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爺太不公平了,明明是小姐救了二爺,老爺居然還罰小姐。」木香很為夏錦瑟抱不平,又說夏夢瑤,如果不是惡意攀咬,老爺也不會誤會了。
還有蘇氏,本是恩將仇報!
夏錦瑟累得很,坐在榻上歇氣,又喝了一杯姚姑姑端來的紅豆湯,理了手上的傷,這才舒緩了一些。
「有些人是非不分,自私自利,跟那種人有什麼親好講?」淡淡道。
不出門也好,留在屋子裏休養,也不是什麼壞事。
夏錦瑟想得開,這本不算什麼懲罰。
但以後要再小心點,這相府隨便一個人都可能害,包括幾歲的小孩子。
一連兩天,夏錦瑟都在海棠苑,一步也沒有出去過。
誰知第三天的下午,院管家林濤帶著幾個人來了,一看見夏錦瑟就道:「大小姐,對不住了,老爺有令,帶大小姐去榮禧堂!」
說完,幾個下人就要衝上來。
姚姑姑和木香連忙擋在面前,夏錦瑟站了起來,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林濤板著臉道:「大小姐還不知道嗎,二爺不行了!」
什麼?夏錦瑟聽得臉一變。
當來到榮禧堂時,夏延修坐在主位上,沉的猶如暴雨來臨前夕。趙氏面無表,夏如雪站在後,微微黯然,夏夢瑤瞪了一眼,表有幾分心虛,又有幾分幸災樂禍。
「父親,宗怎麼了?」夏錦瑟直接問道。
夏延修張口就是咆哮:「你還好意思問,跪下!宗被你害慘了,你這下高興了!」
他也沒想到,才兩天就變這樣,若兒子真的出了事,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喪門星。
夏錦瑟知道他憤怒,並沒有頂撞:「父親,就算要罰我,也要讓我知道怎麼回事吧?」
「你既然不知,那就進去看個清楚。」
趙氏嫌惡道:「宗就在裏面,你去看看他,看你良心有沒有愧!」
氣氛如此抑,夏錦瑟知道不對勁,立即往裏屋走去。
屋子裏,蘇氏坐在床前,哭的不行,兩個丫頭站著後,也手足無措。
一個大夫模樣的老者正在忙著,夏錦瑟過去一看,只見夏宗躺在床上,口水流了滿臉,四肢搐個不停,全大汗淋漓,表非常痛苦。
夏錦瑟腦子裏閃過什麼——破傷風!
「你來幹什麼,還想害宗嗎?」蘇氏看見了夏錦瑟,撲過去就朝臉上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害宗掉下水去,他就不會這樣了……」
夏錦瑟眼疾手快抓住蘇氏的手:「是不是我做的,你心裏有數!」
狠狠一推,蘇氏吃力不過,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得兩個丫頭扶住,又大聲嚎了起來。
破傷風可是要命的,但夏宗只是落水,怎麼會這樣。
夏錦瑟趕問大夫,那大夫指著夏宗小的傷口,一臉黯然的搖頭:「不行了,二爺得的是七日風,沒救了!老朽無能,治不好二爺啊……」
一看這傷口,夏錦瑟想起來了。
前幾天那大夫說是落水時木刺傷的,夏錦瑟也就沒在意,誰知現在竟然已經潰爛了。傷口周圍一片紅腫,還看得到白的膿。
夏宗肯定是在水裏被什麼刺傷了,並不是木刺,這才造了染。
正在這時,夏延修等人也進來了,大夫上前道:「相爺,對不住,老朽無能,二爺……」他搖了搖頭,長嘆一聲沒有說話。
猶如晴天霹靂,夏延修差點暈倒。
夏宗是他最心疼的小兒子,如今就要死了,還是被他最不喜歡的大兒害死的。夏延修怒火中燒,沖著夏錦瑟就吼:「你這個孽,害死弟弟,為父今天要打死你!」
「父親,現在是搶救弟弟的時候,你吼我有什麼用?」
夏錦瑟知道,在古代,破傷風這種病幾乎是要人命的,十患九死。可有治療倉,有各種現代的藥品,還有希試試!
「你還想害宗到什麼時候!」夏延修本不信,然大怒,喝道:「來人,將大小姐拖出去,重打三十子!」
夏錦瑟聽得心頭一寒,父親竟然是要打死了!
「你就算打死我也救不回來弟弟,橫豎都是死,為什麼不讓我試試?」夏錦瑟知道若是再不堅持,真的會被拖出去打死,心頭寒涼,可絕對不會就此放棄。
和弟弟夏宗兩條命,必須強起來!
「我這些年在邊關,跟著軍醫學了很多,雖然沒有絕對的把握,但總有希。」夏錦瑟腦子一就編了個理由,反正眾人對於在邊關的況不了解,這麼說也沒人知道。
趙氏聽了,諷刺一聲:「錦瑟,你真當隨便學了點皮,自己就是神醫了嗎?」
「任何希都不能放過,莫非母親不想弟弟好起來?」夏錦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