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卓那邊的事,已告了一段落,沈君兮便裝不知地道:“秦四哥今日來這麼早,可是有什麼事?”
鸚哥的事,趙卓也從沈君兮的口中知曉一二。
這鸚哥前腳才進府,秦四后腳就追了過來,趙卓多也有些好奇。
秦四聽著,就一臉慎重其事地站了起來,他撣了撣服上的折痕,然后給沈君兮和趙卓行了個大禮,隨后道:“我來王府,是想求王妃將鸚哥姑娘下嫁于我。”
聽著這話,莫說是沈君兮了,就連趙卓都挑了眉。
沈君兮就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秦四,暗想鸚哥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沒想最終還是讓將秦四給收服了。
只不過用的什麼手段,沈君兮卻是全然裝作不知。
“咦?我昨日同秦四哥說起這事的時候,秦四哥的說辭還不一樣,這才一晚上,就讓你改變了主意麼?”沈君兮就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調侃著秦四。
秦四自然還記得昨日同沈君兮說過的話。
可他覺得一個男人也應該有所擔當,一個姑娘將最好的東西給了自己,他便不能像個無賴一樣地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秦四紅了臉,在沈君兮面前出了前所未有的窘態。
沈君兮就笑著看了他一眼,讓人去將鸚哥來。
鸚哥昨晚睡得并不安穩,天一亮,又急著往王府趕,因此這會兒正和著裳窩在紅鳶的床上補覺,在聽聞王妃喚過去時,還有著一迷糊。
“鸚哥姐姐,您就別磨蹭了,王妃和王爺都正等著您呢!”來給鸚哥報信的是前院的一個小廝,見鸚哥半晌還在犯迷糊,多就有些心急起來,拖著鸚哥就往屋外跑。
被拽著的鸚哥只得隨意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又理了理自己的衫,這才敢進了外院的堂屋。
可沒想到秦四也在。
想到昨夜的種種,鸚哥的臉上就出現了一不自然。
沈君兮卻裝沒瞧見這些,而是拉著鸚哥去一旁的次間,低聲道:“秦四來跟我提親了,他想要娶你!這事你怎麼說?”
鸚哥的腦子里一下子就有些懵。
說愿意吧,又怕王妃說不夠矜持,可若說不愿意那又不是的本意。
因此鸚哥一時倒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問題才好。Μ.166xs.cc
沈君兮見著愣愣的鸚哥,也就拿手在跟前晃了晃,而后道:“到底行還是不行,你給我一句話,行的話,我就讓秦四去準備聘禮,若是不行,我也好打發了他走。”
鸚哥一聽要將秦四打發走,也就立即拖住了沈君兮,并紅著臉道:“我……我愿意……”
沈君兮這才舒心一笑。
在鸚哥的臉上了,道:“這才像是我邊的丫鬟嘛!行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沈君兮故意斂了笑意,板了張臉走了出來。
自從鸚哥跟著沈君兮進了次間,秦四的心思就跟著一塊過去了。
見沈君兮板著張臉出來,他的心里也一咯噔,暗想難道是鸚哥不愿意?
但他一想著自己之前待那鸚哥的態度,人家不樂意,也是有可原,但他多還是覺得有些失落。
“回去準備三十六抬聘禮來,我要像嫁妹妹一樣地嫁鸚哥,你可別弄得太寒酸了。”沈君兮就著肚子,一臉高傲地道。
秦四還沉浸在失落的緒里,有些不能自拔,趙卓聽了之后則在秦四的上重拍了一記,笑道:“還愣著做什麼?趕回家準備聘禮去!”
秦四這才反應過來,沈君兮剛才同他說的是什麼。
“我……我能見見鸚哥麼?”秦四就抑制著自己有些激的緒問。
沈君兮就沖著次間努了努,秦四也就拱了拱手,然后往那次間而去。
趙卓有意給秦四他們一個單獨相的空間,因此也就上前扶了沈君兮道:“辛不辛苦?”
沈君兮笑著搖頭。
兩人有說有笑地把堂屋讓給了秦四和鸚哥。
那一天秦四和鸚哥談了很久,據在外守著的小廝道,鸚哥在屋里又哭又笑,和秦四鬧騰了好一陣才靜了下來。
不過秦四和鸚哥要訂親的消息卻很快在府里傳開了,不人又開始羨慕起鸚哥來。
因沈君兮這邊已是大腹便便,自然不能親自持鸚哥的婚事,而珊瑚那邊已近臨盆,更是無法打理此事。
此事被來送添箱禮的紀雯和周福寧知曉了,周福寧便當場自告勇地道:“不如我來幫你把這事辦了吧!”
沈君兮對卻是不怎麼放心。
畢竟周福寧這一世都是養尊優地沒經過事,能不能將此事辦好,沈君兮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周福寧自然也瞧出了沈君兮的不放心,便道:“你這是瞧不起人啊!我又不是孤軍戰,我邊還有嬤嬤呢!就算嬤嬤們不頂用,不還有二嫂、三嫂幫我撐著麼?我保證讓你的丫鬟嫁得風風的!就像那富戶里的小姐一樣不?”
紀雯和沈君兮對視了一眼,便笑道:“我看這事給辦也不是不行,誰沒有經歷過第一次呀!”
沈君兮在紀雯的勸說下,這才半推半就地把這事給了周福寧。
幾日之后,珊瑚誕下一子,席楓喜得在王府里見人就發紅蛋,更是給雙芙院送了一大籃子。
瞧著那一籃子紅蛋,趙卓也地對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生出了幾分期盼來。
日子轉眼就到了十一月,臨近沈君兮的產期時,天上開始洋洋灑灑地飄起雪來。
雙芙院里的地龍早在立冬的時候就燒了起來,因此屋里都是暖暖的。
沈君兮將一側耳室布置了產室。
說是產室,卻一點也不簡陋。
讓人開了庫房,挑了一架黑漆鑲百寶的竹報平安架子床,配上了豆黃的床幔,因瞧著太過單調,又讓人去花房里搬了幾盆開得正好的花過來,高高低低地裝點著,看上去才有了些生氣。
只是這樣一來,那耳房哪里還像什麼產室?倒是像間未出閣姑娘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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