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快弓強,確實占有一定的優勢,可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那草原蠻族仗著有充裕的戰馬,發沖鋒時如山崩地裂,所謂的刃甲優勢,不值一提!”
多日來,宋應安多了一項好,就是和趙亨義抬杠。
只不過限于時代的局限,在抬杠的過程中,宋應安總是被上一世經歷過信息炸互聯網時代的趙亨義碾!
有時宋應安也會好奇,自己這位趙賢弟仿佛無所不知,即便明顯這家伙頭一次聽說的東西也能胡扯的頭頭是道,簡直堪稱辯才無雙。
只不過每一次趙亨義胡扯時,也都能勉強做到有理有據,有脈絡可循,讓宋應安這個做大哥的找不到反駁的辦法。
是的,連日來的相讓這兩個份地位懸殊的家伙早已以兄弟相稱,頗有幾分肝膽相照的味道。
在相互抬杠的過程中,宋應安甚至產生一種錯覺,自家的趙賢弟有一套特殊的理論,能夠解釋的清楚這世間大多數的問題。
年齡不大,依然有著爭勝心思的宋應安,為了能夠在抬杠的過程中贏過趙亨義,主提起了戰陣上的事。
宋應安把自己總是說不過趙亨義的原因,歸究于兩人談天說地時提及的事,大部分都是自己陌生或者不悉的,說起戰陣之道,自己這位多智近妖的賢弟總不能還無師自通吧?
“騎兵在戰場之上確實厲害,若是在地勢平坦的野外遇到,步卒大概率逃不被屠殺的命運。”
仿佛覺醒了炮無敵屬的趙亨義并不怯,“可要是提前做好準備,僅僅是防守的話,倒也不一定會敗。”
“賢弟沒見過戰場廝殺的殘酷,認知有所偏頗在所難免。”
提起蠻族騎兵,宋應安一聲長嘆,卻是瞬間沒了和趙亨義爭勝的心思,“蠻族年年寇邊,幾乎有一多半的時間,他們都能夠仗著騎兵犀利長驅直,不知道要殺死多百姓,毀掉多村莊,掠奪多人口財富……唉,簡直就是我軍伍之人刻在臉上的恥辱!”
“如果僅僅是防守的話,完全可以針對騎兵多做些準備啊,雖然打贏也很困難,可以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呀!”
在另外一個時空,華夏民族的歷史從來不缺乏和草原蠻族的糾葛,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可在趙亨義的印象中,以農耕文明立足的華夏民族,還不至于拿蠻族的騎兵毫無辦法。
宋應安只當趙亨義,呵呵一笑不愿多說,反倒是趙亨義自己來了興趣多問了幾句。
這一問不打,從來沒聽人說起過戰陣上事的趙亨義發現,這個世界的人對于戰爭的理解,還停留在極為基礎的程度上!
而趙亨義印象中,能夠克制騎兵的絆馬索、陷馬坑等等一系列手段,被譽為大燕國新一代將星的宋應安竟然沒有聽說過!
這不對勁,這個時空的歷史走向,在某些細節上出現了一些偏差!
趙亨義憑借自己的記憶,詳細的解釋了什麼是絆馬索、陷馬坑、鐵蒺藜、拒馬槍等等戰陣之上對付騎兵的利,聽得宋應安如癡如醉,到了最后,這位統帥玄字營,憑借軍功獲得爵位的當伯竟然追問的趙亨義無話可說!
畢竟,即便有上一世的記憶,趙亨義也沒有真正見識過冷兵時代的戰場,他所知道的東西,多有些想當然。
可即便如此,冷靜下來的宋應安依然長長舒了一口氣,竟然站起,極其正式的拱手朝著趙亨義作了一揖!
“賢弟大才,我替戰陣之上掙命的兵卒謝過賢弟!”
這不是宋應安惺惺作態,而是他這個帶兵的人真心實意的謝趙亨義!
在宋應安想來,趙亨義所說的那些東西,但凡有一半是真的,那麼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扭轉邊軍面對蠻族騎兵時只能被挨揍的局勢!
這麼一來,甚至有可能逆轉大燕國面對草原蠻族連戰連敗的頹勢!
不僅僅是能夠挽救許多兵卒的命,更是能夠避免大燕國境那些無辜的黎民百姓慘遭劫擄的命運!
當真是萬家生佛,不世之功!
著宋應安亮晶晶的眼睛,趙亨義多有些不自在。
趙亨義不知道的是,他所說的那些克制騎兵的辦法,在這個世界從來沒人提起過,在宋應安看看,這一切東西都是自己的賢弟臨時想出來的!
多智近妖啊!
雖然這不是什麼好詞,可宋應安已經找不到其他詞語形容趙亨義那恐怖的腦袋瓜了!
毫不意外的,宋應安拉著趙亨義去了鐵匠鋪。
等到趙亨義提及的被打造出來,宋應安帶著親衛們在之實驗過后,所有人都止不住的陷了狂喜之中!
這世間,再沒有人比這些戰陣上廝殺的漢子明白一旦大燕國的軍隊掌握了克制騎兵的辦法,將代表著何等的意義!
在宋應安的強迫之下,趙亨義不得不直的腰桿,被迫接了這位當伯和他的親衛們行的軍禮!
這一禮,不為自己,乃是替軍中無數的袍澤所行!
“實際上,還有一種辦法更加便捷有效,只不過需要不工匠。”
被宋應安和親衛們的熱有些嚇住的趙亨義努力開腦筋,又想到了一件神奇的東西,那玩意兒即便是在二戰時,也被廣泛的應用于戰場之上,鐵網!
鐵網這東西,即便是裝甲車輛面對時,也會到巨大的影響,更別提冷兵時代的騎兵!
當眾人試驗過鐵網的威力后,著不斷哀鳴,徹底不能充當坐騎的駿馬,宋應安由衷的嘆,真乃神也!
我家賢弟曾經說過,這世界從不缺改變境遇的辦法,缺的是發現這些辦法的眼睛……我宋應該能夠改變境遇的辦法,就在眼前呢,就是我這位多智近妖的賢弟呀!
自從軍伍之中返回就在宋應安中的郁郁之氣,終于散盡!
“張燦,傳我的口令,讓別院的管家收攏一切可以找到的鐵匠,全力打造鐵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