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的診脈本領是唐老爺子親傳,早已登堂室。兩手指一搭上沈如夢的手腕,立刻應出的脈象。他的眉微皺,彷彿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樣。
脈搏緩慢,脈遲但卻有力。
如果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此時的沈如夢就像是冬眠中的一樣,心臟的每一次跳間隔極長,給人一種隨時可能斷掉的覺。但跳時卻又十分有力,甚至比壯年男子還要強上幾分,彷彿隨時可能噴薄而出的火山。
「這應該是遲脈無疑,可是……」唐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念頭,猜想,卻被自己一一否定。
而當他替沈如夢把脈時,沈如夢上散發的寒氣越發的強烈,一分鐘不到,他的兩手指頭竟然佈滿了薄薄的寒霜,一種極度冰寒的覺蔓延至他的全,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
而這時,他的真氣開始自運轉起來,將侵的寒氣驅除出去。所以唐堯的倒沒有覺到任何不適。
「怎麼樣?你能治好我的病嗎?」沈如夢的眸眨著,看起來十分惹人疼惜。以往爺爺帶回來的醫生在診脈過後都搖頭嘆息著離開,今天這個醫生是不是也會這樣子?
唐堯收回手指,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開始思考起來。說實話,他的確看不出沈如夢患的到底是什麼怪病。明明的所有都沒有任何異樣,甚至比常人還要健康,可脈象卻如此奇怪。不僅如此,他甚至不知道沈如夢上那種恐怖的寒氣來自哪裏?
「難不這寒氣真的是融於之中,與生俱來的?」唐堯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他想起曾經在一本野史上看過的一個故事。在不知道哪個朝代,有一個質非常特殊的男人,那人跟沈如夢的癥狀相反,他的溫比常人要高上許多,在極寒的天氣依然能夠赤,毫無覺。當時有個道人,說他天生神異,便收他為徒。只是沒過多久,那人便渾冒火死亡!
這個故事一直被唐堯當是古人杜撰的故事,沒有放在心上。但現在想起,似乎跟沈如夢的質很相像,一冷一熱,彷彿的兩面。
「喂,你怎麼不回答我啊?」沈如夢見到唐堯陷沉思當中,不由得嗔怒道。這傢伙太可惡了,居然敢無視自己。
「唐小兄弟,你有把握嗎?」沈余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臺的邊上,手中捧著一杯熱茶。
唐堯嘆了口氣,眼神盯著沈如夢,道:「我先給針灸試試看。」
沈如夢還想出聲,卻被沈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沈余早就將銀針準備好了,就放在藤椅的邊上。唐堯取過,快速地將銀針消完毒,然後左右手同時著兩銀針,同時扎向沈如夢的兩個位。他出針極快,在沈如夢沒反應過來便扎了的。
銀針三分之二,針尾微微,彷彿龍尾在甩。
「雙龍出水!」沈余低呼出聲,眸中出許震驚。
「雙龍出水」同樣是一種針灸之,需要使針的人一心二用,將銀針同時扎兩個不同的位。但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兩銀針所用的力度必須一樣,分毫不差。
沈余心中嘆,他雖然也能施展雙龍出水針法,可卻做不到像唐堯這般舉重若輕。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讓他給如夢治病,是好是壞?
不過此時,沈余卻是沒時間去想這些。他的眼睛盯著那兩不已的銀針。
「有沒有覺?」唐堯目盯著沈如夢的臉,想要從的臉上找出些許異樣的表。
沈如夢搖了搖頭,道:「沒有。」
唐堯聞言,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錶,彷彿一汪深潭一樣,古井無波。
沈余眸中出許讚賞之,這才是一個醫生該有的素質,不管心中如何想法,都絕對不能在病人面前表現出來,否則病人便會對醫生失去信心。
唐堯一臉平靜的將針一點點地從沈如夢的上拔出。可當他看見銀針上的東西時,眸中還是閃現過一抹詫異。只見銀針扎沈如夢的部分竟然被鍍上了一層冰霜,彷彿放在冰箱中被凍過一樣。他手指微微一彈,整銀針竟然自結冰斷為兩截!
「這寒氣太霸道了!」唐堯心中震驚。便是放在冰箱速凍,也不可能將整銀針變這樣子,這寒氣到底是什麼東西?
沈余嘆息一聲,道:「呵呵。針灸的方法我已經試過了,可如夢的寒氣卻帶著狂暴的屬,銀針只要扎,便會被寒氣迅速侵蝕!」
唐堯微微點頭,這寒氣的確太恐怖了。沈如夢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
「如果小兄弟沒辦法的話,我也不怪你。」沈余臉上出悲戚之,彷彿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並沒有怪罪唐堯的意思,對於沈如夢的病,他比誰都清楚。
「讓我再試試。」唐堯沉思片刻后,忽然道,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
沈餘一怔,道:「呵呵。那就再試一次吧。」
不過他心中卻是對唐堯沒有任何信心了,針灸之主要是通過刺激位來產生作用的,可現在沈如夢的寒氣如此霸道,一下子便將銀針凍住,你針灸之再厲害,恐怕也沒有任何作為。
唐堯再次取出兩銀針,消毒,一手各一銀針,跟之前一樣。
「哎!果然還是年輕人啊,不到黃河心不死!針灸如果有用的話,我還用得著這麼頭疼嗎?」沈余心中暗嘆。
唐堯卻是不去想其他的,心中空靈如明鏡,一點點地調著的真氣,然後將真氣灌輸到銀針之上。銀針雖然還是那銀針,可此時卻被他的真氣包裹著,多了一層看不見的保護。
雙龍出水!
他眼睛一瞇,被真氣包裹的銀針再次扎了之前的那兩個位。不過這次唐堯的手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著針尾,將的真氣一點點地輸出。他立刻便到了自己的真氣似乎被一冰寒至極的氣息衝撞著,彷彿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跟寒氣相比,他的真氣實在是太微弱了。
不過唐堯並不是要跟寒氣對抗,而是要用真氣和銀針配合來刺激沈如夢的位!
「咦!有點!有點熱!」沈如夢彎彎的眉挑著,小微張著,不敢置信地道。「熱」這個詞對別人來說再普通不過,可對來說卻十分奢侈!
而隨著唐堯真氣的不斷輸,沈如夢的寒氣竟然減弱了幾分。沈余同樣到了這種變化。甚至,孩那張煞白的俏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微紅,看起來頗為可。
「怎麼可能?明明還是跟剛才一樣的針灸手法和位!」沈余心中震驚。不過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欣喜,既然寒氣減弱,豈不是說唐堯的方法有效!或許他真的能夠治好如夢的怪病呢?
對沈余和沈如夢這對孫來說,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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