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季鳴軒能夠找到這里也是他故意指導的。他一直都知道季鳴軒在查趙歡玉的下落，之前是不想看見他，所以故意給他一些錯誤的引導。

后來他看在趙歡玉每天給他做好吃的份上，便轉了心意，將這小院的位置了出去。

他自己就因為沒得到真而憾多年，可不能再讓這些有人分別了。

且有些事，也該讓他們知道了。

趙歡玉跟季鳴軒來到街上，顯得很是興，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喜歡逛街的，尤其喜歡在不同的街道上買買買。

這西域與中原不一樣，人們吃的用的都各有特，最重要的是，這里子的穿著格外開放，有異域風。

其實也就是后現代的維族人民，一個個高鼻梁大眼睛，俊男靚很是養眼。

他們說的語言也是這個民族特有的維語，剛開始趙歡玉是聽不懂的，但后來逐漸也能聽明白了，甚至還能說兩句。

“你帶錢了嗎？”

趙歡玉扭頭看季鳴軒，眼中帶著狡黠的芒。

“帶了。”

“那你給我付賬，沖鴨！”

趙歡玉高喊一聲，拉著季鳴軒就奔了人群中，開啟各種買買買。

上是有錢，但有人給付款，真的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不僅有人付款，還有人給提東西，趙歡玉直接從街頭買到街尾，把季鳴軒用得到的用不到的全都買了個遍。

中途季鳴軒拿不下的，就喊出暗衛來幫忙拿，到最后回去的時候，人人手上都提滿了東西。

這邊的水果特別甜，趙歡玉來到這邊之后，實現了水果自由，自然也就是用這些水果來釀果酒，果酒酸酸甜甜，酒度不高，十分爽口。

當然這是自己喝的，所以角度不高，要是給老頭喝的，那得用烈酒浸泡，老頭就喜歡那醉生夢死的覺，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夢中看見他想見的人。

回到小院之后，趙歡玉就幫著季鳴軒一起布置，把那屋子改得完全沒了上銘住過的痕跡，這才去廚房，手做飯。

“我下廚，一會兒伏淵他們也過來一起吃，我知道你們趕來這邊肯定累壞了，吃飽了，回去好好睡幾天再說！”

這是完全把這小院當自己家了，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也毫不問老頭的意愿。

讓知道老頭看似氣呼呼的，實際心里會很高興，因為老頭寡居多年，還是向往熱鬧的。

季鳴軒應下，然后在廚房里幫一起做，兩人互相幫忙，即便是做很多人的飯菜，也不覺得很累。

晚上，這小院里站滿了人，一張桌子本坐不下。

不過趙歡玉早有準備，菜是足夠大伙吃的，并不一定要坐在桌邊吃，端著個碗隨一站或者一蹲都能吃，只要碗里有菜，杯中有酒，在哪里都吃得歡，喝得盡興。

老頭果然不計前嫌，跟這些后生喝了一整晚。

他是不理季鳴軒，但卻跟伏淵他們很是聊得來，甚至還開始吹噓自己年輕時候的功偉績。

月上樹梢的時候，院子里倒了一串人，老頭也在其中。

有幾個還算清醒的，就要負責把這些人全都送回客棧，而老頭則給季鳴軒。

“你把老頭扶進屋里睡吧，我去打盆熱水來洗臉。”

吃得這麼晚了，趙歡玉也不想辛苦自己大半夜的洗碗，全都收到一個盆里用水泡上，然后就準備洗洗睡覺。

季鳴軒看著醉倒在地上的老頭，臉著地，里還念念叨叨的，著實有些嫌棄。

可從趙歡玉口中他也知道，自己能活到現在不了這老頭的功勞，不管前塵恩怨如何，他都救了自己一命，于是認命地將老頭扛回屋里。

“兒……”

他正準備離開，被老頭一把拉住手，里喊著他母親的名字。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所以這些年都不肯讓我夢到你如今的模樣？”

老頭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季鳴軒，迷迷糊糊的，像極了那位故人。

季鳴軒一把將他的手挪開，正想離開，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母親的畫像。

應該說是母親年輕時候的畫像，那時候的頭發還未梳髻，作妝扮。

聽父親說過，母親年輕時候也是名京城的才，卻偏偏不似其他才那般文靜，很是活潑可。

可如今這畫中的母親，明明還是時期，卻不似父親說的那般活潑，反而很是文靜大方，角微微帶著笑意，眼中還著些許疏離。

他知道，這是母親的區別對待。

這幅畫已經很陳舊了，但老頭卻一直保存得很好，看得出，老頭對母親確實是用至深。

不過父母當年是一見鐘的，再見就許了終生，也是在父親面前，母親才有那麼活潑的一面，這老頭注定為悲劇。

他看了一眼還在囈語的老頭，垂下眼簾，轉離開。

趙歡玉已經洗漱好，還給他打了一盆干凈的水。

“今天很晚了，你早些睡，明天我帶你去看我養的那些蠱，我養的可好了一條條都白白胖胖的！”

趙歡玉忍不住想跟他炫耀，仰著脖子跟他說話的樣子格外可。

因為喝了酒，臉蛋紅紅的，即便洗漱過，季鳴軒還是能聞到一淡淡的果酒香。

這便是小丫頭微醺時候的模樣，就像一顆飽滿的果子，等人采擷。

季鳴軒看呆了，俯下子就去吻。

父母當年一見鐘再見傾心，他和趙歡玉又何嘗不是？

都說一見鐘是見起意，可那時候小丫頭容貌不顯，他卻還是心了，這便是不知所起，一往深的緣故吧。

小丫頭本就有些醉，被他這麼一吻，更是整個人都在他懷中，對他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季鳴軒的結忍不住幾下，心中有團火在燒，要不是答應過小丫頭必須等到十八歲，他真的會忍不住。

現在才十五歲，還有三年。

三年！

季鳴軒從未覺得日子如此漫長過，與小丫頭分別的這段時間度日如年，沒想到相逢之后還是要度日如年，這酷刑簡直比殺人誅心還要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