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葉展離和四個王爺在榮王的書房談到半夜,將他們所提的條件一一都記下來,準備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奏稟皇上,等商議確定之後,與藩王們達協議,簽訂條約,最終完削藩的任務。
第二天一早,葉展離便寫了奏摺,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傳到了蕭天翊的手中。
此時,蕭天翊和葉清冉正在書房裡批閱奏摺,兩人倒是配合默契,而且蕭天翊也沒有覺得子不能幹政,更不會覺得葉清冉會野心膨脹到篡奪蕭氏江山。
“大哥送來的奏摺,已經跟榮王他們幾個談好了條件,你看看。”蕭天翊將手中奏摺遞給葉清冉,開口說著。
四個藩王的條件都寫在上面,有要金銀財寶的,有想送自家子弟朝爲的,也有想爲子孫求一道免死金牌的,總之各種各樣的條件,其實這些對朝廷來說,都不難,而且並不是什麼爲難的大事,就算全部答應也未嘗不可。
反正藩王們只是想給自己的子孫後代多掙一條活路而已,現如今削了他們的爵位,適當在別的地方補償他們,也算是合合理。
“其實削藩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困難,長時間的統兵權和調兵權分離,再加上封地不能自行招兵買馬,已經讓藩王們沒有什麼多餘的戰鬥力。更何況,他們昔日也都是一心爲國的功臣,前不久還幫忙平叛,所以事實施起來也並不是很阻礙。”葉清冉看完了條件之後,開口說著。
“不錯,藩王的條件都不是很過分,現在先答應他們,至於給他們的特權,若是日後還有什麼不當的地方,可以再調整。”蕭天翊點頭,“你給大哥寫封信,告訴他我已經同意了藩王們的要求,我擬一道聖旨,稍後派人正式跟藩王們接洽。”
“也好。”葉清冉點頭,提筆便給葉展離寫信,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葉清冉的信和蕭天翊的聖旨同時出發,朝著乾州而去。只不過信是用加急送的,而聖旨則是跟著朝廷派去乾州的使臣一起,落後一步。
本來之前蕭天翊打算給葉展離封的,只是還沒來得及,事又多,就給擱淺了,否則的話也不用這麼麻煩。所以嚴格來說,葉展離只是個說客,並沒有任何權利代表朝廷與藩王們簽訂條約。
兩天後,葉展離收到了葉清冉的信,信上果然全部答應了藩王的要求,他趕把這件事告訴了榮王,並且向四個藩王說明,朝廷派來的使臣已經在路上,再過幾天就會到達乾州。
“本來以爲削藩是一場曠日持久的爭端,幸虧皇上英明,才能讓削藩一事如此順利。”榮王開口說道,“本王已與趙王他們商量過,葉公子爲此事來回奔走,從中調停,居功至偉。得此好消息,應該慶賀,所以本王在江樓準備了一桌酒菜,晚上咱們一起喝酒,慶祝一番。”
“既然榮王相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展離恭敬的說著,態度很是謙卑,榮王看了也很滿意。
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晚上去江樓慶賀,只等朝廷的人一到,正式簽了
條約,所有的事就大功告。
韓明下午給榮王送茶的時候,看到榮王臉上喜悅的神,心中也不免開心,猜測到可能是事都解決了。
傍晚的時候,榮王先行一步去了江樓,安排好一切,而葉展離和其他三個藩王隨後,不久之後也到了江樓。
榮王選擇瞭江樓的一個頂層包廂,四面都很安靜,沒有別人吵吵鬧鬧,正好適合談話。
酒菜很快就上齊了,因爲是在乾州的地界,所以榮王理所當然的做東,在藩王的封號撤銷之前,他到底還是本地的東道主。
“我們也老了,能在這件事上爲兒孫多爭取一些福利,也算是盡其用了。大家年輕的時候都是有報效國家的懷,人生走到現在這一步,也算是很完了。”榮王說道,“沒有必要爲了一些虛名,讓百姓累,讓家國盪不安。今日能與諸位達共識,也算是喜事一件,來,我們飲盡此杯——”
隨著榮王話音落下,葉展離和其他三王同時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每個人的臉上似乎也帶著一些醉意,葉展離看著眼前這幾個藩王,心中也有些慶幸,慶幸這幾個人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慶幸他的任務能完的順利。他在等待著,等著朝廷的使臣到來,等一切安定之後,他就能向韓明表明心跡。
“酒喝多了,把窗戶打開,氣。”禮王說著,搖晃著子到後窗邊,將窗戶打開,而下一刻,一支箭從外面進來,從禮王的耳邊過,帶起一珠,卻震驚了屋子裡的所有人。
衆人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全都防備的看著窗外,卻見一個黑人從不遠的樹上飛而起,舉著弓箭再一次朝著窗戶過來,這一次,直接對準了禮王的心口。
葉展離反應極快,他迅速起,拉著禮王朝著旁邊退去,驚險的躲過那支箭。
“各位王爺,請待在這房間裡不要出去,關好門窗,我去看看!”葉展離說著,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朝著黑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禮王此時剛剛站定,見狀,嚇得趕關上窗戶,瑟著坐在椅子上,和其他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刺客呢?”禮王喃喃的說道,“看樣子,是衝著我來的?”
