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唯有繼續道,“側妃娘娘說,覺得清良郡主很好,還提到……提到主子之前想向皇上求婚郡主的事,還說,府裡要是有這麼一位正妃,想來也是很好……”
“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就是這些。”
“呵。”司蒼宇冷笑一聲,將手裡的筆丟開,看了眼那食盒,寒聲道,“回房。”
康婉安回到房間不過一會兒,司蒼宇便來了,自從親之日後,便再未與他同屋共寢過,康婉安臉上掩不住的,親自迎上去,笑得溫婉恬靜,“爺不是在書房練字嗎?怎麼今個兒想起妾了。”
司蒼宇命肖鋒將那甜湯端進來,輕輕地道,“想你了,不行嗎?”
康婉安的臉更加紅了,的輕一聲,“爺~”聲音百轉千,聽的人骨頭了。
用過甜湯,司蒼宇提到,“今日你出府了?”
康婉安笑著,“是,今日本是出去買些東西,卻偶遇了穆瀾郡主,郡主邀約我去東郊馬場玩樂,我想著發正也是沒事,便去了,也是這番巧合,我才見到了爺口中的那位清良郡主。”
“我口中?我提過嗎?”司蒼宇看一眼。
康婉安噗嗤一笑,點著他的鼻尖笑著,“爺真的忘了?也難怪,房那日爺喝多了,不記得也是正常的,爺那晚可對著妾一直喊著‘莨萋’二字,妾之後打聽才知道,原來您之前向皇上請過旨,那位清良郡主,妾今日見了,也是心裡讚歎不已,不止貌如花,而且子也沉靜,最重要的是,爺,與您好像啊。”
司蒼宇此刻的臉已經寒得不行,但看康婉安似乎未有所覺,只能冷著問,“像?哪裡像?”
“很多地方都像,尤其是喝茶的時候,連手勢都一模一樣,妾覺得,爺與那位清良郡主是有緣分的,今日郡主見了妾,似乎不太開心,上次我們的婚宴郡主也沒來,大概,是不喜妾的吧,倒也是,若是爺當初再堅持堅持,便該是五皇府的正妃娘娘,妾卻搶在前頭了門,有了名分,不喜歡妾,也是應當的。”說著,顧影自憐的垂下眸,玩耍著自己的手指。
司蒼宇不知道該說這個人聰明好,還是愚蠢好,親那晚他本沒醉,從頭到尾清醒得很,又怎麼會在那種況下喚別的人名字,更何況他對季莨萋,怨恨多過喜,但到這康婉安的裡,倒了他和季莨萋兩相悅,自己反倒了第三者。
司蒼宇冷淡一笑,站起來,“沒的事就別提了,天不早了,早些安寢吧。”
“爺留宿嗎?”康婉安期待的看著他。
司蒼宇一笑,“當然。”
這晚,房紅燭暖帳,春無邊,直到康婉安睡下,司蒼宇才下了牀,披上外套出了房間。
“肖鋒。”他喊道。
肖鋒走過來,“主子。”
“上次派你做的事,效如何?”
肖鋒有些爲難,“爺,那位清良郡主邊有高手保護,而且人數不,屬下暫時還沒靠近,但已經派了人潛季府,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我要知道季莨萋的一舉一,今天康婉安說喝茶的手勢與我一樣,我倒想知道,有多一樣。”
肖鋒立刻應下,“是。”
房間外,主僕二人還在談事,房間,本該睡的康婉安卻著腳走到房門外,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微微冷笑,又回到牀上。
的作無聲無息,行利落穩健,就連門外武功高強的肖鋒都沒發現的靠近。
第二天,季莨萋收到姜海帶來的消息,聽完稟報,臉上出似笑非笑的表。
“小姐,這瀾郡主,怎麼這麼糊塗。”高暢聽完也覺得不可思議。
季莨萋一笑,“我比較好奇的是,誰給出的這個主意,簡直是將往火坑裡推。”雖然一向不喜歡穆瀾,但是與穆瀾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如今看到自毀長城,自然覺得惋惜。
在季莨萋眼裡,穆瀾是個聰明的人,年的時候,懂得蹈晦,從不讓人看才,可謂深藏不,等到了二八年華,才展風,一躍爲京都才第一人,更很有眼的看上了司蒼斂這個才貌實力都堪稱上乘的男人,可就是這樣一個懂得爲自己打算的人,這次卻做了這麼糊塗的事。
上次在新年盛宴上,季莨萋擺了穆瀾一道,回去後,穆瀾勢必是要到太后、皇上的責罰,當時的本意只是爲了給點教訓,但沒想到,這個人卻憂心過頭,以爲自己犯下的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便傻傻的爲自己謀劃,最後,竟將念頭打到了司清弦上。
季莨萋承認,在面臨太后遷怒,皇上懷疑時,但凡是個罐里長大的子,都是會手忙腳,但穆瀾不是那些沒見識的小人,一點驚嚇都不得,有才有貌,有智有謀,但是卻單單因爲那幾句責罵,就陷了自我否定,然後開始尋求出路,最後卻對自己的青梅竹馬投下毒手。
司清弦是喜歡穆瀾,但是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被人設計婚,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最後他真的娶了穆瀾,只怕心裡,也再不會如以前那般對傾慕了。
其實穆瀾若真想讓司清弦幫,大可明說,依照司清弦對的,肯定會同意,但不但不這麼做,還對他下藥。
這人,是吃錯藥了嗎?
