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面微變,但還是推道。「我就是送他回來的,再讓他送我回去這不就沒完沒了了嗎,我真的沒事兒,走了啊。」
就在這時,床上的寶寶突然醒了,白小茶連忙過去哄,也就沒怎麼堅持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啊。」
一陣腳步聲過後,外頭忽然響起子的聲音。「東大夫,我走了啊。」
片刻之後,東月才極淡的應了一聲。
阿朵送過來的是一件小服,料子說不上多上乘,倒也算好看,雖然有點年頭了,但也能看出來從未穿過。
當然,對於白小茶來說可是寶貝,畢竟為一個紅針線什麼都不會的廢人,心裏是無比羨慕加激的。
是以,也不管寶寶哭的撕心裂肺,按住就把人服了,然後將那件小服套了上去,完了滿意的看著,差點就忍不住把人抱出去全村溜。
全村溜是不可能的,但是炫耀炫耀還是行的,抱著寶寶出門,對著院子裏的東月大喊。
「快看快看,這服好不好看。」
聞言,低著頭的男子抬眼看過來,見抱著嚎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娃,臉上還一副興的不行的表,頓時心下無語。
「哭這樣,再好看也要嚇死人。」
白小茶孩子茸茸的頭,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懂什麼,這是喜極而泣。」
......
話是這樣說,可不認為這真的是喜極而泣,見小孩哭得實在可憐,這才湊過去親親他的臉蛋。
「再一聲娘親就哄你。」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流般悄然過,冬天的第一場雪來的悄無聲息,而白小茶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三個月了。
這場雪下的又急又大,像是憋了整整一年,到了時間要盡的釋放出自己的所有似的,不過小半天時間,地上就已經積了厚厚一層雪。
茫茫白天地中,有一人緩步而行,後踩了一長串腳印,他走過小坡,小心的自坡上下來,然後走向那間小屋。
白小茶剛剛才從床上醒來,興許是天氣的原因,向來早起的居然也睡過頭了,都怪眼前這個小惡魔,昨夜鬧騰了一宿,害的都沒睡好。
寶寶已經能清楚的喊出娘親兩個字了,在持之以恆的悉心教導下,也差不多學會了爹爹倆字,雖然東月沒說話,但眉眼裏的愉悅是掩藏不住的。
一聲吱呀聲響,木門緩緩被推開,來人沾了一風雪,形單薄,但眉眼依舊清雋。
回頭,秀眉一皺。「怎麼起的那麼早,我還以為你又上山了呢。」
已經習慣醒來這人不在了,但今天這麼大的雪,上山可是很危險的。
東月拍拍上的落雪,將藥箱放在桌子上。「沒有,我去給秀娘看診了。」
是了,秀娘的不好,尤其是懷孕比一般人的妊娠反應都要嚴重,前段日子是來說過要東月為看看來著。
白小茶跳下床,「秀娘怎麼樣?」
前幾天見著,肚子已經很大了,一臉蒼白的樣子,應該很辛苦吧。
他搖搖頭。「況不太好,太過勞累,導致負擔過重,這樣下去的話孩子可能會保不住。」
這麼嚴重,沉默下來,王富貴一家子對秀娘不好,一定是天做家務勞累的,見過王老婆子對的態度,分明是將當保姆使喚。
還有狗蛋兒的事,東月說有先天心疾,可是看他們這況,應該也沒多放在心上。
攤上這樣一家人,還真是可悲啊。
白小茶打開鍋蓋,將裏面熱著的飯菜端出來,為外人,他們沒有資格說什麼,這種事在崖頭村裏是常態,沒有人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所以他們家在村民眼裏是異類,東月這個年輕的大夫,除了備讚揚之外,上就只有對人太好這一個「缺點」。
提到他這個人,人家會說他醫好格好,然後就是可惜就是找了個不賢惠的老婆。
再有一件事,阿雲的妹妹阿朵總是來他們家,又是送東西又是閑聊的,一開始以為這姑娘格活潑,是想跟做朋友,可日子一長,就覺到不對了。
那眼神本就不在上好吧,白小茶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人家的目的本就是自己的「夫君」。
果然是什麼都擋不住偉大的,雖說對東月沒有男之,所以剛開始並沒有多想,可是後來阿朵就越發大膽了,一來就東大哥東大哥的,完全把這個主人給忽視了個徹底。
不過看東月的態度,好像並不怎麼在意,曾經旁敲側擊過對他對阿朵的看法,結果人家眉頭一皺,十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太煩人。」
阿朵估計是第一個被好脾氣的大夫先生明確討厭的人了......吧?
不過這樣倒是讓白小茶鬆了口氣,可不想為人家真之間的絆腳石遭人唾罵呢。
屋裏灶火搭的很是旺盛,幸虧前幾天勤快,撿了很多柴火備著,今天下了這麼大的雪,往後好幾天都找不到乾柴了。
東月上的服被融化的雪水浸,頭上也有些發,白小茶從柜子裏找出來乾服,然後自覺走了出去。
他們向來都是這樣的,雖說也「同床共枕」這麼多天了,但畢竟男有別,那時還是因為東月被雨淋了,全上下,找了件乾服給他,可人家居然拿著服杵在那兒不了?
問了才知道人家是害,只能萬分無語的走出去。
自此以後,誰要是要換服,另一個就自覺走出去,而東月每天晚上都會在外面待一會兒。
白小茶著院中一片白茫,心下亦是迷茫,遠坡上有幾個小孩,興許是下雪讓他們很是新奇,不顧寒冷也要在雪地里玩耍,還有的人想抓停留在灌木上的麻雀,可惜一靠近鳥就飛走了。
可孩子們突然就頓住了,接下來自坡後面出了幾顆腦袋,一名男子正急匆匆背著個人下來,雪天路,還差點兒摔了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