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咋呼呼的干嗎呢?嚇我一跳。”
“我現在忙著呢,你別給我裹。”
“讓你去買點醬油醋,去這麼長時間,我看你的皮是不是又了?”
南楓在廚房不停地忙活著,無暇分。
聽見許寧驍這咋咋呼呼的聲音,驚得差點兒丟掉了手里的鍋鏟。
隔著廚房門被數落了一頓的許寧驍,趕對著邊的倆人解釋道,“你們別誤會啊,不是這個意思。”
“我嫂子平時不是這樣的,對我可好了。”
“我要什麼給我買什麼,想吃什麼給我做什麼……”
他這邊話音未落,那邊忙的暈頭轉向的南楓就沖著外面急急地喊了一聲,“許寧驍你跟誰說話呢?趕把醬油給我拿過來……”
“你們先坐,我先給我嫂子把東西送過去。”
被再三呼的許寧驍安排他們先坐下,他則是拎著手上的醬油醋去給送過去。
南楓接過,問,“幾點了?”
“五點半了。”
“都這個點兒了,你大哥怎麼還沒到家呢?”南楓心里有些擔憂,“你去到大門口瞧瞧,這馬上就要吃飯了,怎麼還沒到家呢?”
許寧驍撓撓頭,“那個,嫂子,你先別忙活了,咱們家來人了。”
“誰啊?”
“你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他拉著南楓出去,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倆人也趕的站了起來。
看著一個國字臉有著小肚子跟余修遠有著七分相像的男人,南楓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旁的那個中年人保養的很好,上一套珍珠首飾,穿著一小套裝,頗有一副貴婦人的樣子。
許寧驍樂呵呵的說道,“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
“嫂子,這是咱爹,這是我媽。”
然后又對著他們說,“爹,媽,這是我嫂子。”
南楓看著眼前的便宜公婆一時間腦子缺氧有點兒懵,兩輩子了,還是頭一次面對公公婆婆。
不過很快就回神了,大大方方的做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南楓。”
“事先不知道你們要來,所以也就沒做準備。”
回頭把一邊的許寧驍拉過來,說,“那個,先讓許寧驍陪你們在這里陪著說說話,灶臺上我還坐著鍋呢。”
“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飯。”
“對了,你們有什麼不吃的嗎?比如香菜啊,蔥姜蒜什麼的……”
“嫂子,咱們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就在南楓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睡醒的小家伙打開門出來了。
著惺忪的睡眼,聲氣的著,“舅媽~”
那中年男人看見小家伙的時候,神十分激。
眼可見的手抖,問道,“這,這就是你大姐的孩子吧?”
“對,我大哥跟我嫂子給他改名字了,余衍一,我嫂子還給他起了個小名,豆包。”
“豆包……”他在里咂了兩遍這名字,隨后開心的對著南楓說道,“好名字,好名字。”
小家伙聽見有人自己,睜開眼,看到家里來了客人。
懵的人又多了一個,小跑著來到南楓的邊,雙手抱著的,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兩個。
“你這小家伙,跑啥。”
“來,小舅舅給你介紹。”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手指著那倆人說,“這是你姥爺,這是你姥姥,不對,姨姥姥,反正都是姥姥,想怎麼就怎麼。”
小家伙并沒有因為許寧驍的介紹就貿然的開口,而是扭頭看向了南楓。
瞧著這個家,大人孩子都以南楓馬首是瞻。
許寧驍他媽這臉不是很好看,原本上揚著的角,這會兒都平了。
南楓看了一眼小家伙,說,“人啊,那是你姥爺,姥姥。”
“你在這里跟小舅舅陪著姥姥姥爺,舅媽去做飯。”
這邊話音一落,就聽見了樓道里傳來了余修遠的聲音,“媳婦兒,我回來了。”
許寧驍高興的抱著小家伙去開門,見他大包小包的拎著的東西,忙上手去拿。
問,“大哥,你買的什麼好東西啊?”
“有沒有糖?”
“沒有。”
“啊。”他很失,蔫頭耷拉腦的。
“別站這兒堵著門了,你嫂子呢?”
