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的時候,容珩從來都不是一個缺乏細心的人。
他很快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鼻尖嗅到了濃郁的腥味,他低頭一看,見臉慘白如雪,忙松了松手,擰眉:“弄疼了怎麼都不說?”
“沒有。”
蘇長歌笑了一下,有點舍不得他的溫,手摟住他的腰,“王爺,對不起……”
明明已經回來到他跟前了,卻認不出他,一次次的傷他的心。
只要一想到這個,便忍不住堵心。
“傻瓜,別說這些。”
他不敢摟的子,卻又想,捧住的臉兒親了親瓣,從額頭親到下,才呼吸沉啞的將的腦袋摁在自己口,聲音沉啞:“回來就好。”
只要能回來,便什麼都不重要了。
兩人靜默相擁。
好片刻過后,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不過很快就停下了。
容珩聽到了,放開蘇長歌,房間門鎖上了,但容珩還是淡淡開口:“醫首大人請留步。”
“是。”
門外果真傳來了醫首大人的聲音。
容珩:“開門請進。”
門被推開,醫首大人沒有立刻進來,在門外彎腰拱手,解釋來意:“隔了兩個時辰,老夫是前來給珩王妃帶新的藥來的,讓王妃換藥的。”
“請進。”
容珩牽著蘇長歌的手不放,在床畔坐了下來。
醫首大人進來,蘇長歌看著他,笑了一下:“六年過去,醫首大人的子好像比六年前更加神了。”
醫首大人一愣,蘇長歌這話很稔,可是這些天來從未曾有過的,忽然他靈一閃,驚喜道:“珩王妃,您……”
“是的,我記起來了。”蘇長歌心也很好,回牽容珩的手,笑著對醫首大人道:“這段時間,有勞醫首大人照顧了,也多謝您六年來對王爺的照顧。”
“珩王妃客氣了,若要道謝,也是老夫謝您。”
醫首大人整個人放松下來,“老夫當初狀況您是知道的,多虧看了您之前寫下的醫,據里面的幾個藥方去調理了一下,如今是朗不。”
即便歲月流逝,也并沒有帶給他太多的病痛。
比起很多老者,他非常朗健康。
“先那要來給歌兒上藥吧。”容珩這個時候淡淡開口,阻止了這個話題。
“對對。”
醫首大人才想起這個,忙放下醫藥箱,從里面挑出一瓶藥來,“這是老夫方才親自調配的藥,涂在傷口不出三日定然結痂,并且不會留疤。”
容珩接過。
“當然,珩王妃您可以先檢測一番,如果覺得不適合,又或者您有更好的方子,自是要用您的方子。”在蘇長歌面前,醫首大人不敢居高。
“不必了,我上的藥也是您配的,非常好。”
醫首大人眼前一亮,喜道:“謝王妃贊賞。”
“醫首大人忙碌這麼久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容珩淡淡道:“這里給我便好。”
醫首大人知道容珩是在下逐客令。
蘇長歌好不容易恢復記憶,兩人定然有一腔話要說的,他來得有些不是時候了,他識相頷首:“是,老夫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時,他退了下去。
出去的時候,還讓人將門給關上。
門闔上之后,容珩將手中的藥瓶放在床上,親一下的,原本只想蜻蜓點水的吻一下,最后卻越來越深。
手掌在上漸漸失了控,直到聽到悶哼一聲,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弄疼了。
他忙放開,低頭一看,才發現已經衫凌,息著一邊著后頸的發一邊與額頭相抵:“我給你上藥?”
蘇長歌一臉緋紅,摟住他脖子不放。
的依賴和眷容珩心得一塌糊涂,冷漠的薄微微揚起。
抱了一會,容珩道:“先上藥吧。”
“我自己來就好。”兩人這樣黏黏糊糊的,一個藥都不知道要上到什麼時候!
“為何要自己來?六年不見,害了?”
容珩見臉蛋紅了一片,皮白里紅,呼呼的忍不住啄了啄,低啞醇厚的淺笑從嚨溢出,蘇長歌捂住他漂亮的薄,有些惱:“不許笑!”
“好,不笑。”
容珩自然是說什麼依,拿下的手的時候,在手心也吻了吻,手給服,道:“乖,我給你上藥。”
蘇長歌的傷大多在手臂,肩膀和后腰也有幾,自己不可能上得到。
“好。”
將的外和里都掉,只剩一件的肚兜,皮白紅,子纖細,六年來該長的地方都長了,容珩看得眸子幽深。
蘇長歌惱,瞪他:“還要不要上藥了?”
“好。”
容珩收回視線,目落在白的子上,看著上面的傷,原本帶笑的眸子淬上了一層冰!
“怎麼了?”
他先給上后背的藥,蘇長歌見他一直沒作,微微皺眉。
一個輕如蝶翅的吻落在的后背,珍惜而疼,他低聲道:“歌兒,我沒有保護好你。”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
他都沒能保護好。
今天,更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傷了!
他這才發現,他也有這麼無能為力的時候。
“都過去了,怪不得你。”
六年前,他已經夠小心了,責任在上更多一些。六年后,他站在最高的位置,這個位置本就危險,他不可能做到毫無疏。
再固若金湯的墻,也會風的。
況且,“是我失憶了,忘記了你教的東西,不然今天的況,我自己能面對。”
不希為他的阻礙。
有能力保護自己。
“遇刺為何都不?”若非華懿然,若非他這邊的人發現及時,后果不堪設想!
好不容易回來他邊,他差點又失去。
“當時況特殊。”
所謂的特殊,一是況危急,更記掛著荇兒了,二是失憶了,對珩王府的一切,自然會束手束腳。
容珩看著上的傷,薄輕輕一掀:“歌兒,回去爵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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