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發覺自己好像越來越容易怒,尤其是在面對周天的時候,自己也不清楚,那若有若無的悉,也總是讓無法對周天擺起那副清冷高貴的面孔。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白凝平靜看著周天。
意料之中,不然這個天之驕怎會有這樣的耐心跟他談話,「你問吧,就當做之前對你冒犯的賠罪。」
「這還差不多。」白凝角翹起,很滿意周天這個態度,道:「我小時候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後來他消失了,爹爹告訴我,他上了中南山,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找到他。你也是從中南山來的,所以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他?」
「額……就這樣?」周天愣了愣。
「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下落?拜託了!」白凝一臉希冀。
沒有人知道為了找到這個人歷經了多困難,每年都前往中南山當義工,就是為了能夠找到當初的那個人,可惜,一直無法如願。
上一次之所以得了寒毒也是因為想要找遍中南山的每一寸土地,找到那個讓一直忘不了的小男孩。
周天苦笑道:「我說白家二小姐,你找的那個人什麼名字?長什麼樣?是圓還是扁,上有什麼特徵?今年多大了?你什麼都沒有說,你讓我怎麼幫你找啊。」
白凝臉微囧,隨後惱怒道:「我要是知道,還需要你幫我找嗎!」
「……」
好吧,這話太有道理了,周天一時間啞口無言。
「不過,也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我記得他是四歲的時候上中南山,現在數來應該有二十二歲了。」白凝想了想道。
「二十二歲?那不是跟我一般大嗎?該不會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吧?」周天開玩笑道。
「去死吧!」白凝氣急直接踢了周天一腳,「怎麼可能會是你這個混蛋!」
「喂喂,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呢。你看看,周圍那些人的眼神,你可是江北醫學院的大明星,起碼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舉止吧。」
周天用眼撇了撇正在圍觀的吃瓜群眾。
「都是你害的!」白凝更加怒,又踢了周天一腳,說道:「跟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再聊。」
周天對此自然沒有意見,說實話他也對白凝口中那個小時候的好朋友蠻好奇,按白凝的說法,在那個小孩四歲的時候就已經上了中南山,整整十多年沒見面,白凝依然這樣想找到他,可見魅力不凡,從小就會泡妞,難怪白凝對其他男生都沒有好。
周天一路上沒事就在心裏想著。
很快,白凝就帶他來到一安靜的地方,貌似是一間醫療室。
「這間醫療室,是學校單獨為我配置的,沒我的同意,連校長也無法進來。」白凝解釋著。
周天故意笑道:「我懂,這就做貴族的特權嘛。」
「哼!隨你怎麼想。」白凝坐在椅子上,看著周天還傻傻站著,忍不住道:「你就不會找個地方坐下嗎!」
等到周天坐下后,白凝才再次說道:「我覺得他很有可能也是去中南山找你師傅學醫,所以,你能告訴我,在十幾年前都有哪些小孩跟著你師傅學習醫?那些小孩又都做什麼名字?現在又各自在什麼地方?」
「……」周天沉默片刻說道:「十幾年前師傅確實收了好多徒弟,但一年之後,他們就因學醫天資不足早早下山去,只有我一個人繼續跟隨著師傅學習醫。」
頓了頓又道:「如果你那個好朋友上中南山真的是跟我師傅學醫,那麼他在一年後,便已經下了中南山。」
竟是這樣,下山了!白凝臉驟變,軀微微抖,自言自語道:「那我這些年的努力,都只是一個笑話嗎?明明他都已經下山,我還偏偏去山上找他,我,我……」
面對這樣的白凝,周天竟有些心疼,不由道:「剛才說的只是其中一種可能,萬一你的好朋友並未跟我師父學習醫,反而是去了中南山的其他地方呢?中南山那麼大,連我都未踏遍,更何況是你。」
「那就這樣說定了,下一次你要陪我一起去中南山找人!」白凝忽然道。
這算什麼腦迴路啊,變臉也太快了吧,自己哪裏跟說定了?周天輕嘆一口氣道:「我說白二小姐,你找不到人也不能拉我當墊背啊,你自己去中南山那麼多次,就不必拉上我了吧?」
「可是我以前去中南山都沒有找到人!」
「那也不見得帶上我,就能幫你找到人吧?」