“屋里呢……”
余修遠開這個點燈燈泡,就往家里去。
一進來,看這屋里多出來的倆人,原本熱洋溢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面無表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過年了你不回家陪老子,還不能我來了?”老頭子也跟他一樣,冷著臉回他。
隨后,又立馬變了臉,笑著對南楓說,“兒媳婦兒啊,真是辛苦你了,我兒子這狗脾氣讓你了不委屈吧。”
“呵呵……”南楓尷尬的笑笑,趕找個借口開溜,“您先坐,我廚房還燒著菜呢,得去看看,別把鍋燒了。”
那老頭兒對著邊的貴婦人說,“你也去廚房幫幫修遠媳婦兒……”
“不用不用,這活兒我自己來就行了。”
南楓趕忙拒絕,就憑剛剛那一會兒,就已經看出來了。
許寧驍這親媽不是個善茬兒,自打進門兒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眼神卻把這家里的所有都打量了個遍了。
要是真的想幫忙,哪里還用的著別人提醒。
提醒了還站在哪兒一不,還沉著臉。
要不是今天是個好日子,又加上是許寧驍的親媽,才不會慣著呢。
回到了廚房,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許寧驍跟小家伙來人正在拉著余修遠拎回來的包裹,翻找著里面的好吃的。
舉起那滿滿的一大包糖,對余修遠說,“大哥,你就是,看,這不是你買的糖嗎!”
“一會兒改吃飯了,不許吃!”
“我知道,我不吃,我就是看看。”
傻狍子跟小家伙倆人看著這一包糖傻樂,老頭兒坐在沙發上也跟著開心。
一家人,老老的團圓在一起的夢。
這是他想了好久都沒實現的,今天,終于實現了。
余修遠提溜著許寧驍,“許寧驍,跟我出來一趟。”
“哎呀。”看見余修遠還是跟以前那樣對兒子,忙站起來喊道,“他都二十,你別這麼提溜他了。”
“媽,你喊啥,我大哥又不會對我怎麼樣。”
這麼尖著嗓子一喊,不僅是嚇到了小家伙,就連廚房忙活的南楓都嚇了一跳。
忙拍拍口,定定神。
老頭兒責怪的說了一句,“你安靜一點兒,嚇到孩子了。”
“豆包不怕啊,姥爺在呢……”
責罵完那貴婦人,就去哄小家伙去了。
“你是不是喜歡吃糖啊?姥爺給你剝一個吃好不好啊?”
“嗯……”小家伙眼里包著淚,不停的搖搖頭,聲氣的說,“馬上要吃飯了,不可以吃糖糖,豆包要聽舅媽的話。”
“好好好,不吃。豆包可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那貴婦人看見這小家伙這麼聽南楓的話,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
爺孫倆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小家伙還主地拿出了自己的西游記連環畫讓他看。
被余修遠提溜到樓下的許寧驍剛剛站穩,就被自己大哥的眼刀問,“說,怎麼回事?”
“那個,其實,也就,好像……”
“在這里給我磨磨唧唧的,說!”
“那,那,那我說了你不許打我!”他梗著脖子提條件。
“看來,你也知道你干了要挨打的事兒!”
“不是不是,我沒有。”他擺著手搖著頭,解釋道,“我就是提前要個保證,萬一你心不好,揍我怎麼辦?”
“說!”
“那個,大哥……”他試探的問道,“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要來,你會相信嗎?”
余修遠沒回答他問的這個傻瓜問題,而是直接的給了他一個眼刀。
眼看大哥就要生氣了,他趕忙不再廢話。
說,“我十月一的時候,給家里去了一個電話。”
“我就說了我這里的近況,還說了大姐跟小豆包的事兒。”
“然后,就是,就是說了你娶了媳婦兒……”
眼看大哥的臉越來越難看,他急忙補充,“不過,別的我什麼都沒說,我就說了這些。”
這傻狍子不知道這最后的一句話還不如不說呢,這一說直接暴了他碎子的本。
“現在他們過來,也是你打電話讓的?”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他趕否認
“咱爹一聽說你結婚了,就想來看看你娶的媳婦兒,也就是我嫂子,我怕你知道了我往家里打電話的是事就沒讓他來。”
“誰知道,他沒憋住這時候來了。”
“但是,我事先聲明一點啊。”他舉起手做發誓狀,“他今天來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到了火車站他往這邊打了個電話我讓我去接他們,我才知道的。”
“大哥,咱們有言在先,你不能收拾我。”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說話算話。”
著墻邊,隨時準備在呼過來的掌沒落在臉上的時候,就趕的撒丫子就往家里跑。
家里今天來人了,好歹看在有‘外人’的面子上,不至于收拾自己。
余修遠心里大概是有數了,對著許寧驍警告道,“我告訴你,他們是你招來的,你趕給我弄走。”
“你嫂子給我做飯我都百般不樂意了,現在還得伺候那倆。”
“我丑話說在前頭,管好你媽,要是敢對我媳婦兒指手畫腳,別怪我不給臉!”
