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的沉默。

王母本就呆滯的神陷停滯，似乎在回想著什麼事，又好像想不起來。

“煙煙死了？”忽然問道。

于乘楓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一時有些語塞。

再繼續問下去，就顯得不禮貌了，人明顯沒能接兒已經去世的事實，這時候怎麼好點明呢？

王母卻忽然抓住他的肩膀，瞪著牛一樣大的眼睛再問道：“我家煙煙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手上力道奇大，就連于乘楓這個練家子，都覺有點吃不消。

卻也沒掙，有些憾地開口道：“阿姨，王煙已經去世了。”

同時心里也很奇怪，這老阿姨跟剛才進門時態度不太一樣啊，之前明顯是知道兒已經死了的，怎麼這會又這樣？

“啊。”王母似乎反應過來什麼，頹然松手：“對啊，煙煙已經死了。”

于乘楓趁機問道：“那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我有了解到，之前王煙在市里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有一次回來參加祭節，就有些不太正常…，正因為這樣，才會出意外。”

王母神痛苦地沉思了許久，而后忽然像釋懷了一般：“我不知道。”

“……”

于乘楓有些無語，隨后又問了幾句，還是沒得到什麼好的收獲。

連王煙的況都問不清楚，更別提江慶了，王母本都不知道江慶是誰。

而江慶做為王煙之前的未婚夫，不可能連家人都沒見過，以他的了解，江慶來到村子以后，肯定會到王煙家里來，甚至照顧過王母一段時間。

但古怪的是，就算把照片拿出來，王母也搖頭說沒見過。

然后于乘楓再想問，王母就不耐煩地跑回房間休息去了，他只能無功而返。

回后院房間后，于小曼趕爬起來詢問況，于乘楓無奈搖頭：“沒有什麼實質進展。”

“那江慶呢？知不知道江慶在哪里？”

“也不知道。”

于乘楓嘆了口氣：“可能兒去世對造了很大的打擊，現在整個人的神狀態都不太對，懷疑可能患了斯德哥爾綜合征。”

“老年癡呆？”于小曼一愣，“可阿姨這個年紀，不像是會得這種病的人啊。”

“正常這個年紀確實不太容易得，但你要考慮的境，就像你無法接江慶忽然消失一樣，也一樣接不了兒的去世，出點意外很正常。”

于小曼無言以對。

片刻后，看了眼被褥，“哥，你打地鋪的話怎麼睡？不知道還有沒有多的被褥。”

“沒事，將就一下就行了，我不怕冷。”

“我還是看一眼柜子里吧。”

于小曼爬下床，在柜子邊打開柜門看了眼，好在里面還有一床被褥，不過只是一床而已。

于乘楓接過看了眼，點點頭：“夠大，旁邊還有涼席，我湊合下就行了。”

“好吧。”于小曼點了下頭。

于乘楓麻利地弄好地鋪，躺好以后說道：“快睡吧，問估計都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明天看看他們祭節是怎麼回事就知道了。”

“恩。”

一夜無話，于乘楓很快就睡著了，只有于小曼幾乎干熬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來眼圈都是黑的。

于乘楓知道擔心江慶心切，沒說什麼，簡單用過早飯后，便上其他同事一齊出了門。

或許是因為祭節的緣故，早上村子非常熱鬧，四都是人，在往祠堂方向走，每個人手里都提著東西。

“我們是不是也要帶點東西啊？”樊軍深得鄉隨俗的真諦，立刻出聲問道。

于乘楓覺得很有道理，但現在說好像有點晚了，早知道昨天應該有所準備的。

正思量的時候，他又看見了昨天在村頭不遠耍樹枝的孩，孩正跟一個老者走在人群中，老人手里提著一籮筐，手里也拿著一只死兔子，頓時眼前一亮。

“小姑娘！”

于乘楓毫不猶豫，拔立刻奔了過去。