「可人是在你們中南山消失不見的!你負責幫我找回來!」白凝嘟著,瞪大眼睛。
額,又是一個無法反駁的說法,不過這樣的白凝看起來還蠻可,兇的,跟之前見到的清冷卓傑模樣簡直大相徑庭。
機會難得,周天又多看了兩眼。
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白凝輕咳一聲,馬上恢復原來不食煙火的姿態,輕輕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周天忍不住道:「那杯茶應該是很早之前的吧?」
糟了,那是上個星期來這裏泡的,只是忘記收拾掉,白凝有了想吐的衝,但看著周天一直盯著自己,想看自己出醜,心忍不住道:「這個混蛋竟然想看本小姐出醜!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只見白凝不不慢從邊上出四五張紙來,在角了,將口中的茶水盡數吐掉,然後從容不迫扔進垃圾桶里。還輕輕說道:「這茶還真是有點燙呢。」
「厲害,真厲害。」周天已經被徹底震驚了。
「哼!」白凝眼裏有些小得意。
看見白凝這個模樣,周天忍不住逗,也給自己倒一杯茶,拿起茶杯時,直呼:「太燙了,你看見沒有,燙得我的手指都起泡了。」
還故意用真氣把自己的手指弄得通紅,好像真被開水燙到一般。
把白凝氣得直磨牙,眼神越發不善。
「陪你去中南山可以,不過,時間得由我來定,不然,我可不去。」周天輕咳一聲,適可而止。
白凝蹙眉,想了想道:「可以,不過必須在一年之!」
「沒問題。」周天站起來,「現在事談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白凝點了點頭道:「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
一個人在校園走的周天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許多學生看到他時,忍不住駐足觀看,以他的耳力甚至能聽到他們發出的議論聲。
「你看看,那個人就是剛才跟白凝白大校花走在一起的男人,剛才他們還在小樹林那邊打罵俏呢?」
「真的真的,我還看見白家二小姐踢了他兩腳呢,俗話說打是罵是,我看啊,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還有啊!他們兩個人還一起進那間房子中呢,一男一,你們想,這還能有什麼好猜的呢,肯定是在一起了唄。」
……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周天倒是無所謂,不過他倒是期待白凝聽到后的反應是怎樣的,估計會氣得直跳腳吧。
白凝還真聽到了,不過沒有直跳腳,而是黑著臉,把所有帳都算到他頭上
吃完飯後,因為下午沒課,加上今天那位曉君的學生興許會來找他看病,所以他就待在房間中看書,看一些醫學書籍。
沒想到該等的人沒有,一個不速之客倒是不請自來。
「師傅,師傅,徒兒來拜見您老人家了!」
聲音很大,估計整棟樓都能聽到。
這是昨天那個許文磊的聲音,周天記得真確。
「你有什麼事嗎?」
「有啊有啊,徒兒不是說要跟您學習醫嗎?對了,師傅,您先開開門好嗎?不然我這樣站在外面,影響會很不好的,徒兒倒是無所謂,要是讓人認為師傅是個古板刻薄的人,那可就不好了。」
周天放下手中的書籍,有些頭疼,這才過了一晚上,這個許文磊的格怎麼好像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呢?哪有之前來挑戰時的自信,驕傲?
「你等一下。」
還是得開門,不然以許文磊的嗓門,整棟樓的人都會吵醒。
「你,你……」
周天又被震驚了,許文磊可不是空手而來,而是帶了大包小包,一堆東西。
有什麼人蔘啊,鹿茸啊,茅臺酒啊等珍貴禮品。
「師傅,您能幫一下手嗎!」
得嘞,連師傅都敢吩咐了。
許文磊前後忙了十幾分鐘,才一臉汗水坐在邊上泡茶。
「師傅,我這次來是真的想要跟您學習醫,你看我連拜師禮都帶來了。」許文磊一臉真誠,隨後又小聲道:「師傅,是不是按照您的師門規矩,還得喝一杯拜師茶呢?」
「沒關係,我連茶都準備好了,您看啊,這可是我挑細選出來的,武夷山大紅袍呢。絕對符合您的份,要是您不滿意,沒事,我這邊還有福鼎白茶,雲南普洱,甚至安溪鐵觀音我都買了一罐。」
周天坐在另一邊沉默不語,他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廝變化節奏太快,他需要先冷靜冷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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