王妃,臣婦能做的就是出嫁從夫,夫君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不管皇后怎麼說,秦喜寶就是不松口讓珍珠郡主進門。
皇后心里的火氣是越來越不住了。
云帝跟前,因為瑞王的反對,親事的時間是一直沒定,一直在拖。
拖的瑞王妃孩子都生下來了,這親的時間還是一直沒定。
太叔珍找上皇后的時候,皇后不覺得這事有多難辦,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了,親是早晚的事。
但眼下差不多都明說了,但秦喜寶一直不松口。
秦喜寶不松口,皇后就不準走,將他們母子留在了宮。
將瑞王妃母子安排好之后,皇后氣得摔了茶杯。
“娘娘息怒!”魏嬤嬤忙說道。
皇后憤怒道:“把本宮當傻子嗎?當本宮看不出的推諉之意?”
魏嬤嬤話中帶著幾分嘲諷,“娘娘,小門小戶出來的人沒什麼眼界,眼里只看到自家門前的一畝三分地,只看到自己的男人,那腦子里面也放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皇后自從把兒子接回來之后,這心氣高了不止一點點,“命大,把孩子生了下來,自己也活了下來……但孩子生下來,可不一定能活下來!”
魏嬤嬤卻勸道:“娘娘,珍珠郡主的事辦不就辦不,現在最主要的是要通過瑞王妃拉攏瑞王。”
皇后臉依然不滿,收了珍珠郡主的好卻沒辦好事,雖然珍珠郡主也不敢怎麼樣,但到底是丟了面子。
魏嬤嬤苦口婆心地勸:“娘娘,為了明王殿下,您還是暫且忍耐忍耐。”
“好好安排,別讓那些不長眼的宮太監怠慢了瑞王妃和鎮南王。”皇后青著臉吩咐下去。
被安排好在偏殿的秦喜寶,這次待遇比上一次好多了。
侍候的宮太監都不,也不曾怠慢。
朱雀還是十分小心,就怕被人暗算了。
端木玨聽到消息來椒房宮接人。
皇后看著高高大大相貌俊的端木玨,神有些微妙。
確定皇甫晴是皇甫昭蕓的親生兒,那端木玨又是誰的孩子?
皇甫昭蕓當初懷的并不是雙胎,這點可以肯定。
皇甫明出生的時候,腳背和腳底都有一顆黑痣,而且這兩顆黑痣的位置呈平行。
當時在產房,昏昏沉沉的時候,清楚的聽到接生婆提過這兩顆平行痣,所以也確定皇甫明是自己的孩子。
那多出來的端木玨又是誰的孩子?
在揭穿份時,皇后不但沒有揭穿端木玨的份,還幫了端木玨一把,坐實了皇甫昭蕓親生兒子的份。
這個眼下只有皇后和長公主知道,但皇甫晴已經死了,長公主也不敢破皇甫晴才是端木天元親生兒的事。
否則云帝怎麼可能會看在端木天元和端木玨的面子上放過?
只有皇后清楚自己手里握了一個瑞王天大的把柄。
誰能想到端木天元的兒子——瑞王端木玨,只是一個父母不詳的野種?
不過這個把柄,不到關鍵時候,也不會拿出來。
皇后目頗有深意的說道:“瑞王和瑞王妃還真是夫妻深,這麼快就來接人了,不過本宮太喜歡鎮南王這個孩子了,打算留他們母子在宮里住上一宿,他們住在本宮的宮里,瑞王不會不放心吧?”
一國之母住的地方,瑞王也不能說不放心。
端木玨道:“孩子認生,本王擔心他晚上會鬧騰的娘娘睡不安生。”
皇后笑道:“多住住習慣了就不認生了,你還沒見過明王吧?晚飯的時候,我明王過來,你也過來一起吃頓飯,你們是表兄弟,也該親近親近。”
秦喜寶和團子在椒房宮,端木玨也只能答應晚飯的時候過來。
說是晚飯,實際上傍晚的時候,皇后就去請了端木玨。
端木玨終于看到了秦喜寶,見他們母子無恙,心里松了一口氣。
雖說他知道秦喜寶的本事,但還是避免不了會擔心。
皇甫明第一次見端木玨,不說容貌,高方面端木玨就比他高了半個頭。
這讓皇甫明心里很不愉快,本就因為云帝偏寵端木玨,而對端木玨心生嫉妒,在知道瑞王妃是個絕人之后,現在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本王還真是沒看出來,你以前居然是個傻子?”皇甫明笑道。
端木玨神如常,沒有搭理他,而是轉頭跟秦喜寶一塊逗弄著團子。
團子很給面子,很快朝端木玨咯咯咯地笑了出來。
端木玨神和下來,忍不住把自家寶貝抱進了懷里。
皇甫明見端木玨居然就這麼無視了他的話,心頭涌上了幾分火氣。
皇后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明王,你表兄的病已經治好了,現在你表兄子承父業,在南戎立了大功,你可要向你表兄好好學習。”
【蠢貨!這是在拉攏瑞王,他是在干什麼?】
皇甫明笑容加深,自以為風流倜儻,“母后,我就是好奇地問一下,聽說表嫂是在表兄還是傻子的時候就嫁給了表兄,難怪表兄現在這麼看重表嫂,連戎國的郡主都不屑一顧。”
【這個傻子的運氣也太好了,一個傻子也能娶到這種天仙!怎麼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若是我當初的妻子有這麼……】
【等我當上太子,當上皇帝……瑞王妃這種人就能為我的掌中之!】
秦喜寶抱著團子的手微微一頓,眼底掠過寒意。
誰當上太子都行,就是這個皇甫明不行!
