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到時,寢宮里已經了一鍋粥。
夜聽云焦急地在門前轉圈,見著,當即快步沖上前。
“父皇的病又惡化了!”
此事起得突然,且有不人在場,眼下皇帝快要殯天的消息,必是已經瞞不住了。
晚也未料到這般,聞言頓時凝眉,“帶我進去看看。”
“好。”
夜聽云說完便往宮里去,走了兩步卻是又猛地記起來,這會兒已不再是那太監的裝扮,而且,太后現下也在里頭。
“你……”
眼神看過去,他帶了些遲疑。
晚卻是不拘,“正事要。”
二人進到殿中時,姜如墨正在竭力救治,太后閉眼坐在一旁的小榻上,手中佛珠攥。
“皇祖母。”
一抬眼,見進來的人里還有張生面孔。
太后一怔,還顧不上詢問,夜聽云便已走了過來。
晚并未多作糾纏,稍一點頭行了禮,直奔榻邊。
一瞬間,今日在殿那種悉的覺又涌上來,太后心頭微微一震,扭頭看向夜聽云。
“云兒,這……”
“皇祖母。”
夜聽云攙著,面上神微,“是三嫂。”
短短四字,心里的念頭卻被猛然坐實,太后形又是一,微著嗓音開口。
“果真是家那丫頭?”
年歲已長,宮中沉浸數十年,緒早已不會過分表。
可如今,聽得眼前之人便是晚,面上卻不能自已。
夜聽云見狀用力點頭。
“孫兒斗膽請三嫂前來為父皇診治,今日在殿,皇祖母所見之人亦是。”
太后點頭,目落在那道倩影上,慨著,連聲稱好。
皇帝的病反復得蹊蹺。
原本服下那丹藥后,三日都應平安無事,可誰料這才第一晚,他便又病重至此。
晚上前去查看,見姜如墨還在凝神施針,聽得靜轉頭過來,見著是,當即退到一旁。
晚接替了他的位置,邊查看邊開口詢問況。
“何時起的異樣?”
“酉時過半,天才沉下去不久,云王便差人去太醫院尋我,我到時,這病癥便已反復得厲害。”
今日給皇帝喂下丹藥時,不過未時。
這才短短兩個多時辰,那丹藥的藥效,絕不該失效得這般快。
晚眼底微凝了瞬,指尖復拔起皇帝口的那枚銀針,看了半晌,臉沉下。
“不是病癥反復,是有人在暗中了手腳。”
這毒素,比之先前更重,恐怕是有人趁他們不備,再次對皇帝出手了。
姜如墨聞言面亦是凝重起來。
“可負責看守寢宮的林衛乃是由云王親自挑選,是何人,竟能在這般嚴的看守下有所作?”
外頭把守的林衛幾乎是五步一人,這樣集的程度,即便是絕頂高手也無法悄無聲息地潛。
既然外頭的人進不來,那能做此事者,便也就唯有寢宮部的人。
晚抬眼,眼神看向殿侍奉的幾個宮人,突然意識到什麼,眸瞬間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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