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金衫目,隨即闖進來一個眉目如畫的子,手握利劍,目不善地看著初瑤。
夙夜抱住驚的初瑤,眼眸驟然瞇起,“你是誰?”
“這是我跟沈初瑤的事,我勸你管閒事。”子看到夙夜那張驚爲天人的面貌時,心臟忽地不控制跳了起來,隨即蹙眉怒喝。
此人正是雲嶽大陸的霓裳公主,也是將初瑤的七巧玲瓏心佔爲己用的那個人。
沈初瑤果然好本事,不僅活下來了,還找到了一個那麼好的靠山。
若不是皇城報,還不知道沈家竟被初瑤覆滅了。
拿著劍,無比警惕地看著初瑤,向旁邊微微移開了兩步。
爲什麼覺不到初瑤上的靈力波,莫非真的到了長生不?
不,不會的,沈初瑤不過是一個廢,怎麼能在半年時間就踏足長生境,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錯。
“沈初瑤,怎麼,只能躲在一個男人懷裡嗎?”霓裳不悅地看在夙夜懷中的沈初瑤,只覺得妒忌在瘋狂的滋長的。
的未婚夫死了,初瑤憑什麼在的面前跟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
初瑤聞言,微微了,卻並沒有離開夙夜,反而勾起了一抹冷笑。“我說這麼一大清早就那麼晦氣,原來是有烏在報喪。”
“你,你說誰是烏?”霓裳氣得挑起了秀眉,握了握手中的劍,蠻橫地道:“沈初瑤,你知道你現在在對誰說話嗎?”
“原諒我,還真的不知道。”
沈初瑤怎麼會忘記這個霓裳公主,就是化灰,也會記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霓裳非要得到的七竅玲瓏心,的父母就不會死。
也就是說,這個霓裳纔是初瑤真正的敵人。
原本,還想著霓裳日日在皇城,不知該找個什麼時機手,如今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你不記得我,我可記得你,你這個沒用的廢,現在也只不過是靠男人上位而已。”霓裳不顧夙夜越來越黑的臉上,一口一個廢地罵著初瑤,得意張狂地笑了起來。
初瑤並沒有惱怒,現在的霓裳在面前不過就是一個死人,向來大方,從不跟一個死人計較。
按住夙夜青筋微顯的手背,慢慢地站起來,銳利地看著道:“我從不跟一個死人做口舌之爭。”
霓裳一怔,隨即笑的更加肆意。
只是下一秒,便趴趴地倒在了地上。一瞬間,便慌了起來。
“你,你做什麼?”霓裳只覺得腹疼難耐,額間瞬間滴下了幾滴黑的汗珠。
初瑤將腳邊的小香爐中的灰倒了出來,拿出一截燒的還剩下一半的斷腸草,明地揚起了一個如花的笑靨。
“霓裳公主,斷腸草的味道,好不好?”
“卑鄙無恥!”霓裳恨恨到底看著向自己一步步近的初瑤,不屑地罵道。
“沒錯,我就是卑鄙無恥,不過再怎麼樣我也不是小,更不是強盜。”初瑤又踏近了一步,手將霓裳給抓了起來,指向的心臟道。“欠了我的,總是要還的。”
“你想做什麼?我可是雲嶽皇朝的公主。”霓裳了咽,害怕地看著初瑤。
“我想做什麼,不是最清楚不過嗎?”
初瑤拿起霓裳的劍,在的心臟之比劃了兩下,眸越漸冰冷。
霓裳不住一陣慄,再也控制不住地尖起來,“啊!護駕,護駕!”
一陣狂風掃進來,驚起綠葉無數,木屋窗櫺掛著的風鈴,被吹得叮噹的作響,暗藏殺機。
一白一黑的影從門外破窗而,紛紛將霓裳護在了後。
初瑤也被夙夜在起風時的那一刻拉至後。
他如星般的眉目,冷靜無比地注視著眼前兩大高手,最後將目放在了黑男子上,挑起了脣角……
那男子看到夙夜的時候,明顯也被驚詫了一下,隨即抿起了角。
“好久不見了三公子。”黑男子看了眼夙夜,又看向他護在後的子,不凡的樣貌多出了一玩味。
“在下倒是沒想到一向閒雲野鶴的獨孤九也會有聽命他人的一天。”夙夜已經將竹笛換了玉笛,指尖更是有玄氣微微波。
能讓他率先作出防備的,這個獨孤九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獨孤九又名獨孤劍客,出劍必見。在雲嶽大陸從未嘗過一次敗績,又名第一劍客。傳聞,他很早便踏進了長生境。
按理來說,踏長生境的人是不會世的,夙夜沒想到他會爲了一個皇朝公主出山。
獨孤九著手中的細劍,英氣磅礴的面容,出一無奈。他聳了聳肩道:“沒辦法,人之託,忠人之事。還請三公子手下留。”
夙夜怎麼可能會手下留,若論本事,他們兩個打鬥起來,誰輸輸贏都不一定。
嚴格來說,他甚至輸的機率還大些。
“獨孤叔叔跟這個男人廢什麼話,速度殺了了事。”
霓裳公主不滿地抱怨了一聲,眨眼間,一把冰寒的細劍便抵在了的間。
驚恐地看著獨孤九:“你……”
“老子要做什麼事,得到你指手畫腳?”獨孤九冷冽地挑起眉,“若不是因爲老子當年欠了你爹一個人,憑你也想指派我。”
霓裳的臉變得難看起來,但又不敢多言,只得默默地咬了咬脣,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麼跟公主說話?”另一個白男子,也是知天境的頂峰,他聲音尖細,眉目比子還要三分。
獨孤九劍氣一凌,只見他的手往後一甩,那白男子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脖頸間的,一點點滲了出來。
獨孤九了劍峰,邪戾地道:“多。”
霓裳被嚇呆了,沒想到在自己從小到大的護衛,被獨孤九一劍就刺死了……
獨孤九顯然沒有心照顧霓裳的,他大咧咧地揮了揮手中的劍,對夙夜燦爛一笑:“二對二,現在公平了,出去打一場?”
