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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喜,風光再嫁》 第190章 大義凌然

蕭玉琢只好笑著道,“阿娘放心,許是見山中景好,是以貪玩兒了。”

“這大熱天的,山里頭蚊蟻蟲蛇多得很,你這娘當的真是心大,兩個孩子才多大年紀,你竟放心旁人帶著他們去玩兒?”長公主咬牙切齒。

蕭玉琢給長公主肩捶背的安,“魏郎君不是旁人呀,我當初在長安城開柜房的時候就幫著我的人,在宛城他們也多有相助,不然我在宛城還不知要過什麼樣子呢!”

“我知道你對他放心,不然也不能你這麼放重午跟著他去玩兒!重午在學館里挨了打,心中不暢我才答應的……可如今這都多日子了?再玩兒野了,我看你怎麼辦?!”長公主皺眉說道。

蕭玉琢連連點頭,“我明日就去尋他,阿娘別急了。”

蕭玉琢也正打算往山里頭去看看,看看他們研究的效如何了。

順便再帶些好吃好喝,好玩兒的去,說不定重午和長康想到在家中舒服的日子,也就跟著回來了。

日次一早,天還沒亮,竹香梅香就收拾好了東西,套好了車。

蕭玉琢匆匆梳洗好,坊門剛開,一行人就奔城門去了。

到達城門口的時候,恰逢開城門的晨鼓雷響。

皇城墻頭上的晨鼓,一陣陣的,人聽著都覺神抖擻。

可比現代的鬧鐘有勁兒多了。

出了城門直奔山中。

山中一開始還有窄路,走著走著,連路都沒了。

蕭玉琢一行只好下馬下車,讓幾個孔武有力的小廝挑著擔往山里頭徒步而行。

遠遠的還未靠近那基地所在的山谷。

便有人發現了他們,打了暗號,查問過是自己人這才放行。

景延年倒是把這地方看得

蕭玉琢良久沒有徒步走過這麼遠的路了。

邊的丫鬟,除了竹香氣息平緩,梅香和香也和一樣,氣吁吁。

以至于到了營地,梅香就直接癱坐在營帳邊上,“娘子,婢子實在走不了。”

營地中的人,已經先得到了消息。

魏子武快步前來相迎,“見過娘子!”

他聲音里有幾分興之意,眼睛卻不住的往上瞟。

蕭玉琢有些不確定,他這聲音里的興,究竟是因為研究有所收獲?還是因為別的?

“娘子一路奔波,且往營帳里頭坐吧,小郎君們一會兒就過來。”魏子武把人請進了營帳中。

蕭玉琢一行坐下了口氣,“山谷之中,日子辛苦吧?這段時間可有什麼收獲?”

魏子武笑了笑,還未開口,便聽外頭一陣腳步聲。

“阿娘!阿娘!”重午一陣風似得沖進帳中。

周長康小跑追在他后。

重午撲進蕭玉琢懷中,小臉而上頭臟兮兮的,黑一塊黃一塊的。

蕭玉琢一看,便心疼的眼眶發酸,“你瞧瞧你這臉?”

拿出帕子想要給重午

“來,阿娘,你快來看!”重午拉著,往外頭走。

“我還在和叔伯們說話,你且安靜一會兒!”蕭玉琢皺眉說道。

重午在家中的時候,不是不知禮的孩子。

這真是在外頭玩兒野了,連禮數都不懂了麼?

“阿娘不是來看我們做的火麼?”重午歪了歪頭。

魏子武也笑著起道,“娘子既然來了,還是親自來看看吧,我說的再好聽,不如娘子親自看過。”

蕭玉琢聞言心頭一震,顧不得計較重午的禮數,連忙跟在重午后頭,往營帳東側的一片空地而去。

這塊空地上原本還長了稀稀落落的草木。

可這會兒草木都被除去了。

地上約可見一塊塊焦黑的痕跡。

還有裂的竹管,木管。

蕭玉琢看的略有些心驚。

“知道這東西的危險,沒有重午和長康靠近,便是我們自己研究琢磨的時候,也是分外小心的。”魏子武說道。

蕭玉琢點了點頭,“我給了將軍圖紙,將軍請鐵匠打制了鐵質的槍管。”

“生鐵太脆,不夠堅韌結實。好在咱們學館里,也有于兵煉制的師父,那師父把幾種金屬融在一起,打制的槍管。”魏子武笑瞇瞇說道,“您瞧!”

蕭玉琢順著他的手指看去。

不遠是個靶場。

原先那三個學生正站在靶場一側,表甚是興

有個年長的武師父,閉著一只眼,兩手端著火,“點!”

他喝了一聲,一旁一個學生立時上前,拿火折子點燃了捻線。

只聽“嘣——”的一聲響。

后坐力讓那壯的武師父都退了兩步。

他前頭五十米之外的靶子,立時就被打了篩子。

“這算是……散彈槍吧?”蕭玉琢嘀咕了一句。

“火中放的是尖利的碎石,若是以后再加以改良,放火油彈,則殺傷力更強。”魏子武興的說道,“如今這散彈擊的距離不夠長,有效的殺傷力,也就在十幾丈遠。若是改良碎石,集中火力,我以為,達到五十丈,甚至百丈,也不問題!”

