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是不錯,卻有一個很大的,工業派又不是提線木偶怎麼會聽東林黨的話只帶十臺大明蒸汽機。
以王正志的才學,又能夠下苦功夫去鑽營這件事,明顯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一個。
這也是他刻意留下的,目的爲了就是讓吏部尚書說句話,不過很快讓他失了。
這位自從當上吏部尚書的新人
任吏部尚書,常年都是一副讓人看不的平靜表,讓人猜不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連說話都很,不好畢竟說多了出來的東西也多,很容易讓人從他說的話裡分析出來一些事。
他不說話有人幫他說話,親信幕僚作爲吏部尚書從剛剛步場時的幕僚,相了這麼多年兩人甚至達到了相濡以沫的地步。
當然了這個相濡以沫,並不是夫妻之間的相濡以沫,而是相差無幾的一種默契。
吏部尚書不說話,親信幕僚代替說出了關於這件事的疑問:“王郎中能有這份苦工實在是難得可貴。”
“不過,這裡面有一個很明顯的紕,那就是如何讓工業派只帶十臺大明蒸汽機過去。”
王正志對於自己沒能讓吏部尚書破例,不免有些失,很快就緩過來了,他過來又不是爲了讓吏部尚書破例的。
王正志很快就把這件事腦子裡清除出去,繼續說道:“這話說的很在理,下也早就考慮到了。”
“大部分人做或者說其他的行當也好,就像太史公說的那樣,天下攘攘皆爲利來天下熙熙皆爲利往。”
“只要咱們給出一個足夠的利,導工業派這麼做,就一定能起到作用。”
“怎麼利,就看吏部尚書舍不捨的一個天津府的知府了。”
在場的都是場上的翹楚,還是天底下最有才學的一撮人,不用多說也大致明白接下來意思了。
親信幕僚點了點頭,明白的說道:“王郎中的意思,應該是一個人。”
親信幕僚也沒說多,只是說出了一個人,就讓王正志明白這位親信幕僚居然是真的猜到了他的意思了。
朱舜的幺弟朱玉。
工業派眼看控制不了廟堂,或者說在廟堂本黨爭不過東林黨,在朱舜的建議下放棄了對中書廟堂的爭奪,轉而去爭奪地方的控制權。
這個想法真是愚蠢之極,地方哪有中樞廟堂的員權力大。
王正志接下來就是要利用這一點,朱舜既然去爭奪地方上的職,不會不想培植自己的勢力。
就從朱舜的舅哥宋應晶來看,他已經在培養自己人了,只要放出一個消息能讓他的表弟朱玉擔任天津府知府。工業派絕對不會放在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畢竟錯過了這個機會,東林黨絕對不會送給工業派這麼一個職了。
天津府的知府雖然不是順天府應天府這樣的正三品重臣,職也不低了,已經邁高行列的正四品。
大明的狀元郎能夠做到這個位置都不容易,在朱玉這個年紀也就二十幾歲,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東林黨現在給他這個機會,工業派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機會拿在手裡。
王正志點點頭,贊同了親信幕僚的說法:“不錯,就是要藉助朱玉完這件事。”
“咱們東林黨在朝堂上只要表現出一副衛國爲民的樣子,爲了賑濟災民治理旱,只要能夠把天津府的旱治理好,什麼都能捨棄。”
“再說了這裡面還摻雜著重大利益,可以讓朱玉去當天津府的知府,工業派不會不心的。”
“只要心了就好辦了,接下來的事就是提出要求了,只能允許他們帶上十臺大明蒸汽機,這樣一來,下前面說的一切都會立了。”
王正志耗費了幾年的苦工去鑽研大明蒸汽機,這條計策不可能是一兩天想出來的,爲了這些計策也是前前後後推算了大半年的時間。
儘量把這裡面所有的紕補齊,也儘量的萬無一失,這纔有了環環相扣的只報五萬畝實際十萬畝。
到後面還有個三十萬畝的萬無一失。
當然了,這一切的一切只爲了一件事,升發財。
至於因爲這件事,會不會因爲耽誤了治理旱,會不會死天津府大量的老百姓。
王正志一點也不會去在乎,他現在只關心自己能不能爬到六部侍郎的位置,一步步的爲一位閣宰輔。
王正志說完自己多年來的苦功,目轉向了吏部尚書,希吏部尚書能夠同意這件事。
至於能不能同意,王正志還是有幾的把握,當然在來之前他是有十的把握。
只不過在見到了吏部尚書之後,見到了他那雙始終保持平靜的眼神,心裡這纔有了遲疑。
不過他這份遲疑明顯是不必要的,就在王正志覺得沒有希的時候。
吏部尚書點了點頭。
這也是王正志從進來到現在,吏部尚書唯一有的一點表,就是這麼一點表頓時讓他心裡出現了大喜。
得到吏部尚書的同意,王正志就不在這裡多呆了,拱了拱手離開了吏部衙門。
等到王正志離開了吏部衙門,來到了工部衙門忽然到了一陣後怕。
想他王正志自詡才學無雙,智謀過人,可他從進吏部衙門那一刻起,緒就一直在吏部尚書的控制裡。
吏部尚書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通過一雙平靜的眼睛,還有最後的輕輕點頭。
就像是在縱牽線木偶一般,縱著他這個工部尚書的左膀右臂,也是一司的一把手。
後怕過後,王正志不得不慨了一句:“看來能做吏部尚書的人,以前那位也好,現在的這位也好,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半個月以後,朱舜和太子朱慈烺從雲縣回來了,得到了一個消息。
東林黨居然同意讓朱玉擔任天津府知府。
擔任那個未來的天津港的地方最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