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蕭焰不讓坐馬車,話一說完,便率先登上馬車,鉆進車廂,然后催促蕭焰:“快上來。”
蕭焰角漾起一抹迷人的笑。
他著余子默,低聲音道:
“放心,的名聲壞不了,因為本王會負責。”
話落,他作利索地登上馬車,鉆進車廂,然后對著車夫道:“去思胭別院。”
車夫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知道,太子殿下是不許外人踏足思胭別院的。
更何況還是個姑娘。
“你沒聽錯,就去思胭別院,即刻出發。”
蕭焰沉聲道。
車夫回過神來,連忙趕車。
余子默站立風中,有些回不過神來。
原來,太子殿下不是不,而是,之前出現的,都不夠。
這不,九兒姑娘一出現,他的魂都被勾走了。
而他,一直以為自己從不以貌取人,可如今見到九兒姑娘,不也驚為天人,不自被吸引嗎?
以貌取人就以貌取人吧,他認栽。
可,他還來不及靠近,就被太子殿下截胡了。
放棄嗎?
不甘心啊。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遇到喜歡的姑娘。
要是放棄了,說不定這輩子都得打了。
太子殿下說不定只是一時興起,過段時間就厭倦了,他還是有機會的。
馬車置有冰塊,一進馬車,小寶便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涼爽。
真舒服。
愜意地瞇了瞇眼,心滿意足地靠在車壁上。
就在這時,眼尖地看見蕭焰取出一個冰鎮大西瓜。
小寶瀲滟的桃花眼倏地睜大,直勾勾地盯著大西瓜。
小吃貨。
蕭焰輕笑一聲,抬眸看向小寶。
小寶尷尬地笑了笑,道:
“這西瓜看起來很好吃。”
“嗯。”蕭焰點頭,很自然地問,“你有切西瓜的刀嗎?”
“有有有。”小寶用力點頭,然后取出一把匕首,獻寶似地遞給蕭焰。
雖然早就認出小寶,但怕萬一認錯,蕭焰非常謹慎。
見到破冰,他懸著的一顆心徹底放下。
他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地著上面的紅寶石,差點流下淚來。
小寶心中一個咯噔。
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很喜歡這把匕首嗎?可這把匕首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送給你......”
蕭焰一愣,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一臉寵溺地著道:
“傻丫頭,誰要你的匕首了?我只是羨慕它。”
小寶一臉震驚,忍不住好奇地追問:
“你竟然羨慕一把匕首?為什麼?”
蕭焰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委屈。
他低啞著聲音道:
“我羨慕它,這十年來,可以一直陪在你邊,而我卻......”
“啊?”小寶實在是太震驚了,忍不住發出驚聲。
這話也太詭異了吧?
一個字也聽不懂。
蕭焰猛地回過神來,紅著耳尖道:
“我剛剛只是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你沒生氣吧?”
原來是開玩笑。
小寶急忙搖頭:“我不生氣。”
然后提議:“要不,我來切西瓜?”
蕭焰失笑:“還是我來吧。”
小寶在邊的覺真好。
難過的緒,被一攪和,全都煙消云散了。
他急忙手,將西瓜一切為二,然后用湯匙舀出正中心最好的一塊西瓜遞給小寶。
“謝謝。”
小寶也不客氣,歡歡喜喜接過,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蕭焰著匕首上的“焰胭”二字,問:
“你可知,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小寶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從我有記憶起,這把匕首就一直跟著我了。”
蕭焰目復雜:
“匕首是誰送你的,你都忘記了?”
“我失憶了。”小寶道,“聽師父說,那一日,騎著黑雕飛過一懸崖,剛巧看到墜崖的我,然后救了我,把我帶到九堯山。”
原來是這樣。
幸好被堯山老姥救了,否則只怕小寶早在十年前就香消玉損了。
想到這,他心中一陣后怕。
“這十年來,你都一直住在九堯山?”蕭焰問。
“嗯。”小寶點頭。
蕭焰輕嘆一聲。
難怪用各國勢力都找不到小寶,原來跑到深山老林去了。
好在,小寶主出現了。
否則,這輩子只怕永遠也見不到了。
怎麼說來,他們之間,還有緣分的。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佳偶天?
兩人隨意閑聊著,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吃完冰鎮西瓜,小寶隨意地往塌上一躺,道:
“我睡一會,到了喊我。”
說完,雙眼一閉自顧自睡了。
蕭焰:“......”
這實在是太沒危機意識了!
跟男人共乘一輛馬車也就罷了,還想睡就睡?
幸好車上的人是他,要是換做旁的男人,只怕......
九堯山上那位堯山老姥他也是聽說過的。
什麼都好,就是太不通人世故了。
男概念更是一點也沒有。
教出來的弟子,專業水平很強,但一個個全都缺心眼,連最基本的男大防都不懂。
套用堯山老姥的話說就是,什麼男人人,不都是人嗎?為什麼要區別對待?學那些個禮儀規矩,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還不如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比如,進技藝。
好在兜兜轉轉,小寶終于回到了他邊。
不急,他慢慢教就是了。
到了思胭別院時,小寶已經吃完西瓜,香香甜甜地進了夢想。
勾人的桃花眼閉,頰含春,黛眉和,紅飽滿水潤,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蕭焰皺眉。
小寶能活下來,最該謝的當然是堯山老姥。
只是,這種教育方式,真的太過極端了。
除了技藝其他都是浪費時間?
可如果沒有防人之心,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再高深的技藝又有何用?
今日在這馬車上的要是別人,哪會像他這般君子?
真要被欺負了去,怎麼辦?
見主子遲遲沒有出來,車夫擔心會有什麼意外,小心翼翼地提醒:“主子,到了。”
“站遠點候著,本王一會就下去。”蕭焰啞聲道。
“是。”車夫下車,走到大門口站好等候。
馬車,蕭焰了小寶的臉頰,低啞著嗓音道:
“沒心沒肺的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