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鈴嵐黯然傷神的樣子,蘇流螢忍不住開口勸道:“五妹妹不要傷心。若是你心中真的有公子,我可以幫你去皇上面前說,將你許配給他……”
鈴嵐的臉立馬紅了,低頭絞著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著的樣子,蘇流螢卻是認真道:“不過,你卻是要想清楚,公子他腳不便,若是與他在一起,日後你勢必要多吃一些苦的……”
“大姐姐,我不怕吃苦的,只要能與大皇子在一起,我什麼苦都不怕!”
到底是竇初開的小姑娘,聽了蘇流螢的擔憂後,鈴嵐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而且,北鮮的境況與我們中原大不一樣,不習慣風俗,單單那兒的天氣,天寒地凍的,若是真嫁去那裡,姐姐也擔心你挨不捱得住……”
“大皇子能呆的地方,我也能呆!”
說罷,鈴嵐在轎輦裡給蘇流螢跪下,鄭重道:“長姐當母,我母妃走了,如今父皇又病重,若是大姐姐願意爲鈴嵐心,鈴嵐激不盡!”
蘇流螢拉起,誠懇道:“其實看到你與公子在一起,我也很放心,公子是個好人,你也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我願意看到你們走在一起。”
說話間,轎輦已到達驛館。
這一次,蘇流螢是以長公主的份出宮頒旨,所以韓鈺阿奴他們以及驛館的驛正都到驛館門口迎接。
當蘇流螢當衆頒佈完慧帝的恩旨後,衆人都向韓鈺道賀,可他卻是看著蘇流螢,神凝重。
等回到小院子裡,阿奴與長風已是迫不及待的去收拾行李,韓鈺問蘇流螢:“是不是你幫我去皇上求的恩旨?”
蘇流螢如實相告道:“是皇上念公子對我的恩,要替我向公子報恩,所以提前讓公子回國。”
聽說是慧帝主提出來的,韓鈺心裡更是涌上疑,繼而想到了昨晚宮裡傳出來的慧帝病重的消息,心裡越發的沉重,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好在此時同蘇流螢說出來。
蘇流螢道:“公子準備何時起程?”
一旁收拾行李的阿奴不等韓鈺開口,歡喜不已道:“當然是越快越好。流螢,哦,不,長公主,到時你一定要來送我們!”
蘇流螢笑道:“這個一定的。”
說話間,下輦後就不見人的鈴嵐卻是從藥廬找來了薛念,拉他進來對韓鈺道:“大皇子,你走時記得帶上他,讓他幫你繼續治腳。方纔路上他同我說了,說大皇子的腳很快就會好痊了……”
薛念那裡是真的願意跟韓鈺去北鮮,只是鈴嵐公主開口,他又拒絕不得,再加上幫韓鈺治也有一些日子,更是有了一些效果,做爲醫者,從心他也不願意半途而廢,所以半推半就道:“話先說好,治好大皇子的,我就要回來的。你們那裡太冷了,我不得凍啊……”
聽了他的話,蘇流螢知道韓鈺的傷是徹底有了站起的希,不由越發的歡喜起來,自樓樾出事後鬱悶的心在這一刻卻是舒解了許多,出了舒暢的笑意來。
爲韓鈺到開心,可韓鈺卻默默的看著,鎖了眉頭。
遲疑片刻,他開口問道:“流螢,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蘇流螢不會瞞他,道:“皇上已答應我,等過了新年,等他的子好了後,就讓我回汴州去。”
是啊,京城裡已再無留的人和事,也不願意呆在沉悶的宮裡過一輩子,所以,回到汴州是最好的選擇。
聽這樣說,韓鈺心裡卻是放心了許多,笑道:“汴州離北鮮倒是近了許多路程,有機會,我會帶阿奴長風去汴州看你。”
如此,與韓鈺約好明天早晨去城門口送他們離開,蘇流螢與鈴嵐公主坐轎輦回宮。
可是,轎輦剛剛進宮門,整個後宮卻是響起了沉悶的喪鐘!
慧帝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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