魏子武說話間,臉面之上都泛著

魏子武說話的時候,重午倒是一直很安靜,但是能看出來,他臉上的興之意。

“阿娘,阿娘怎麼樣?”重午見魏子武閉不說,他便連忙搖晃著蕭玉琢的手問道。

蕭玉琢點了點頭。

還未開口,香卻是皺著眉頭長嘆一聲,“天下要生靈涂炭了。”

語氣太過沉重,和此時眾人的興之意格格不

這麼一嘆,所有人的目都落到了上。

香有些不自在的往蕭玉琢后躲了躲。

魏子武略有些張的上前一步,“香姑娘乃是醫者,醫者仁心,能發出這樣的嘆,也是理當。只是國無強兵,必要人凌苦的不是高貴胄,苦的是無辜的百姓。他們沒有自保沒有反抗的能力。只有武力強盛,才能免于被侵犯。才能保護百姓。”

香抬頭看了他一眼,“可若是武力強盛的人,想要去侵略旁人呢?”

“武力本沒有錯,只在于使用他的人!”魏子武深深看了香一眼,“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吳王殿下的功夫,堪稱大夏第一人。可吳王殿下并沒有仗著自己的功夫了得,就去欺負旁人吧?反而總是擋在戰的最前頭,想要為他后的人,護出一片安寧的天。”

蕭玉琢聞言怔了怔。

景延年的形象,在魏子武眼中竟這般偉岸麼?

香眉頭微微一凝,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可是看到那“火”的威力時,還是忍不住心驚。

“這只是初步的效,到門路之后,再加以改進和改良就會容易得多。”魏子武接下來再說話,聲音就小了很多。臉上那種興之意,也收斂了很多。

似乎是擔心香聽來不適應似得,他還有些避著香。

蕭玉琢連連點頭,“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能有所效。這效可曾告訴修遠知道?”

魏子武笑了笑,“吳王常人來問,這邊的進度他心里都有數的。我們本打算改良了這火之后,再告訴娘子,沒曾想,娘子竟提前來了!”

蕭玉琢笑了笑,“我是來看看重午和長康的,他們若是不了這苦了,我也好帶他們回去。”

“阿娘小看人!誰不了了?這里沒有人拘著,不知道有多自在!”重午仰著他那張和他爹分外肖似的臉,一臉驕傲的說道。

蕭玉琢無奈。

他頭上上都灰撲撲的,好似從來都沒洗過澡似得。

上還沾著草葉子,腳上一雙小短靴臟的都看不出來了。

為了兩個孩子的安危著想,蕭玉琢派來的小廝于功夫上是高手,但在照顧孩子方面,就顯得能力不足了。

更何況,在這地方,換洗收拾本就不便得很。

“外祖母想你了,我不論如何帶你回去。”蕭玉琢蹲下來,看著重午說道。

重午立時撅,“阿娘說話不算數!阿娘說了,只要我不怕吃苦,就讓我在這兒的!”

蕭玉琢無奈皺眉,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長公主哪兒,該怎麼代呢?

“哦,對了,咱們這山谷中的事兒,暫時對外是要保的,你知道吧?”蕭玉琢忽而問道。

重午看了周長康一眼,兩個孩子都連連點頭。

有這麼大個要他們守護著,他們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一般。

“知道知道……我們絕對會守好這個的!”重午道。

“可是現在,這消息就要泄出去了,只怕是守不住了……”蕭玉琢長嘆一聲。

重午瞪眼,“這……這是為什麼?”

蕭玉琢眼眸里映著山谷上頭的,顯得碎芒瑩瑩,“因為外祖母擔心你呀,怕你在山里過不好,所以今日我若不帶你回去,必然要找過來的。等外祖母尋來了,這還能守得住麼?就算外祖母不往外說,可邊的人呢?保不齊就有什麼小人呢?”

重午的小臉兒上盡是擔憂,“阿娘說的有道理……”

“算了,這事兒就不你為難了,你既然喜歡呆在這里,就仍舊待在這里吧。”蕭玉琢長嘆一聲,“阿娘雖然笨拙,勸不住你外祖母,但總能想出旁的法子攔著,不來的!大不了……大不了去請教你爹,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小重午聞言,小小的眉頭,的皺在一起。

他沉默了好一陣子,跟在蕭玉琢后頭一直走到營帳前頭了,他才忽然大義凌然道:“不必求問我爹了,我有辦法!”

蕭玉琢立即回頭,驚喜看他,“重午有什麼好辦法?快教教阿娘?”

小重午撅了撅,“外祖母不是要見我麼?那我就回去見好了!”

蕭玉琢瞪眼道,“那怎麼行,你不是還要留在這山谷里的麼?阿娘答應你在先,不會勉強你的!”

重午哀怨的看了蕭玉琢一眼,“大丈夫,當以大義為先!山谷中是自在,但守住咱們的基地,比我自己的自在更重要!”

蕭玉琢心頭已經笑了一朵花兒,臉上卻不,甚至還惋惜的輕嘆一聲,“這真是要委屈你了!”

重午撇撇,“男人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哄好了祖母,我再回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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