“我,我保證,要是我媽敢對嫂子說不好聽的話,我第一個不愿意!”許寧驍力南楓。
在廚房忙活的南楓把最后一個菜從鍋里盛出來,開始往外端飯。
看著家里不在的兩個大男人,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于是,只好拿出孩子這個殺手锏了。
“豆包,你帶著姥姥姥爺去洗手好不好啊~”
“好~”
小家伙熱好客的抓著老頭兒的大手就去洗手間去了,留下那個貴婦人依舊是端坐在哪里一不。
看見在哪兒忙活著端菜也不說一句場面話,甚至還有幾次讓南楓看見了眼中的不屑。
又不是親婆婆,一個后婆婆而已。
這個架子是誰端著呢?
南楓這人是人敬一尺,敬人一丈。
眼前貴婦人拿著當婆婆的架子給下馬威,那麼就不要怪不好相與了。
來到窗戶邊上,沖著樓下喊道,“余修遠,許寧驍,吃飯啦~”
“你也太魯了,就不能下去一趟喊他們回來嗎?”皺著眉說。
“原來這是魯的行為啊。”南楓淡淡一下,懟道,“如果您看不慣我的行為,那麼就麻煩您不魯的下去一趟,喊他們回來吃飯。”
“你!”
“咳咳……”
出的食指中的狠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洗了手的老頭兒出來的老頭兒看見了。
趕忙黑著臉干咳了兩聲,對以示警告。
小家伙跑來南楓的跟前兒,出兩手甜甜的笑著讓看自己的手,“舅媽,洗干凈了!”
“乖,去坐到你的位置上,等舅舅和小舅舅回來咱們就開飯。”又和悅的對著老頭兒說,“您先坐下,我去端菜。”
等南楓一進廚房,老頭兒就狠狠地瞪了那貴婦一眼。
這時,被喊回家吃飯的兄弟倆也回來了。
許寧驍看見桌子上放著的四喜丸子,眼睛像燈泡一樣亮,“嫂子,你竟然做了四喜丸子!!!”
“大哥,你以后能不能經常出任務不在家幾天啊。”他指著桌子上盛的飯菜,說,
你看看,你才幾天不在家啊,我嫂子鴨魚恨不得啥好吃的都給你做出來。”
“吃還堵不上你的!”余修遠瞪了他一眼。
許寧驍也不在意,夾起一個四喜丸子就往老頭兒的碗里放,“爹,你嘗嘗我嫂子做的菜,比館子里的還好吃呢。”
“是嗎?”他夾起一點兒嘗了嘗,眼睛都亮了,不吝夸獎道,“兒媳婦兒,你這手藝不錯啊。”
“好吃您就多吃點兒。”
南楓給余修遠夾了一個,這是給他做的,一共就三個。
他一個許寧驍一個,然后自己跟小家伙分一個。
誰知道,今天竟然還來了客人。
這一頓飯,吃的跟打仗似的,老頭兒竟然跟許寧驍哥倆兒搶菜吃。
看的南楓是好笑不已,覺家里又多了個小孩兒似的。
吃完飯,許寧驍自覺地收拾碗筷。
穿上圍,到廚房洗碗。
貴婦人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隨后,來到廚房看見兒子那練的洗碗作,心疼不已。
眼含熱淚,“兒啊,怎麼是你在洗碗啊?”
“一直都是我啊。”許寧驍不以為意的說,隨后想起了什麼,接著說,“媽要不你來洗吧?我休息一天。”
貴婦人愣了一下,看著兒子下來的圍都圍在了自己的腰上。
更加心疼了,再問,“兒啊,你跟媽說實話,他們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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