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傷暈倒,蘇玉半瘋。幸好杜大得了消息,及時帶著人過來,安初縈才算鬆口氣。
蘇玉的正房被自己砸了,就先關到廂房裏,傷的杜夫人扶回自己屋裏。
“把藥箱拿來,我給夫人包紮。”安初縈說著。
雖然天朝的規矩沒那麽大,男大夫也可以進後宅給婦人治病。但是杜夫人這是外傷,大夫肯定不能包紮的。
就是請來醫婆,也不知道水平如何。萬一再弄符水什麽的,還是手放心些。
圍在床邊的丫頭都愣了一下,連杜大都顯得很驚訝,道:“蘇夫人??”
“我會一些簡單的醫,夫人肩膀傷,必須得趕止醫治。”安初縈說著,“不然任由傷口流不止,隻怕傷更重。”
蘇玉瘋起來果然可怕,下手也是真重,現在杜夫人肩膀上的傷,己經把的服染了。隻怕傷口很深,再不及時理,更是麻煩。
杜大還在發怔中,道:“這樣,不妥當吧,己經去請大夫了。”
“就是大夫來了,也不能夫人包紮的。”安初縈說著,索把話說重了,道:“還是大信不過我,認為我有害杜夫人之意。”
“怎麽會呢。”杜大說著,雖然心裏仍然疑,為什麽安初縈一個大家閨秀懂這個,但此時也顧不得,吩咐婆子拿來藥箱。
安初縈把藥箱打開,東西倒是很齊全的。先剪開服,隨即又上藥包紮,雖然許久不做這等手工活,作慢了些,卻顯得十分麻利。
“好了,現在就等大夫過來診治了。”安初縈說著。
果然如所想的,杜夫人的傷口雖然不大,卻很深。現在止了,按理說杜夫人也該轉醒了。
但一直暈迷,要麽是暈,要麽是嚇到了。
這種能靠診脈開藥解決的,就給大夫即可。
杜大旁邊看著,隻覺得安初縈太神奇,道:“這是包紮好了嗎?”
醫婆地位底下,子習醫,一般都是為了生計。沒想到安國公府出來的小姐,竟然也會這一手。
“傷口有些深,一次藥隻怕好不了。還請大請個醫婆在家中,每天換一次藥,隻包紮換藥即可,不要償試偏方。”安初縈叮囑著。
“這個簡單,我一會就派人去請。”杜大說著,“沒想到蘇二夫人還通醫道。”
安初縈笑著道:“實在說不上通,隻是人家生病總是麻煩些,自己會些,倒也方便。”
“原來如此。”杜大會意。
安初縈是寄居的,要是經常生病,請大夫是很麻煩。自己學一些,也是為了省事。
正說著,大夫也來了,本來給蘇玉請的。現在蘇玉的病可以延後,先給杜夫人看傷。
因為傷在上,大夫不便上前觀察傷勢,婆子轉述了傷況,以及安初縈的理況。
“容我先診脈。”大夫說著。
杜大道:“大夫快請。”
大夫坐下診脈,片刻後道:“夫人沒有大礙,隻是嚇到了。我開一副安心湯,夫人醒後,請喝下即可。至於傷口,我會開下藥方,讓醫婆包紮即可。”
杜大聽得點點頭,道:“辛苦大夫了。”
“哪裏,哪裏。”大夫連聲說著。
杜大又道:“今日之事,還請大夫……”
“請大放心。”大夫說著。
生病沒什麽,但突然傷,而且傷的如此重,肯定是有幕的。他是常來安南侯府的,為了銀子,他也不會說話。
杜大聽得點點頭,對婆子道:“帶著大夫去後頭看看二。”
“是。”婆子應著,帶上大夫走了。
杜夫人依然暈迷,杜大留下丫頭婆子照看,對安初縈道:“請蘇夫人外頭說話。”
安初縈點頭,兩人出屋到院中。
“家裏這樣,讓蘇二夫人見笑了。”杜大說著,神十分尷尬。
一直以來,與杜夫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突然間,杜夫人出了這樣的事,也是又驚又怕。
好好的蘇玉,怎麽突然就瘋了呢。
安初縈更尷尬,道:“我家教不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還貴府海涵。”
就是蘇玉真的瘋了,兒媳婦捅了婆婆,這也是天大的事。
今天鬧這樣,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哎,這也是……家門不幸啊。”杜大不知道說什麽好,歎口氣索不說了。
“兩家本是姻親,眼下又要親上加親。”安初縈說著,“發生此等事,後續如何,還要大周全。”
鬧這樣,兩家的姻親關係己經很危險了。以理國公府對蘇玉的重視程度,隻怕不會管為何而瘋。
就不知道安南侯府是什麽意思,要是追究蘇玉捅了杜夫人之罪,兩家就是不翻臉,也有得鬧。
眼下蘇哲與杜小妹正在議親,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議下去。
來安南侯府一趟,也能遇上這事,真是躺著也中槍。
杜大會意,道:“請夫人放心,我家夫人最是仁厚的,又向來疼二,斷不會計較的。”
杜夫人計不計較也不清楚,但是安南侯府很重視與理國府的聯姻。就是現在蘇玄秋不在了,破船還有三千釘,安南侯府需要這門姻親。
再者以杜夫人的脾氣,隻怕也不會太計較。鬧這樣,依所想,兩家下去,私下理即好。
若是鬧大了,不但和氣,更傷臉麵。
“隻願此事不會傷了兩家和氣。”安初縈說著,道:“大這裏忙,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探杜夫人。”
杜大點點頭,道:“家裏這樣,我也不留夫人了,我送二夫人出門。”
“不用。”安初縈說著。
杜大卻是十分堅持,把安初縈送到二門上,看著坐車走了,這才回去。
“唉,真是倒黴呢。”杜大說著,滿臉愁苦之。
自己丈夫不在家,杜俊也不在家。偏偏出了這樣的事,等丈夫回來,隻怕要責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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