燕王到底昔日是武將,比較有敏銳,他起走到房間主子的旁邊,將上面著的箭支拔下,仔細的端詳著,看了半晌,他才眉頭蹙地說道:“這箭支,好像不是我們日曜國的東西,似乎是星辰國產的。”
說完,他把箭支遞給其他幾個王爺看,衆人圍著桌子,看著那支箭,都沒有說話。
桌上的酒菜依然泛著香氣,可是誰也沒有心思再去一下,衆人的腦海中都思考著這支箭的來歷,心中逐漸有了猜測。
“星辰國的箭支,要出現在這裡,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賣給我們的,一種是他們的人帶過來的。”趙王說道,“當初日曜國南北分裂,和蕭祁戰,
星辰國有提供給我們一批武。可我記得並沒有箭支,所有的箭都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用草人借箭的方式,從蕭祁那裡借來的。”
“所以剛剛用箭暗殺我們的人,是星辰國的人?”榮王問道,“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現在正值削藩的關鍵時候,我想對方的本目的就是爲了破壞我們與朝廷之間的和談,想要從中漁利。”燕王皺眉,沉聲說道。
“可這不應該啊,之前與蕭祁對戰的時候,星辰國不是還跟皇上和皇后娘娘合作嗎?更何況,皇后娘娘的親妹妹現在是星辰國皇后,怎麼都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榮王說道。
“不管怎麼樣,這裡不能久留了,這江樓太過簡陋,對方只要稍微有點武功就能闖進來。”燕王說道,“我們回榮王府,再從長計議。”
“不等葉公子嗎?”禮王問道。
“葉公子武功高強,不會有什麼事的,我們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我們自己,別沒等到朝廷的欽差,結果把自己的命給丟了。”趙王也附和著,然後上前去開門。
可是當門打開的下一秒,一把劍從外面刺進來,直接刺中了他的膛。頃刻間,染長衫,屋子裡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門外的刺客便已經闖了進來,好幾個刺客一人解決一個,薄如蟬翼的長劍刺中幾個藩王的心口,一擊斃命。
得手之後,幾個黑人對視一眼,然後打開窗戶逃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這蒼茫的夜中。
因爲榮王他們最初訂的是頂層的包廂,安靜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再加上刺客們來無影去無蹤,以及藩王們遇刺之後並沒有來得及喊救命,所以樓下本沒有人發現廂房中已經出事了。
而此時的葉展離追著黑人走了有一段距離之後,在一個開闊卻也偏僻的地方停下。
黑人丟了弓箭,直接朝著葉展離殺過來,完全用的是不要命的打法,似乎要將葉展離殺死在這裡。
由於黑人的攻勢太猛,葉展離不想拖拖拉拉,於是出腰間的劍,幾個劍招便將黑人的攻勢擋了回去,然後劍尖抵在黑人的口。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刺殺幾個藩王?”葉展離問道。
“刺殺藩王的人可不是我,你還是回客棧看看吧,希等你到客棧的時候,他們還活著。”黑人說完,便自己朝前走了一步,讓葉展離的劍刺穿了他的心口。
黑人倒下,葉展離看了一眼自己劍尖上的跡,也顧不得那麼多,轉就朝著客棧狂奔。
他大概知道,自己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刺客肯定不止一個,如果他不離開江樓,那刺客就沒有機會,可是現在……
葉展離將輕功施展到極致,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客棧,從後窗進,可是進房間的瞬間,整個人就愣在當場,因爲他看到四個藩王倒在地上,口還流著,都已經遇害。
他一個個檢查了幾個藩王的呼吸,希還能找到一個活口,可是……他失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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