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佑那邊的事十分重要,這件事已經上奏朝廷,而且畢竟所耗費的銀兩和人力力都十分巨大,若是做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蕭恒在云南立下的那些功勞只怕也得蒙塵了。
蕭恒卻還是有些擔心:“要不然,我先陪著你一同去白石灘村再看吧?”
蘇嶸嘖了一聲,在邊上有些夸張的調侃:“得了吧殿下,你已經多拖了好些天了,再拖下去,到時候只怕東宮那些屬臣都要說我妹妹是妖妃了!”
蘇邀瞪了他一眼。
蘇嶸立即了肩膀擺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真是生外向,看看你這樣子,嫁出去就不要我這個哥哥啦?”
蘇邀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蕭恒也無語的看了自己大舅子一眼。
蘇嶸自己還是滿意自己這個笑話,自顧自的笑了一陣,才轉過看著蕭恒道:“我說真的殿下,現如今大事要,有我在幺幺邊,沒什麼好擔心的。你放心,就算是我自己死了,也不能讓幺幺一頭發的。”
蘇邀立即呸了一口,不滿的道:“大哥,你怎麼什麼話都說?”
自小跟著沉家夫妻長大,商人總是很迷信的,更聽不得這些不祥的話。
蘇嶸也知道蘇邀的忌諱,這回他沒有跟蘇邀抬杠,直截了當的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好了好了,百無忌百無忌!”
蘇邀懶得再理他,握住蕭恒的手輕輕搖了搖頭:“你還是按照計劃去祁天佑那邊吧,到底海軍招募的如何,訓練得如何,這些都是要你過去才能知道的。咱們來,畢竟是來辦正事的,我這邊跟著大哥,也不會有什麼事,何況還有孫興和三省他們。”
蕭恒也知道的確不能再拖,沒有再說什麼。
蘇嶸到這一會兒倒是知道看眼了,見天不早了,便尋了個借口告辭。
等到出了船艙,被迎面而來的風一吹,他打了個冷有些悵惘,他想到了汪悅榕。
也不知道在京城如今怎麼樣了。
應當是真的想開了。
這樣也好,只要心里舒服,不管是什麼結果,都好。
他遙遙的沖著京城的方向揮了揮手,對自己,也對汪悅榕。
第二天一大早,崔先生和崔四爺他們便都已經將東西都準備好了,蕭恒代了三省他們幾句,這才沖著蘇邀點了點頭。
蘇邀示意他放心,看著他下了船,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越來越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逐漸對蕭恒的依賴在加深。
可心里沒有一開始的不安和患得患失了。
遠遠地看著蕭恒他們跟岸上等待的員會和,蘇邀見蕭恒還朝自己這邊回頭看過來,面帶微笑的朝著蕭恒揚了揚手,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得到。
沉媽媽在邊上忍不住嘆:“從前總覺得姑娘冷冷澹澹的,對誰都一樣,現在看來,果然老天爺都是有安排的。”
連蘇邀這樣的都能有蕭恒這樣的來配,誰能說不是緣分使然呢?
錦屏和云袖在邊上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蘇邀的作很快,下午便趕到了白石灘。
因為他們是臨時過去的,所以當地的員毫無準備,還是發現大船停在岸邊才知道是有貴人來了,當地縣令和里正等人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迎接。
原本想著蘇邀是卷,他們還把自己的夫人也帶上了,只是沒想到蘇邀下了船之后便沒有一句廢話,更沒有想去縣衙坐坐的打算,直截了當的問他們如今白石灘村被擄走之后又回來了的那些卷們安置在哪里。
問到這個,秦知縣了頭上的冷汗,轉頭看了一眼縣丞付大人。
付大人反應快,支支吾吾的說:“都回去他們本村了.....”
向昔微挑了挑眉。
也沒有多說,只是提出要去村里走一走。
秦知縣嚇了一跳:“這.....太孫妃還是請三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石灘風大浪大,而且時常有海寇出現,您不宜過去冒險啊!”
蘇邀皺了皺眉。
白石灘的確風大浪大,但是現在的況是,那些被趕出來無家可歸的孩子和他們所生的孩子們,應當大部分還是在白石灘。
如果不去,那些人會被凍死死。
澹澹的看了一眼秦知縣:“若是大人不愿意去,本宮也不勉強。”
這怎麼可能?!
堂堂太孫妃都要去,自己若是不去,到時候朝廷追究下來,他別說是管帽了,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秦知縣急忙訕笑著道:“要去的,要去的,太孫妃要去,我們當然也要去的。”
蘇邀嗯了一聲:“我們有三百多護衛,你們再帶上一些人手,明天出發。”
秦知縣頭上的汗都滴在臉上,急忙要請蘇邀去縣衙住。
他們這里條件艱難,但是縣衙總是最好的地方了。
蘇邀拒絕了,決定仍舊住船上,到時候再跟秦知縣的人會和。
末了,留下了秦夫人。
秦夫人誠惶誠恐,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被這位尊貴的太孫妃看中,等到上了船聽見蘇邀問的問題,才有些吃驚,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蘇邀問從前白石灘被擄走又幸運逃回來的那些孩子們怎麼辦。
秦夫人短暫的詫異過后,便嘆氣,跟蘇邀說:“不瞞您,大部分要麼瘋了,要麼就干脆投院青樓,要麼干脆就死了,總不過就是這三種下場了。”
蘇邀一時沉默。
秦夫人沒想到蘇邀問這些,見蘇邀沉默,不知道為何,忽然覺得這位太孫妃實在是好的,畢竟能為這些孩子們心痛的貴人可見的太了。
抿了抿說:“沒辦法,民風就是這樣,咱們這邊,誰家沒被倭寇海盜害過啊?可就有些人,死活想不開,別人家的熱鬧看的津津有味,到自家了,也怕被人看熱鬧,便死死的捂住,一來二去的,就這樣了。那些孩子們.....沒幾個下場好的,所以這一次我們也都知道逃回來不人,可是也仍舊當被擄走了報上去,因為們回來了也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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