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回事呀,突然就暈倒了。」
「了救護車沒有。」
「已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
路人震驚低聲談,突然有一個人衝進了人群,來到了老人邊。
李憲握住老人的手,仔細做了一番檢查,脈搏降低,不穩,高發作暈倒在地。
「喂,小兄弟,你懂得醫嗎?」有人問。
「你們在說什麼呀,他是李憲,我們小區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本不是醫生。」
「可是,昨天有個穿著靚麗的人不是求他治病嗎?還有那個趙桂芬,剛才還跪在他面前,好像也是在求他治病。」
「反正據我的了解,他不是醫生,或許只懂一點醫學知識?」
李憲沒有理會路人的指指點點,老人的不是特別嚴重,只是增高才倒下。
可是,就是這麼小的病癥,卻有生命危險。
他起,對圍在旁邊的路人說:「你們不要圍在這裏,離遠一點。」
眾人聽到他的話,就覺得很不服氣。
「你誰呀,憑什麼讓我們遠一點?」
「對啊,我們在這裏看著病人,萬一病人出了事怎麼辦?」
「你又不是醫生,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本來就是上門婿,好不容易要回來了一套房子,別到時全部賠進去。」
李憲知道這個社會很現實,這一年時間,早已見慣了人冷暖。
他們不會批評騙人的趙桂芬,只會嘲笑上當的人,認為他們都是傻瓜。
「我沒有要挾你們的意思,你們在這裏會阻礙空氣流通,讓老人更難呼吸。」
「好像是有這麼一點道理,我們就讓開一點吧。」
人多的地方,始終有明事理的,其他對他有偏見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李憲陪在老人邊,隨時觀察他的是否有問題。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令他錯愕無比的事。
昨天傷后,左手手背上的水滴圖案,正在一點點的亮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在醫院亮過一次后,再也沒有痕跡,彷彿沒有存在一樣。
加上事比較多,他本忘記了這件事。
為什麼突然之間又在此刻亮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救護車很快到來,將病人送上了車,由於遲遲沒有找到他的家人。
為了弄清楚手背上的水滴,李憲決定陪著一起前往醫院。
由於病人的況不是特別嚴重,於是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小醫院。
醫院比較小,人卻不。
李憲陪著一同辦理手續,將上最後的幾百塊全部掏空了。
在他進電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穿著藍服的清潔工,對方拖著垃圾車向外走。
他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模樣,但對方卻看到了他。
眸子裏的恨意在剎那間宣洩出來。
李憲挑了挑眉,看向已經關閉的電梯門,怎麼回事?
怎麼覺到了一殺意?
一樓的大廳里,人來人往,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上穿著藍清潔服。
他不是別人,正是中心醫院的醫生劉振峰。
昨天得知李憲能救活宋晨曦的兒子后,知道自己將來沒辦法在醫院立足,於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反正有胡冠傑的幫助,要找一家醫院上班,不要太輕鬆。
誰知道,下午的時候,一則部消息在各個醫院傳開。
誰要是收留了他,就是跟宋晨曦作對,將來的合作也會被擱置。
本來簽署了醫院主任合約的他,在簽字的一剎那,直接被上級領導阻止。
他走了很多家大型醫院,沒有一家醫院願意要他。
醫院的人都清楚,比起得罪一個小醫生,得罪宋晨曦更加沒有好下場。
他只有去求助胡冠傑,可胡冠傑的電話一直於關機狀態,明擺著不打算管這件事。
在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徹徹底底的變了一個炮灰,利用完了就被人拋棄。
如果離開濱海,去外地找一份工作也不是沒有問題,可是他不甘心。
於是多番周折,最終找到了同學,在這家小醫院留下來,為了裏面的清潔工。
等到風聲過去,再把他轉為醫院的醫生。
看到李憲,抑在心裏的恨意全部冒了出來。
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胡冠傑怎麼會利用自己?自己又怎麼會得罪宋晨曦?
到了現在,竟然還敢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憲陪著醫生給老人照了片,確定沒有太大問題以後,回到了一樓的觀察室。
手背上的水滴芒還沒有熄滅,只要靠近老人就會亮起,離開就會變得暗淡。
真是奇了怪了,這水滴就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樣,還認人的嗎?
從昨天開始,自己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了解清楚,這心裏很不踏實。
半個小時后,老人恢復了過來,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疑的偏了偏頭。
「大伯,你醒了啊。」李憲看到他睜開眼睛,「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這是在醫院嗎?」
「對,你在藥房門口暈倒了,就把你送到醫院來了。」
「暈倒了。」老人喃喃。
「你有家人電話嗎?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回家。」
「不用了,他們忙得很,哪有時間管我這個老頭子。」老人的神恢復了一些,說話也變得利索。
不聯繫家人,自己怎麼手?
