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沈沅芷什麼事都不想做,只待在荷花池那里,看著那些匠人一寸一寸翻遍所有的地方。
原本荷花初綻、含苞待放,景極的荷花池,此時卻一片狼藉,就算重新栽培起來,也不復昔日景象了。
這一切,都是敗那個該死的男人所賜!
今日便是約定的最后一天,如果不把那塊該死的玉佩還給他,指不定他還要鬧出多事來。
現在沒有時間浪費在他上!
直到太西下,日落黃昏。
終于,一個匠人從池底探出頭來,手中拿著一個晶瑩剔的。
“大小姐,是不是這個?”
沈沅芷立即起走過去,只見玉璧無暇,潤澤通,在夕之下熠熠生輝,終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芊芊,帶他們下去,再告訴賬房一聲,每人賞十兩銀子!”
那些工匠雖然辛苦了幾天,一聽有賞全都千恩萬謝出興的神。
十兩啊,那是他們一年都賺不到的錢,大小姐出手果然大方!
才剛剛接過玉佩,這時突然一個歡快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腳步生風。
沈沅芷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擁住,踉蹌了一下,手一抖,只聽“咚”的一聲。
“呀,什麼東西掉了?”某人疑,再一看沈沅芷的臉,黑的好像沉來臨的暴風雨,他嚇得連忙將放開,“姐姐,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怕,是誰惹你生氣了?”
沈沅芷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會在這里?”
差點以為自己氣出了幻覺,如果記得沒錯,這里是將軍府,不是皇宮!
為了迎接奕太子,皇上提前半年修繕了一座華麗無比的宮殿供他居住,再說距離大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不好好的在自己宮里呆著,為什麼要出來禍害人?
“嘿嘿……”他出甜甜的笑容,貓兒一樣蹭到邊,“阿凌想念姐姐,所以便過來了。”
“……”沈沅芷半點都不想見到他,尤其想到那塊找了整整三天才從淤泥里翻出來的玉佩,現在全部白費功夫,腦門上的青筋就忍不住了三條。
那些匠人都已經走了,如今天已晚,再讓他們去找也是不可能的。
那個男人給的三日之期已到,這簡直是……
突然,的目落在無暇的手上,只見上面纏著厚厚的紗布,這讓驀然想起那天晚上,氣憤之下在他手上咬下的牙印。
原本就有些懷疑無暇是不是在裝瘋賣傻,而那個男人又戴著面,鬼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立即去解他手上的紗布,打開一看卻是大片燙傷的痕跡,蔓延到整個手臂之上,看著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
他堂堂一個尊貴的太子,邊伺候的人無數,怎麼會讓他傷這樣的?
這時,他后的黑侍衛開口說道:“回太子妃娘娘,昨日宣宜殿著了火,太子殿下為了保護娘娘的東西,不顧危險跑進火場,所以才會傷的。”
沈沅芷卻不記得,有什麼東西丟在他那里。
無暇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帕,上面繡著一支栩栩如生的梅花,最下面用金線勾勒出一個致的“芷”字。
只是,那錦帕已經被燒了一半,剩下半塊臟兮兮的,卻被他如同珍寶一樣捧在手中。
“姐姐,都是阿凌不好,沒有保護好姐姐的東西,姐姐不要生氣。”
沈沅芷:“……”
看著他上的傷口,還有那對來說本無所謂的帕子,還能說什麼呢?
就連剛剛升起的疑心,現在也只能暫時揣回肚子里。
原本還有些懷疑那個該死的男人會不會就是無暇,但想想又不對,那人渾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毒舌又惡劣,跟無暇這個二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地之差,他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狗男人!最好不要讓本小姐再看到你,不然非把你大卸八塊丟到葬崗去喂狗!”沈沅芷握著拳頭憤恨說道。
“姐姐,狗勾那麼可,不吃人的,你不要把阿凌丟給狗狗吃好不好?”他眨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就差沒有生出一條尾在面前搖一搖了。
“說,你到底來這里做什麼?”沈沅芷毫沒有被,兇的盯著他問道。
“沈小姐切莫怪罪,這是皇上的旨意,即日起,太子殿下居于將軍府,直到宣宜殿修繕完為止。”
沈沅芷瞪圓了眼睛,什麼,這二貨竟然請了圣旨搬到家來了?
“可是,我們還沒有婚啊,這于理不合吧?”
“皇上說了,您和殿下連孩子都有了,就不必拘于小節,正好你們還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培養一下,一舉兩得。”
“……”沈沅芷簡直要抓狂了。
他左一個皇上,又一個圣旨的,讓想拒絕都沒有辦法。
“將軍府的明月閣,風景優又寬敞明亮,就請太子殿下移駕到那里居住吧!”
那里跟的沁芳閣隔了大半個將軍府,就算不能趕走他,那也就有多遠滾多遠!
“太子殿下份貴重,皇上有旨,將軍府上下皆有責任保護殿下的安全,沈小姐作為太子殿下的未婚妻,理應與他寸步不離,所以我們決定……就讓太子殿下屈尊住在這里。”
瞧他那一臉嫌棄的表,好像多麼嫌棄溫馨的小院子,簡直跟他的主人一樣欠扁!
“你們……”別得寸進尺,圣旨了不起啊!
后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來,只見他抬手擊了一掌,沁芳閣的門突然大開。
外面幾十個宮,還有一眼不到頭的馬車全都等在門口,如同行軍大隊一般浩浩走了進來,直接進了旁邊空著的西廂。
沈沅芷目瞪口呆的看著,不會兒功夫,院中便堆滿了珍貴的古玩花草,花架下還養著金雀以及不知名的珍奇異,就連長廊都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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