夙夜聞言一笑,“就算你沒殺他,也無事。”
“我知道,就算我不殺,你會第一個殺了他。”獨孤九說著便大步流星踏了出去。
夙夜隨即也跟了上去。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再弄那些虛頭腦的東西已經沒有用,只有堂堂正正地打一場,才能讓對方真正的服輸。
霓裳和初瑤相看一眼,立即追了出去。
朝初現,整個山林的鳥簌簌齊飛,陣陣殺伐果決的笛音和勢如破竹的劍氣纏在一起,又迅速分開,快到看不清人影。
瞬息之間,已過千百次的鋒。
初瑤所站著的地方,卻像是在暴風中的風眼,平和無比。
霓裳那邊就沒那麼好了,不過片刻,的髮髻已經散了大半,一金的華服也變得破破爛爛起來。
嚇的尖,急忙跑到了初瑤邊,才近一步,便被初瑤扼住了咽。
“上的毒那麼快就解了?”
霓裳一張口,便又塞了一顆不知名的藥丸到了霓裳的肚子中。
手臂忽地傳來一震痛,急忙鬆開了霓裳襟。初瑤低首一看,皓月般的手臂已經多了一劍痕,還有玉笛的一痕跡。
也就是說,就在剛抓住霓裳的一瞬間,獨孤九便向自己襲擊過來,而後又被夙夜擋了去。
“弟妹,給我個面子,不要對霓裳公主下手。”天空傳來獨孤九的聲音,聽起來,他似乎被夙夜的十分。
“無妨,瑤兒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夙夜的話也傳了過來,語氣同樣不輕鬆。
初瑤神不明地了震盪的天空一眼,除了笛音和劍氣在盤旋迴,本看不到他們一的影。
若不是知道此時夙夜他們正在激戰,怕是自己都不相信,天空中有人。
他們站的太高,讓連仰資格都沒有。
“你剛給我吃下了什麼?”霓裳趴在地上,一邊摳著嚨,一邊瞪著初瑤。
“五毒丹,讓你穿腸爛肚的藥。”初瑤面無表地看著摳嚨更甚的霓裳,冷聲道:“沒用的,五毒丹肚即化,現在已經侵到了你的五臟六腑之中,沒人有解藥。”
這些毒丹,都是在魔的時候煉製而的,現在已經驅了魔,便了絕丹,就是也沒有辦法。
“你好歹毒!”霓裳咬牙恨恨地道。
“歹毒?或許吧。若不是你們我,我又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初瑤向著霓裳走過去,再次亮出手中的匕首,絕不放過這個殺霓裳的絕好機會。
霓裳顯然也發現的殺氣,一邊跑,一邊大聲道:“獨孤叔叔,救我!”
“靠!”獨孤九一看,低咒一聲,便要往霓裳方向趕去。
“獨孤兄這麼急要去哪?”
夙夜立即閃攔住獨孤九,口中的笛音忽地一轉,一段霸道無形的音波,刺進了獨孤九的心臟。
“噗。”
獨孤九一時失神,被那噬人的音波震斷了心脈,一口心頭便噴了出來。整個更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夙夜收回玉笛,從空中翩然而落。他站在獨孤九的面前,清晰地道:“你輸了,獨孤兄。”
獨孤九顯然還沒完全接這個結果,睿智的眼眸喪失了所有的芒。許久他才低笑一聲道:“恩,沒錯,我輸了,隨你們置。”
“你走吧。”夙夜還是很欣賞獨孤九的,他轉往回走,拉起了初瑤的手。
此時,初瑤已經拿回了手中的七竅玲瓏心。
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霓裳,眸一暗,不知是喜是悲的抿了抿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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