老人看出了他的關心,笑著說:「你幫我打這個號碼,他過來吧。」
他說了一個電話號碼。
李憲撥通了老人給的號碼,是一位年輕,聽到他的話后,焦急萬分,說是立馬趕過來。
掛了電話,他走到老人上,問了名字,才知道他梁千山。
沒有多長時間,一位個子高挑的人走了進來。
的年齡約莫二十多歲,足足有一米七左右的高,留有一頭黃微卷的長發,上穿著黑職業裝,看起來頗有氣勢。
是一眼,李憲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相的人,不知道會不會鬧上污衊自己的事。
「梁老,你的沒事吧?」人走到老人面前,恭敬的詢問。
梁千山笑著搖頭:「多虧了這位小兄弟的幫忙。」
人看向李憲,道謝:「謝謝你的幫忙。」
「不客氣。」李憲搖了搖頭,舒了一口氣。
「這次的醫藥費應該也是他墊付的,你幫我把錢還給他。」梁千山道。
人應道,從皮包里拿出了一張支票,寫上了一連串的數字,遞給他:「謝謝你幫助梁老,這是你的報酬。」
李憲接過一看,足足有十萬塊,忙著搖頭:「這個錢我不能要。」
「小兄弟,你幫了我,我報答你是應該的。」
「這個錢不要給他,你們不要被他給騙了。」李憲剛要解釋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來的人正是劉振峰,他嗤笑道:「我認識他,他本不是醫生,也沒有治病救人的本事。全都是忽悠人的,你們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哦?劉醫生,是你啊。」李憲第一眼還沒有看出來,見他手裏還拿著抹布,輕笑道:「你怎麼會在這裏?還穿著這一服,淪落為清潔工了嗎?」
「你……」一句話就說中了劉振峰的難堪,讓他更加的憤怒,「我靠著自己的雙手吃飯,總比你靠人吃飯強。」
「靠人吃飯,這是什麼意思?」梁千山疑不解的問。
劉振峰出得意的笑:「你不知道吧?他其實就是一個上門婿,靠人吃飯,本不是醫生。」
「醫生?」
「對,昨天以前還在求我給他父親治病,昨天突然就治好了他爸的病,肯定是一個騙子。」
劉振峰越說越起勁,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警察,這裏有人非法行醫,你們一定要來抓住他。」
「這……」梁千山更加的疑了,這個清潔工在說什麼?
「他得了失心瘋,不用管他。」李憲輕蔑的笑了笑。
劉振峰冷笑:「你等著吧,一會兒去了警察局,看你怎麼辦。」
不一會兒,警車出現在了醫院,來到了他們病房。
同時,也驚了醫院的領導,詢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誰報的警?」一道悅耳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李憲覺得悉,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制服的蔣祺。
蔣祺也看到了他,同樣是出了幾分疑。
「我,我報的警。」劉振峰舉起手,又指向李憲,「我告他非法行醫,影響醫生名譽!」
蔣祺想起了早上趙桂芬跪在他面前的形,好像他確實是一位醫生。
只是,一切還是要按照程序進行,走上前:「把你的行醫資格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沒有。」李憲搖了搖頭。
「哈哈,警察,你聽到了吧?他沒有行醫資格證,是不是非法行醫?」
劉振峰冷笑連連,臭小子,害得我如此狼狽,現在我也要把你送到局子裏。
看你以後怎麼囂張,還怎麼猖狂。
敢跟我斗,還自稱是醫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蔣祺皺眉:「你非法行醫,跟我走一趟吧。」
「蔣警,你搞錯了。」李憲失笑地搖了搖頭,「我本沒有給老人看病,我只是跟著來了一趟醫院而已。救醒老人的是醫院的醫生,不是我。」
「嗯?」
「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外面的醫生。」李憲坦然一笑,看向一臉懵的劉振峰,「我和他之間有恩怨,他是故意找我麻煩。」
「這……怎麼會……」劉振峰難以置信,李憲不是醫生嗎?看到病人出了事,他不出手醫治?還送到醫院來?
這算哪門子的醫生?
「劉振峰!」門口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喝道:「我以為你到教訓,可以老實本分一點,沒想到還是這麼自以為是,現在給我滾出醫院!」
「王主任,我們可是同學,你……」
「我就是看在同學的份上才留你下來,結果還是給我沒事找事。我們小醫院經不起折騰,現在就走!」
「我……」劉振峰面對眾人注視的目,特別是李憲那輕視的眼神,氣不打一來。
他憤怒的掉了外套,狠狠的扔在地上,手指了指在場的人:「你們都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一個都不放過。」
說完狠話,推開守在門口的人群,頭也不回的離去。
蔣祺發現是一場誤會,也離開了。
王主任上來向他們道了歉,這場誤會才平息下來。
梁千山帶著笑意,「小兄弟你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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