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以貌取人的富家公子后,房頷首登上樓梯,過門窗一路尋找起了高公主的蹤影。
看著周圍古香古的雕欄畫窗,前世只能通過電視劇、博館等渠道,一睹唐代畫窗殘影的房,猶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不時左右張,心早已沉浸在了唐代匠人高超的技藝當中了。
正當房欣賞木雕,四下尋找高公主的時候,一個著華貴、手捧白玉酒壺,一路小跑著的富,迎面和他撞在了一起。
慣力作用下,房向後退了兩步,抬頭看去,只見富雙手牢牢護住手中的白玉酒壺,在一陣踉蹌后這才穩住了形。
見富差點摔倒,房剛要開口詢問,一陣怒罵卻搶先從富裏冒了出來,「瞎了你的狗眼!」
富一雙三角眼盯著房上下打量了幾下,確認房份不高后,富再次咒罵道:「這壺葡萄酒可是高公主點名要品嘗的,鄉佬,就算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怒罵聲引來了二樓眾人的目,房有些不爽,剛要開口,富卻一溜煙的走進了二樓的天字一號房。
看著富的背影,房暗自沉,「莫非他是高的朋友?」,接著跟在富後,來到了高公主等人所在的雅間門口。
房裏,高公主端坐首席,幾個穿著華貴的男依次坐在席間,而那個剛剛辱罵房的富,此刻正坐在高公主旁,一臉諂的向高介紹著玉壺中的葡萄酒。
過門看到這一幕的房,心生慨,「怪不得高公主日後會紅杏出牆,之前那個早已不復存在的房,比起這些出口章的年才俊不知要遜多,更不用那個主持編纂《大唐西域記》的辯機和尚了!」
見高公主和富有說有笑,房到有些氣惱,畢竟換做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與旁人說說笑笑,心裏都會到不是滋味!
聯想到日後落在自己頭上的「大唐綠帽子王」,房冷哼一聲,推開虛掩著的房門,徑直走進了雅間當中。
富正在向高公主介紹葡萄酒,話說一半,卻被房的突然闖打斷了思緒,見來人正是剛剛辱罵過的「平民」,富心中陡然升起了一怒火。
因為高公主在場,富不敢放肆,表不悅的放下玉壺,冷聲對著房斥責道:「出去!」
見房被富責斥,之前被房施行過「家法」的高公主,心大好,喜悅間下意識出了一如花般旖旎的笑容。
富原本還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引起高公主的反,不過在看到高臉上的笑容后,僅存的擔憂隨即在富心中消散了。
為了在高公主面前展現出剛的一面,富在辱罵房的同時,手抓起面前的酒杯,徑直朝房丟了過去,「不長眼的東西,滾出去!」
酒杯從富手中丟出,徑直打在了房的肩頭上面,酒水打了房「心挑選」的布,同時也引來了席間眾人的哄堂大笑。
「哈哈,這個鄉佬傻掉了!」
「你們瞧瞧他上穿的服,就連我們家挑糞的下人都要比他穿得好!」
見房被眾人嘲笑,高公主暗呼過癮,報復的快意使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看著眾人醜陋的臉,房到極為不爽,剛要發作,卻想起待會還要和秦瓊父見面,為了不節外生枝,房只能暗自制住了心當中的怒火。
見高公主笑如花,房這才意識到了高公主的意圖,「高今天之所以讓我陪來,是想藉著這些紈絝來報復我?」
猜高公主的心思后,房冷笑一聲,面對眾人不屑的目,一個大膽的念頭,陡然從他腦海中冒了出來。
面對眾人不屑的注視,房不徐不疾的走到高公主後,雙手越過檀木製的椅背,輕輕放在了高公主的肩頸之上。
到高公主冰的剎那,房悄悄運轉《混元心經》中的行功法門,將丹田中的真氣不聲的輸送到了雙手上面。
高公主哪裏想到房會如此大膽,震驚之下,想要起打斷房輕薄的行徑,可就在剛想的瞬間,一溫和舒爽的覺,卻突然在的肩頸擴散開來,接著溫熱在高公主微微運轉,使只覺得渾酸麻,力氣彷彿全都消散了一般。
見高公主癱坐在木椅上,房角微微上揚,說道:「走的還快呢?我差點都跟丟了。」
說著,房雙掌輕輕,不時在高公主如玉般的肩頸上輕一下,使得此刻正在經真氣洗禮的高公主,軀連連微,有幾次差點失態發出聲來。
來自房的那真氣,在高公主不斷運轉,「洗經伐髓」所帶來的酸麻,令提不起毫力氣,只好癱坐在檀木椅子上,杏眼朦朧的迎接著眾人驚詫的目。
臉頰上如同紅雲初現般的高公主,輕咬朱,完全一副「任君采來任君摘」的模樣,這一幕令席間眾人大意外,一時間雅間寂靜無聲,彷彿時間已經靜止了一般。
「放肆!」
「大膽!」
之前辱罵房的富,最先醒過神來,來著「求之不得」的高公主,竟然被一個賤民輕薄,富大罵兩聲,起狠狠推了房一把。
富大怒下的頹喪,讓房向後退了幾步,同時也打斷了高公主運轉的真氣。
富見高公主微,下意識認為這是高公主怒極的表現,而眼下教訓房這個貧民,恰恰正是他博得高公主好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裏,富心中一陣竊喜,走到房面前,義正言辭的說道:「狂妄至極,你知不知道這位小姐是誰?!」
不等房開口,富乘勝追擊,噴著吐沫星子責斥道:「知不知道你犯了大唐的律法!」
房被富說的有些愣神,回想前世閱讀過得各朝法律,房有些詫異,心想道:「犯法?大唐律法有規定丈夫不能妻子嗎?」
見房默不作聲,自認為佔據了道德和律法的制高點的富,昂首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看著一雙老鼠眼迸發著的富,房有些好奇,不暗自猜想起了這位富令尊令堂的容貌,「難不基因突變打從唐朝就有了?」
「誰?」
房問聲剛落,一個坐在酒席末位的,十分傲的說道:「張亮公子的父親是當朝刑部尚書,從二品大員!」
見有人表自己的背景,名張亮的富一雙老鼠眼差點沒移到了腦門上,一臉不屑的看著房,問道:「你爹是誰?莫不是長安城中挑大糞的苦力?」
「噗,挑大糞的?」
「我說他怎麼穿的這麼寒磣,原來是挑大糞的兒子!」
張亮的話,再次引起了眾人對房的嘲笑。
環顧四周,席間眾人不屑、輕蔑的目,早已讓房極為不爽,加上此刻張亮故意侮辱房玄齡,這讓房心中的怒火徹底失控了!
著正在眾人誇讚的張亮,房向前一步,陡然揚起右手,用盡全力打在了這位不可一世的富的臉頰上面。
「啪!」
隨著清脆的耳聲響起,好似得勝將軍一般的張亮,猛然旋轉了兩圈,接著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被房到在地的張亮,裏鮮直流,幾顆白的隨同鮮被他從口中吐了出來。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爹是...」
張亮的話還沒說完,清脆的耳聲便打斷了他餘下的話語。
「我知道,你爹是刑部尚書,從二品大員!」
一連賞了張亮三四個耳后,房了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倒在腳下臉頰腫豬頭的張亮,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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