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被祁玉宸看得有些發麻,幻鈴鐲里有抗生素,只是不知道這抗生素會不會和其他藥一樣,能自己補給,只能是試一試了,若是不行,也只能用別的藥來替代了。
結果證明,這還真的可以自補給。
陸然據病人的發病癥狀發病程度,分別給與不一樣的抗菌理和用藥安排。
“陸小姐,您這是什麼?”太醫看著陸然手中小小的針筒,好奇的問了句,更好奇的是,這東西從哪里來的?
“針筒,拿來注這些藥的。”陸然道:“這是那神醫手札中記載的東西,我不過是依葫蘆畫瓢做了出來。”
這些東西陸然本來不想暴,只不過這里病人多,靠一個個來本沒辦法,更何況還有已經離開的那些人。
想到這采礦村大概會是在大興最后待的地方了。
等一走,關于這些東西,就是有人想要探究也無著手了。
所以暴不暴的,陸然這會兒倒是釋然了。
“你們都看仔細了,等會就這樣給那些病人注。”陸然在給第二個病人注的時候,將要注意的事項一一說明了。
“好。”太醫們看著那新奇的玩意,激的都想立馬上手了。
“還有這些藥方,我已經分了五份,按他們病輕重對癥而服,不可了。”
陸然神嚴肅的對著太醫們將重點的地方全部指了出來。
一旁的祁玉宸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如此的陸然,他還是第一次見,那認真的小模樣格外的吸引人。
“對了,對于那些犯病的人,一定做好隔離防護。”陸然又叮囑了一句。
“嗯,這隔離我們一向都有做。”太醫應了一聲,見陸然沒有別的吩咐了,這才離開了。
“陸小姐,你似乎比明鵲閣的人還要通醫。”祁玉宸見眼下只有他們二人,薄輕啟,淡淡的說了句。
“祁公子說笑了,我這醫哪里敢跟明鵲閣的名醫相比,就連傅天湛府上的大夫都比我厲害呢!”陸然淺淺一笑,道:“我這只是借那神醫的手札來狐假虎威罷了。”
“是嗎?”祁玉宸角微勾,“不管怎樣,本公子覺得有你在,此行定能平安無事。”
“呵呵。”陸然看著這云淡風輕的祁玉宸,想想昨日在城門口見到他的樣子,還真是判若兩人。
“祁公子,你來這里真的只是因為一道圣旨?”陸然口而出問了句。
“自然,不然陸小姐覺得我此行還能有什麼目的?”祁玉宸淡淡的道:“我一個錦安國的人,何必為了大興的人將自己給陷險境之中呢!”
陸然沖著祁玉宸笑了一下,“沒想到祁公子還是個爽快的實誠人,什麼都敢往外說呢!”
話雖如此,可是接下來的幾天,陸然看到的便是祁玉宸一直跟在邊忙前忙后,甚至有些需要和患者直接接的,他都毫不以為意,眼神和神態毫不做作,
甚至于祁玉宸有些時候比那些所謂的太醫對這些患者還要盡心盡力。
“祁公子,你本就不好,先照顧好你自己再來關心別人!”陸然眉頭微皺,忍了好幾天終是忍不住的把祁玉宸給拽到了一旁。
“陸小姐這是關心本公子?”祁玉宸角微勾,出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關心你個頭,我是擔心見不到師兄。”陸然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只是自己若是能回去,不就能有他的照片了?
就不用再瞻仰“像”了,又或許他沒死,自己也不用愧疚了。
“陸小姐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陸然看著祁玉宸,突然就想起了錦三,自己都要走了,若是不把祁玉宸治好,那錦三會不會很傷心?
“那個,明天開始我幫你治病吧,這里的病已經控制的差不多,太醫他們接手就可以了。”陸然淡淡的說了句。
“嗯?陸小姐不是說很難,要等飄渺神醫嗎?”
陸然白了眼祁玉宸,他故意的吧!自己都已經和錦三說好了,難道那貨沒和祁玉宸說?
“咳咳,很難,有飄渺神醫一起就簡單一些,沒有他在,難一點不代表不能治。”陸然道:“就這麼決定了。”
陸然說完話便抬步準備離開了。
“陸小姐等等。”祁玉宸看著陸然道:“可以說下為什麼嗎?”
“錦三你認識吧!朋友一場,我不想你死了他難過。”陸然神認真的對著祁玉宸說了句,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陸然那有些匆忙的背影,祁玉宸的角微微勾起,不想讓錦三難過?
“公子,您笑什麼?”從外頭剛進來的明四看著祁玉宸沖著陸然的背影傻笑,一時忍不住問了句。
“不該問的別問!”祁玉宸瞥了眼明四,道:“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回公子的話,那兩個人招了,是斷脈門二長老的人,只是他們除了這個,其他的再不肯開口。”明四低聲音道:“那二長老也離京了,我們的人前日跟到半路便丟了人。”
“在哪丟的?”
“距離這里一百里路,不知道他會不會也來了這里。”明四道:“公子,按路程來看,他若是也來這邊,應該早就到了。”
“知道了,讓我們的人注意蔽,注意安全,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進村。”
“是,公子。”
夜,采礦村漸漸的回歸寧靜之中,外頭除了守夜的太醫外,就只有巡邏的士兵了。
陸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來這里多日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之前卦象顯示的出路,來了這里后卻消失了。
難道是因為因果還未理完?天道不允許離開?
陸然抿著,起披了件外衫走到了窗戶邊。
窗外月朦朧,若是沒有意外,最多五日,這里的況便能徹底被控制,至于后續的康復,以這里的醫療水平,足夠應付了。
只是,為何今夜,心神為何如此不平靜?是因為阿虧叔嗎?
已經翻遍了采礦場和采礦村,依舊沒有尋到甄不虧。
陸然借著月,看著遠那黑沉沉的山,深深地嘆了口氣,“阿虧叔啊!你好歹給個提示啊!不然你讓侄……”
陸然話還沒嘆完,不遠幾道影快速的從房頂略過。
若不是陸然正好瞧見了,就那些人的手,尋常小兵本注意不到。
陸然眉頭微皺,翻窗而出,跟著那些人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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