端木玨敏地察覺皇甫明看他媳婦的眼神不一樣,眼底陡然一沉。
皇甫明依依不舍地把目從秦喜寶的上收回來時,陡然撞到了一雙黑沉的眼中,像是兩個冰窖一般,凍得他整個人一哆嗦。
【嚇老子一跳!】
端木玨道:“聽說你的妻死在一場大火之中?”
皇甫明面有些哀傷,“也是們運氣不好,本來們就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誰能想到們……”
皇甫明話沒有說完,看向了秦喜寶,“們的命沒有表嫂的命好,表嫂就算是嫁給傻子,最后也了瑞王妃,哪像們福薄……”
【若不是母親當機立斷,殺了們!我現在就了皇族的大笑話!堂堂中宮嫡子,居然娶了一個商戶為妻!】
【如果不是長公主換了本王的份,本王又怎麼會流落在外吃盡苦頭?若是本王自小在皇宮長大,本王現在一定是父皇最喜歡的皇子!他端木玨算什麼東西!一個外甥而已!】
【長公主欠我的,就該兒子來還!】
秦喜寶深款款地看向端木玨,聲道:“們確實運氣不好,不像我運氣好遇到人是瑞王,若不是他心中有我,我現在也只是一介平民,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貶低。
他給了我獨一無二的重視,給了我尊貴的份,給了我站在人前的底氣……”
皇甫明臉沉了下來,句句沒提他,卻又句句都像是在諷刺他。
皇后臉發黑,【這個賤人不能留!】
“啊啊啊!”團子撲打著小胳膊,了起來。
桌上飯菜都上齊了,各種飯菜的香味把團子勾得眼睛都不夠看了。
他想吃!
秦喜寶了團子邊的口水,桌上這些飯菜他都不能吃,只能看著。
在瑞王府吃飯的時候,團子基本都是被抱下去單獨玩一會。
但現在是在宮里,秦喜寶不愿意讓團子離開視線。
所以小團子上桌了,眼睛不夠用了,瞪得圓圓的,小不停的在,還想手去桌上抓兩口吃吃。
“吃吧!吃吧!小孩子都了。”皇后岔開了話題。
皇甫明被瑞王妃明嘲暗諷了一番也不生的氣,就是遷怒到了端木玨的上。
【如果他識趣,就應該主投靠我,要不是他娘,我堂堂中宮嫡子,怎麼可能流落在外二十多年?】
“以前表嫂照顧表兄,是不是就像現在嫂子照顧孩子一樣?”
【一個傻子說不定大小便都失,本王就不相信瑞王妃會對一個大小便失過的男人多麼深義重。】
秦喜寶冷冷地看著他,“明王殿下,以前弟妹是怎麼照顧你的,我就是怎麼照顧瑞王的,不過我聽說明王當初也很疼小郡主,出事之后,明王是否有夢到過小郡主?”
皇甫明臉一僵,腦子不控制地想起了自己的兒——陳靈兒。
曾經他也是很寵這個唯一的兒靈兒。
“爹!我會繡花了!等我學的更好了,靈兒要給爹繡一個天下最好看的荷包!”
“好,我等靈兒繡一個天下最好看的荷包給我,到時候爹天天帶著它!”
……
秦喜寶神幽幽道:“明王殿下還記得那只天下最好看的荷包嗎?明王殿下戴上了嗎?”
剎那間,皇甫明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神驚慌地看向,“你怎麼知道荷包的事?”
秦喜寶反問他,“我知道什麼?”
皇甫明心虛膽的臉上出了幾分厲,“你為什麼知道荷包的事?你認識靈兒?”
秦喜寶沒有否認認識靈兒,“你如果說的是陳靈兒,我確實是認識。”
皇甫明臉大變,“你胡說!你怎麼可能知道靈兒!”
皇后眉眼沉,語氣嚴厲道:“瑞王妃,本宮不知道瑞王妃是怎麼知道明王兒的事,但明王失去妻已是傷心絕,瑞王妃若是還有一點人,就不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了。”
秦喜寶很無辜地說道:“娘娘,我并沒有在明王上撒鹽的意思,我確實認識靈兒,別看年紀小,繡的蘭花特別好看,因為父親喜歡蘭花,所以每次練的都是蘭花,要給爹繡一只全天下最好的荷包。”
皇甫明臉煞白,記憶一旦被打開,就不可控制起來。
“爹!爹!我荷包繡好了!是不是天下最好看的荷包?”
“爹!你今天不是要出門嗎?你戴上它,等你同窗問的時候,你就告訴他們,這是我繡的哦!”
“爹!你要早點回家,我想吃玉樓的紅豆糕……”
“爹……”
“爹……”
……
皇甫明頭疼裂,他確實拿到了天下最好看的荷包,但也就在拿到這只荷包的當天下午,家里著了火,他的妻子,他的兒都葬在火海。
和同窗約好踏青的他,完全地避開了這場禍事。
一開始他還非常痛苦,沉浸在這種傷痛中清醒不過來。
后來,母親一掌打醒了他。
他是云帝的嫡子,他的母親是中宮之主,他是份最尊貴的皇子,離儲君只有一步之遙。
他的妻子和兒這個時候亡故,是天意!是他們命薄承不住這潑天的富貴!
時間長了,他悉了環境,也猜到了妻的死是怎麼回事。
人在懷,佳人在側,他已經記不起多久沒想起過們母了。
甚至他現在都能正常看待生母害死了他妻的事。
如果他妻不死,皇族里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嘲諷他娶了商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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