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來北這邊已經快一年了，幾個月前才申請換防回了海那邊，”用電焊將激點防空武焊死在鋼鐵支架上，帶著安全帽的工兵了下額前的汗水，咧了咧角看了眼旁邊的戰友，“呆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稱國人的北佬。”

“那他們一般自稱什麼？”用巾了汗，另一名工兵拿起礦泉水喝了口，笑著閒扯道，“西海岸的土著？還是加利福尼亞的怪胎？”

“都不是。加州的牛仔，華達的傭兵，阿拉斯加的賭徒，北約人……前面幾種比較多，後面那種都比較。除了唐人街的老鄉會照著祖籍抱團，那些白人和黑人很喜歡用州名和其它人劃清界限。”

“唐人街？這裡附近還有其他華人？”

“不只是華人。韓國人，日國人，越南人，甚至是印度人，西海岸的亞裔基本上都住在那裡。那裡的東西有意思，等這場仗打完了，我可以帶你去那邊轉兩圈——”

話才說到一半，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兩名工兵微微愣了下，臉齊齊一變，二話不說抓起了工箱，向著樓梯的方向跑去。

防空警報響起的瞬間，整個堡壘就如一盆燒開了的沸水，所有人都了起來。非戰鬥人員在第一時間撤進了防空掩，穿著外骨骼的士兵列隊跑過，迅速趕往了戰鬥位置。

部署在堡壘上的防空電磁炮與激武，齊刷刷地擡起了炮管，一架架極-20從秩序號的甲板上彈升空，轉眼間一個飛行中隊已經全部起飛，在空中結了防陣型，嚴陣以待。

“A連已經進戰鬥位置，請求指示。”坐在了防空掩的口，一名披力裝甲的的士兵走到了口的位置坐下，在他後是一百二十餘名著K2外骨骼的戰士。

那一把把漆黑的步槍已經打開保險，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如果USN的陸軍對民地防空設施發突襲，那麼他們就是堡壘的第一道防線！

……

民地防空掩深，臨時指揮所。

這裡既是遠征軍的司令塔，也是民地的雷達站。

觀測員張地坐在控制終端面前，工作人員腳步急促地在一臺臺終端之間來回奔走，這裡是整隻遠征軍的眼睛和大腦，一道道作戰命令從這裡送往前線。

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江晨快步走進了指揮所。當他抵達這裡時，黎和鄭山河兩人正站在不遠的指揮桌前，和一羣軍商討著作戰對策。

示意衆人不用在意自己，江晨向著指揮所正前方的大屏幕上看去。

當看到那一顆顆急速接近的紅點，他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走上前去，看向了旁邊那名雷達觀測員，沉聲問道。

“什麼況。”

“不明飛行進雷達識別區，一分鐘後將與我方飛行中隊遭遇！”盯著盯著雷達屏幕，那名士兵立刻向江晨彙報。

“敵人的飛機有多架？”江晨立刻問道。

“十四架……等等，握草！”

沒有毫預兆，當半弧形的標掃過雷達屏幕的瞬間，一排排麻麻的紅點驟然浮現。看到右下角那直線攀升的數字，那個觀測員甚至忘記了元帥就站在旁邊，瞪大眼睛了句口。

五百二十七！

眼睛瞇了一條，盯著那個猩紅的數字，江晨轉看向了黎，毫不猶豫下令道，“立刻發EMP導彈，對目標空域實施飽和攻擊！”

“明白！”

即使沒有江晨的命令，他也打算這麼做了。

沒有任何猶豫，黎手在耳麥上按了下，向空中的秩序號下達了作戰指令。

數千米高空之上，鋼鐵飛艇側面的裝甲緩緩推移，出了那猙獰地導彈發孔。沒有任何前奏，伴隨著引擎點火的轟鳴，四道長的煙柱向外噴出，頂著四枚導彈向著遠方的空域疾馳而去。

盤旋在秩序號兩側的飛行中隊改變了陣型，遠遠地掩護在導彈兩側，向著目標空域了上去。

看著雷達上的紅點，飛在隊形中間的中隊長打開了武系統的保險，同時向各飛行小隊下達了戰的命令。

“……即將進作戰距離，各小隊聽令，自由開火。重複一遍，自由開火……草，那是什麼玩意兒。”

EMP武在空中炸裂，然而並沒有對那些疾馳而來的飛行產生太多的影響。一座座漆黑的“鐵棺材”在空中結了鬆散的陣型，毫沒有理會那些二十四架極-20的樣子，直奔民地的方向而去。

如果可能的話，這位中隊長很想分出一支飛行小隊，追著那羣鐵棺材給他們幾梭子機炮，然而在當看到隨在那羣鐵棺材後面的F-79，他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戰前裝備的質量永遠比廢土工程師DIY出來的產品強上不止一個等級，這是一條已經被驗證過無數次的真理。

數公里的距離轉瞬即逝，雙方紛紛進了各自的戰距離。

齊的空空導彈拖拽著尾焰相互錯，彈的熱彈在空中猶如散開的煙花，和那炸的火一齊點綴了天邊燦爛的晚霞。

電石火之間，第一鋒的勝負已經分出。

大片的殘骸託著長長的黑煙從空中落下，當最後一枚導彈盡，雙方默契地從有條不絮的排隊槍斃，進了短兵相接的廝殺。

怒吼的機炮在空中肆意翻飛，互相追逐著對方的尾焰，撕開了潔白的雲層與蔚藍的海面。

另一邊，在自由之翼的掩護下，那一座座鐵棺材功穿過了NAC飛行中隊的封鎖，直接無視了那艘巨大的鋼鐵飛艇，向著民地的方向撞去。

遠征軍這邊當然不會讓他們輕鬆如願，在雷達的指引下，電磁速炮率先向著天空攢出兇猛的火力。只見那一顆顆質量彈在空中劃出橙黃的軌跡，織了一張不風的網，向著那片漆黑的飛行覆蓋了過去。

然而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白的氣浪在那一顆顆鐵棺材的前端凝聚，電磁防空炮發的小口徑質量彈在接的瞬間，便被那猶如實的氣牆彈向了一邊。

除了數幾臺被攢的火力撕碎之外，大多數鐵棺材都功突破了那第道由質量彈編織的火力網，速度不減地向著民地的堡壘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