當天下下午,伴隨著王世子和代王世子甦醒,外面的流言蜚語便冒起來了,不昨日參加了賽馬日的,或是某些公子小姐,或是某位主子的下人婢,總是有很多人提到,昨個兒代王世子,王世子、穆瀾郡主、還是季府的季六小姐一起失蹤了長達一個多時辰近兩個時辰,被找到時,兩位姑娘衫不整,腳步虛浮,兩位世子卻昏了過去。
有人聽到衫不整,腳步虛浮就***的笑了,有的卻聽到兩位世子昏迷,覺得事有蹊蹺。
但不管是有人信,還是沒人信,總之這件事鬧得整個京都都熱鬧了。
而事展開的兩個時辰後,王府和代王府就差點被掀翻了,皇宮裡別說太后了,連皇上也驚了,而一個時辰後,皇宮裡來了位公公,說是要請季六小姐進宮一趟。
季呈慌忙從衙門跑回來,聽到公公的話,冷汗大冒,塞了幾錠銀子,小心翼翼的問,“敢問公公,皇上這會兒的心是……”
那公公收了銀子,嘆息著道,“季大人,老奴就跟你說了吧,皇上這會兒可是正在氣頭上,穆瀾郡主昨晚回來,醒了就開始哭,任憑太后怎麼問都不說半句,今個兒外頭流言出來,太后也知道怎麼回事,立刻命人請了王與代王帶著兩位世子進宮,兩位世子卻都迷迷糊糊的,說什麼都不記得了,太后大怒,其中有個下人提到季府六小姐,這才老奴來請,季大人,這六小姐的話可是關鍵,宮裡頭那幾位,可一個都不是吃素的主。”
季呈頓時力大了,丁姨娘此刻正好帶著季恬羽出來,季恬羽聽說要帶進宮,嚇得臉刷白,死活不願去。
那公公不樂意了,“季六小姐,您是要抗旨不?”
季恬羽哪裡敢擔上什麼抗旨的罪名,可實在害怕得很,一張小臉都快哭了,窩在丁姨娘懷裡就不出來。
正在這時,簾朗閣的靈竹跑了過來,一進來就說,“老爺,我家小姐已經在換服了,知道六小姐要進宮,說是要陪六小姐一道去,馬上就來了。”
季莨萋竟然要陪季恬羽,有這個郡主在,季恬羽應該命無憂,季呈的心微微安了一點,又覺得稀奇,這季莨萋冷心冷清的,怎麼倒是對季恬羽良心未泯。
那來領人的公公聽到這裡,卻爲難了,“老奴只是來帶季六小姐的,府裡別的小姐可進不了宮。”
靈竹揚起下,“這位公公,我家小姐是季府五小姐。”
公公一愣,幾乎是立刻變了臉,“原來是清良郡主,郡主要進宮,老奴自然得等著。”他知道季府兒多,還以爲是什麼別的七八糟的小姐要跟著進宮見識,原來是皇上親封的清良郡主,那可就不一樣了。
季莨萋過了一會兒便出來了,公公一陣兒的拍馬屁,季莨萋只是笑笑,拉著季恬羽的手邊上了皇宮的馬車。
馬車上,公公還是說個不停,季莨萋只是聽著,覺到季恬羽渾發,難得的拍拍的肩膀,安道,“你不要張,皇上仁慈厚德,只是問你昨日的況,你如實說便是了,只要不加瞞,皇上自然不會怎麼了你。”
那公公也急忙道,“是啊是啊,季六小姐只需要坦白從寬便是了,無須害怕。”
季恬羽蒼白的點點頭,眼睛不安的看了季莨萋好幾眼,想問自己到底該怎麼說,要是真的說實話,那不是將瀾郡主賣了?可是不說實話,又要怎麼說纔不會連累上自己呢?
只怪這公公與們坐在一起,想問問也沒機會。
到了皇宮,上書房外,三人下了馬車,那公公走在前頭帶路,季恬羽找到機會立刻問道,“五姐姐,我一會兒該怎麼說,真的要實話實說嗎?可是瀾郡主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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